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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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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箱盖上虚挂的铜锁,一把将盖子掀开了。

“唔唔”

夏初七被堵上了嘴巴,反剪了双手,半拘着身子蹲在里面,一双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他,小脸儿上带着一种诡异的潮红,身子因了突发的药性有点儿打哆嗦,虚汗已是湿透了她里头的衣裳,样子看上去极其狼狈。

“可怜的。”赵樽扯开她堵嘴的布条,弯下腰来,盯住她,似是有点儿惋惜,又似在幸灾乐祸,“早说让你到爷这来侍候,你偏不乐意。”

“少他妈在这儿说风凉话。”瞧着眼前的赵贱人,夏初七是又爱又恨,爱的是终于有救了,恨的是她心明镜儿求他必须得割肉。

“一百两”夏初七咬牙切齿的出了个价儿。

“什么一白两”赵樽眯了眯眼。

先人板板

这个赵贱人

她就不信他瞧不出来她现在是怎么着了

“废话少说,帮不帮”

夏初七自觉自个儿语气凶悍。

只是,乍一出口,那往常清灵好听的声线有气无力的,全是难耐的嘶哑。

“帮你”赵樽微微眯眼。

“对”这会儿,夏初七正在天人交战的关键时候,身子里难受的空虚着,像有无数只虫子在往里头钻,在咬,在撕扯,在搔动,让她控制不住的呼吸加速,血液逆流,皮肤上也像在火上炙烤、燃烧、沸腾,难受得都快无法自控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尽快花钱消灾。

轻哦了声儿,赵樽表情淡淡的。

“爷要怎么帮”

夏初七又气又郁卒的扭动了一下身子,觉得那团火儿在心里燃烧得更烈了,可她的腰板子却挺得更直了,一双迷糊的眸子剜了他片刻,却是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软,一下子便半瘫在了箱子里头。

“那妖人不知道给老子下的什么甚是厉害”

赵樽目光一沉,探了探她滚烫的额头,“还可以讲话,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王八蛋

夏初七咬着一直在发颤的下唇,看着他,“先,先替我解开绳子”

赵樽懒洋洋的,只淡淡的瞄她一眼,冷飕飕的目光里没有半点儿波浪,似乎她的死活与他半分关系都没有。

“对爷有何好处”

靠夏初七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再把他那一双无论何时何地都淡定如常的眼睛挖下来喂鱼可惜,要做这些事儿的前提,都必须先解掉身上的媚丶药,要不然都是纯扯淡。在一下比一下来得更加粗重的呼吸声儿里,她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脑子里一阵阵发昏,好不容易才咬着牙出了一声儿。

“二百。”

她认了

反正在赵贱人的面前,银子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数字,一个传说,基本上都不会变成现金,揣在怀里也都暖和不了,没有什么不可承诺的,大不了事后不认账。

“快呀”见他不动,她又喘了一口气,哼唧了声儿。

那声儿,极为娇嫩,柔软。

赵樽目光稍稍沉了下,似乎这才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劲儿似的,眉头蹙了蹙,一把抓住她单薄的肩膀,像老鹰抓小鸟似的,轻轻松松就将她滚烫的身子从箱子里头拎了出来,大袖一挥,往前迈了几步,嫌弃似的一甩手,就将她甩在了那一张花梨木的雕花大床上。

“你不是小神医”他居高临下,冷冷看她。

夏初七额头上的汗一层又一层,嘴唇颤抖着,哪里还有工夫与他斗嘴只觉那药势来得又猛又烈,原本之前手脚被捆住勒得生痛,还能保持住头脑的清醒,现在那绳子被赵樽一解开,人也落在了软绵绵的榻上,外加面前有一张俊美得引人犯罪的脸儿,她眼睛一模糊,就有点儿不能视物了。

“赵贱人”

脑子一犯晕,连给他的绰号都喊出来了。

“”果断的,赵樽脸色忽的一黑。

可惜,夏初七什么都看不清楚,挣扎着爬了起来,身子又踉跄着向前一扑,双手便死死揪住了他的身体,抬起头来望着他,用一种软得能化骨融金的声音,无比急促的说了一句。

“快帮帮我我要”

她清醒时想好了需要的几件东西还没有说出来,那药效劲儿就像挑好了时间似的,往她心窝子里一涌,嘴巴啰嗦几下,手脚便不听使唤的抽搐着,身子瘫软在了赵樽的胸前,半昏迷了过去。

这么一来,她那一句话“我要”就成了极度的暧昧了。

赵樽微微眯眼,一低头,看着趴在自个儿胸口的小脑袋。

终于,转脸,厉声一喝,“郑二宝。”

“爷奴才在,奴才在这里。”

他的声音刚刚传出去,那二宝公公就像早就准备好的,嗖的一下便从外头闪身进来,拘着身子甚是恭敬。

“爷有什么吩咐”

“传孙正业来,速度点。”赵樽沉着嗓子吩咐完,一把拎着夏初七的衣领,再次嫌弃的将趴在他身前像头小猪崽一样拱来拱去的家伙给硬生生从腰上解开,往床上一丢。

“吡,啊”

夏初七摸了摸被撞痛的屁股,脑袋稍稍清醒了一点儿,可身子却没有什么力气,一倒下去便像一只大青蛙,四脚朝天往那儿一仰,翻着大白眼儿,神志不清的直喘着粗气儿。

“东方妖人老子要,要杀了你”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两个字:“全家。”

赵樽漫不经心的瞄她一眼,侧身从案几上拿了一盅水,拎起她的脑袋来,凑到她的唇边儿,冷冷的命令。

“喝”

夏初七这会子昏昏沉沉,正是渴得厉害,嘴唇都快要被烧干了,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就着赵樽的手,她一仰脖子,大口大口的往下咽。可是,大概她喉道里还有之前没有灌下去的药物,结果在这盅水的作用之下,顺着便流入了胃里,如此一来,原本还没有那么燥热的身子,很快就被全部点燃了,整个人如同被丢入了一个大火炉,热得她直想扒光了衣服,跳入冰水里去泡澡。

低垂头,她死死地揪着铺盖角,不敢去看赵樽的眼睛。

不能再看美男,尤其不能再看赵贱人。

要不然她就真的毁了。

要知道,她现在这个身子才十五岁啊。

虽说在这个时代十五岁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可在夏初七的心理上,十五岁的女孩子压根儿就还没有长明白,身子骨都还没有长开,完全就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哪里能接受得了在这样的时候,在这样的环境下与一个还不太熟的家伙发生那种关系

那简直太摧毁三观了。

有了赵樽的命令,孙正业来得很快。

而赵樽屋子里的人,随着他的到来,也多了起来。

除了一直随侍在旁的郑二宝之外,原本就在外间侍候值夜的月毓和梅子,还有另外两名婢女也都杵在那儿。月毓担忧的蹙着眉头,为孙正业打着下手,忙前忙后,梅子却是急得都快要哭了,不时地拿了帕子替夏初七擦那细细密密的冷汗,偶尔又拿眼睛去瞄一下面无表情的主子爷,却又只能可怜巴巴的把希望寄托在孙正业的脸上。

“爷”老孙头查看了舌苔,又把脉良久,语气却有些迟疑。

“说。”赵樽表情冷淡,语气却有点儿不耐烦。

“似是中了一种叫畅欢娇的毒”

“什么东西”

让这么一个品行端正的老头子说出那样污秽的东西,原就有些为难。更何况,还有这么几个丫头在场

老孙头收回把脉的手,偷瞄了一下屋子里的几个丫头,嘴皮动了好几次,才在赵樽冷冷的目光注视下,尴尬的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经的道,“这畅欢娇原又叫做魔粉,是早些年从东瀛传入我大晏的一种淫乐之药,流行于烟花柳巷之中,为正人君子所不耻,乃是”

“说重点”赵樽声音冷沉下来。

“是是是。此物服用后,可极快催动女情,令男欢女悦,女子更是急欲索之可若是两个时辰之内,未与男子交合,便会损气阴微,面黄目赤,血脉逆行。心,心绝而亡。”

心绝而亡四个字,他声音放得极低,看着赵樽越来越黑的脸色,他都快要变成结巴了。

好在,赵樽还算镇定,低下声音,沉沉开口,“可有法子解”

老孙头僵硬着脖子,目光不敢与他正面接触,只道,“可解。”

点点头,赵樽的面无表情,“如何解那还不快点”

“只需,只需与男子,合,合欢”

心知这一句完全是废话,可孙正业还是抖抖索索着说了出来。

果真,下一瞬便见赵樽面色一冷。

“那还要你有何用”

老孙头本就只是一名医官,胆子也小,再被他这么一吼,本来急得红扑扑的老脸儿唰的一白,扑嗵一声儿便跪在了赵樽面前,前言不达后语的磕头。

“老朽,老朽确实无用此事,只有爷,爷才能用。”

这话说得

哎哟喂,那边儿上的二宝公公眼睛一闭。

这死老头子,自求多福吧想想他们家主子爷什么身份的人啦,怎么可能去做这样儿的事情再说了,且不说这楚七身份来历不明,就单说这些年来他跟在主子的身边儿,啥时候见他沾过女人啊哎,只可怜了那楚七了,好端端一小姑娘,要么只能找人破了身子,要么便只有等死了

“下去,通通都下去”

赵樽突然冷冰冰的一声,吓得屋子里顿时跪了一地。

只一句,便让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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