首页 > 言情女生 > 且把年华赠天下 > 第419节

第419节(1/2)

目录

都会给我最大的尊重,谢谢你对我永远的不离不弃,谢谢你容许我的胡闹,谢谢你包容我的情感,谢谢你替我表姐夫除去他最大的劲敌,谢谢你谢谢你虽然从来不说什么,却始终在我身边,默默爱我,顾我,宠我,怜惜我,给我最自由的空间与呼吸,让我活得像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可以属于自己的女人”

“嘶”赵樽肌肉有些发麻。

“嚏”正在奔跑的大鸟,像是不小心踢到了石头,打了一个响鼻,使劲儿甩了甩它的大脑袋,那样子,像是也听不下去这么肉麻的话了。

连马都在嘲笑她夏初七扁着嘴,敲了敲大鸟的脑袋。

“喂,我说的是真的”

“嚏”大鸟又打一个响鼻。

夏初七恼羞成怒,“大鸟,你一定是母的。”

“”赵樽无奈地看着她,一张冰封的俊脸,慢慢融化,终于,忍不住低笑一声,拍拍她的头,把她按在自己肩膀上,对着她额头的绒发说了一句。

“你是我赵樽的妇人,自然是要宠的。”

夏初七只觉得额头上有温热的气流在涌动,但看不见他的嘴唇,不晓得他说了什么,不由着急的挣扎出他的魔爪,蹙眉瞅他。

“赵十九,你刚才说什么了”

“你猜”他笑。

“一定骂我,才不敢让我看见。”她也笑。

赵樽眉梢一挑,点头,“爷说,不必感谢了。爷收了你,权当为民除害,也算功德无量。”

夏初七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先是浅笑,然后双手轻轻搭着他的肩膀,垂着头低低闷笑,再然后,双臂蛇一般缠过去,紧紧勾住他的脖子,缠上去,吻在他的耳垂上。

“赵十九,我爱你。”

赵樽脸一烫,有些烧,“后面有人。”

夏初七听不见他,只不管不顾地紧紧抱住,不容他挣脱,一个浅浅的吻慢慢加深,舌尖调皮的往他耳窝探去,一点一点舔丶吻,激得他身子哆嗦一下,僵硬着,最终无奈地扯过披风来,把她整个人覆盖,反手抱紧她。

“祸水啊”

“哈哈哈”

“还笑,爷在骂你。”

“算你有眼光我就要做你的祸水。”

“阿七脸皮之厚,天下无敌。”

“哈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居庸关的山峦之间,伴着袅袅的雾气,像山上暖暖的溪流,在抚慰它们亘古的寂寞

直到多年之后,夏初七都忘不掉那一日的欢乐,不仅仅因为她与赵十九,还因为解开了李邈与哈萨尔的结,促了一桩姻缘,便是积了一次福。

而且,从那一日起,随着居庸关大捷,北平地区的全域占领,她的生命,或说她与赵十九的爱情,也终于驶向了下一个阶段。

是结束,又是新的开始

、第318章收服:赵樽之德

居庸关。

秋已深,一片荒凉色。漫天卷起的黄沙压沉了天际。兀良汗撤离,高悬城墙上的晋军纛旗,迎风“扑扑”直响。

有风声,却无人声。整个居庸关城池,死寂一片。若不是城门还未洗尽的鲜血,几乎看不出来,就在不久前这里才发生过两军将士生与死的较量。

赵樽带着夏初七骑马到达时,天已擦黑。

二人还未入城,便见到站立在城门外不远的一人一骑。他身着兀良汗的将校甲胄,瘦削的身形挺拔、坚毅,稳重得如同像那城墙的夯土,似乎已然站了一千年之久,在风中定成了一尊雕像。

城墙上,城门处到处都是晋军哨兵。

他一个兀良汗人立在那里,便显得有些突兀,画风也极为不搭。但几名晋军士兵只偶尔瞅他一眼,却无人上前过问。

因为他在这里等,是丙一同意的。

也因为,他要等的人是赵樽。

兀良汗大军都撤退了,只有他一个人留下来。

赵樽远远睨着他,放缓马度,慢慢踱了过去,一直停在离他三尺左右,方才停下。昏暗的光线中,二人对视,片刻之后,如风先开口。

“殿下可还安康”

他话里的后面几个字,略有迟疑。

“他没事。”赵樽回答得风马牛不相及,幽深的眸凝视着如风,目光却似没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望向他身后厚实的城墙上刀砍枪戳的斑驳痕迹。

“本王还有要事待办,有话直说。”

如风身子微僵,怔了怔,瞄向他身前的夏初七,眉头一蹙,似是有些犹豫,“殿下,我此番留下来,确是有事告之。”

他的眼神儿表达得很明白,接下来说的内容,不想让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个人听见,包括夏初七都不能。

唇一弯,夏初七笑了。

“如风大哥啥时候对我这么见外了”

对她的调侃,如风略有窘意,低头拱手告罪。

“望王妃海涵,实有不得已。”

“呵”一声,夏初七飞他一眼,懂事儿的跳下马,拍了拍大鸟的背,严肃脸看赵樽,“北平那边儿一直没有确切消息传来,你且快着些。”

知她担心女儿和北平城里的人了,赵樽点点头,侧眸瞥向不远处静静而立的甲一,吩咐道,“带王妃入城休息片刻,你先去营中点兵,准备出发北平,我稍后到。”

“是殿下。”

甲一默然垂首领命。

退下时,他似乎不经意抬头,看了如风一眼。

如风的目光,也不偏不倚的看着他。

可,二人的目光仅在空中交集一瞬,便各自岔开,没有人一句话的交流,脸上也没有半分不妥的情绪。但是他们彼此都知道,曾经歃血为盟的兄弟之情,到底还是生分了。甚至结束了。

“丙一胆很大,敢留下你。”看夏初七与甲一身影入了城门,赵樽才回过头来,冷冷看向如风,“说罢,到底何事”

如风微阖的眼神从甲一与夏初七的背影上收回,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即便在这样的光线下,也可见憔悴与疲惫,那头顶红缨在风中摆动着,比他的声音更为苍凉。

“是我请求丙一的,殿下勿要责罚他。”

看赵樽不动声色,他微微垂目,似是难以启齿。

“有件事殿下恐怕不知,大汗他命不久矣。”

命不久矣

赵樽瞳孔微微一缩,眸底深邃了几分,却未插言。如风撩他一眼,继续道:“两年前在京师浦口码头,他中毒落江,伤及内腑,虽终年服药,却一直余毒未清,无法康愈,尤其大汗性子倔,常常不听属下之言,拒绝吃药前些日子,大夫说,再这般拖下去,恐怕活不过三年。”

三年

赵樽浅浅牵唇,“他的死与活,与我何干”

对他冷漠的话,如风并不意外。

到底以前是他的主子,赵樽性子如何,如风还是了解的,典型的外冷内热,侠义心肠。而且他眼下说这些事,原本也没有想过要赵樽有什么表态。他要说,想说,只是憋得太久,要找一个合适的人,可以倾诉。

“殿下明鉴,一个阳寿不久的人,对天下不会有太大的野心。他派兵驻扎居庸关外,本意也非与你为难。若不然,他也不会轻易受点要挟,便撤兵居庸关”

轻哼一声,赵樽但笑不语。

如风瞄一眼,便知他的意思。

谁都知道东方青玄是受了赵樽要挟才撤兵的。

而且,既然他无心占领,又为何抢关

如风一叹,解释道:“他这般做的目的有二。其一,兀良汗成立大汗国时日不长,内政疲软,外政羸弱,他若故去,恐会四分五裂,他欲借此机会练兵马树武行,让人不敢相欺,也为汗国培养人才。其二,殿下若领兵南下,后方便会空虚,居庸关的安危也是晋军根基的重要保障。可北狄虎视眈眈,你守如何守又有多少兵力来守”

缓了缓,他凝目注视赵樽的冷脸。

“殿下,据我所知,晋军兵力总共不过十来万,若耗在北边防线上了,还能有多少人随你南下抗衡赵绵泽要知道,南晏朝廷可有上百万兵力。若你不管北边防线,那无异于抢玉米丢芝麻,打一个地方,丢一个地方,难有建树”

赵樽冷笑,握着马缰的食指,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懒洋洋问,“他告诉你的占领居庸关是为我守后方”

如风摇头,面有涩意。

“他没有说过,但我就是知晓。”

“唔”一声,赵樽缓缓牵开嘴角,冷硬的面孔上,是淡然,是从容,也是疏离,“看来你还不了解东方青玄,至少不如我了解他私心里,还是肖想着我的妇人。”

如风微微一愣。

他嗅到从赵樽的方向吹来的微风里,依稀夹杂着一股子淡淡的醋酸味儿,心里便明白了

这些年来,东方青玄与赵樽两个对楚七的情义,他都了若指掌。身为男人,自然也理解东方青玄“求而不得”的心结。他不说,是因为不便说。

说到底,他只是下属,是外人。

微微叹一口气,如风不便久留,勒马往前一步,垂首道,“今日我等在此,不仅是为了告诉殿下这些事,也算是与您正式道别。还有,麻烦殿下帮我给兄弟们带个话。是乙一对不住您,也对不住他们从今往后,请他们当我死了。”

赵樽眸子一凉,睨着他苍凉的面孔。

“你早就死了。”

说罢他不再看如风僵硬的表情,重重拍一下马背,从他身侧疾驰而过,穿过城门守卫持刀挽箭的森严戒备,径直入城,一袭黑色大氅在北风中高高扬起,翻飞出一种冷肃且不可接近的弧线。

召见看着他的背影,一颗心,由内而外凉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页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