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皇室那些肝肠寸断(1/2)
这一大家子身份过高、过杂,其实真的很少有机会这样聚在一起,这一晚的相聚注定能一直到天亮。
当然,因为这样一场豪华婚礼,某些处了很久的情侣必然要被提到。
沐司彦说“一定尽快!”的时候,蜜蜜只是瞪了他一眼,“我要进修,你娶谁去”
年轻人中工作经历最丰富的就是蜜蜜了,在自己家公司实习过,又去了南方边境支教,回来之后又靠了八竿子打不着的空姐,甚至继续深造。
蓝知恩都不用别人说,已经盯着沐司暔,“认真娶是必须的,不能比顾城的策划差!”
婚礼马虎了是绝对不行的了。
沐司暔头疼的抚了抚额,老沐都说了当初他们的婚礼也没及上,他哪有那心力
只心想:先怀了才要紧!
看着顾城终于成为人生赢家,顾吻安自然是欣慰的,唯一遗憾的是没办法给予他母爱和父爱,真怕他们以后带不好小孩!
话说回来,顾城总算走到这一步了,云厉和沈清漓模棱两可不说,她的云暮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么想着,顾吻安气质绝美的脸侧向儿子云暮,一脸狐疑。
该不是瞒着她在外头乱来
他虽然也不小了,二十五,再过两年就到他爹当年领证的年纪了,可是没个人监督容易把人家的女儿亏待了!
云厉身为伊斯王子,她管不了那么深,但云暮可不能再放养。
另一头,云暮被她看得头皮发紧,“妈,您别看了,我还早着呢!”
吻安柔唇微抿,正好碰了碰身边的晚晚,“米宝是不是也一直没找女朋友”
北云晚似乎不太着急儿子找女友的事,她还年轻着呢,哪天当了婆婆可就一瞬间老了一个档次!
可是吻安的一个眼神忽然让她起了个鸡皮疙瘩。
吻安咳了咳,“我就是意思一下,云暮看着倒是没那个倾向!”
云暮和聿帅都是那种阳刚稳重型的人,尤其是聿帅,那性子就差和聿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冷酷得让人着迷。
这么样的两个男孩死活不找女朋友,确实也不大像是同。
北云晚挑了挑眉,直接看向儿子,“吻安问你是不是打算和云暮凑合着过呢,怎么不找女朋友”
聿帅那张帅气逼人,又冷酷淡薄的脸转过来,眉梢轻轻蹙起,表示自己被看做gay很恶然!
片刻,才听他不疾不徐的道:“妃儿不是还没长大么”
“!”吻安惊愕的瞪着他。
吻安的小女儿云妃才一岁多,他就盯着她算什么!
可北云晚却忍不住笑,“有远见!”
吻安不乐意了,看了晚晚,“蜜蜜去了你哥家,玥玥来我家正好平衡了,别再拐我女儿了!”
不是她说沐先生,仗着自己儿子多,真是把天底下最优秀的女孩们都霸占了。
北云晚笑着,“我们家男孩多优秀世界上顶顶的好,你还不放心”
云暮听完终于歪过身子好以整暇的拍了拍他老妈的肩,“不急,聿帅心肝儿似的妹妹不也没长大么”
这下轮到北云晚目瞪口呆了。
“你们俩商量好的吧谁都不找,就等这俩丫头长大,能等住”
云暮认定聿帅的妹妹,聿帅盯着云暮的妹妹,这你来我往的可真是够热闹的!
云暮性格偏向他四叔,嘴角微勾,“加深您和我妈的姐妹情,不好么”
真是好理由!
可是……相差二十几,真的不好吧!
这边刚聊完,话题差不多就该扯到甜甜、苏衍,以及常年只温柔当听众的沐司景了。
结果转头一头,哪还有这三人的影子唯独没见他们三。
吓跑了!
晚上家里人几乎都在月城湾留宿,只有小囡太小离不开人的吻安和北云晚夫妻赶回去了。
顾城当初就考虑了亲属不少的缘故,几乎给每一家都留了客房,没有房间紧张的问题。
也因为家人们留宿,上床之后,沐司玥生怕他弄出一点动静。
他的手刚伸过来就严肃的盯着他,“安分的!”
顾城凑近无效,只能把她捞过来,“隔音很不错!”
她在被子踹了他一脚,脚踝被他握着跨到腰上,这才刚结婚已经开始没脸没皮了。
沐司玥盯着他,“你总督的高冷呢大佬的讲究呢新郎的矜持呢”
他忍不住勾唇,“以往是顾虑你的名节,怕一出去就脸上四个字——纵欲过度。”
现在不用顾虑了!
这话让人哭笑不得,只能很正经的找话题,“顾阿姨说你是人生赢家,我非常赞同!”
“这世上,还有谁,能两次经历老婆的处子之身”
这绝对是这辈子,她捏着他的最大话柄。
果然,顾城就不愿提他当时君子到脑抽的决定和行为,作势一口咬她细白的脖颈,惹得沐司玥躲闪不得的求饶。
好一会儿,他才在埋进她脖子里,“蜜月去女神山”
那个很特别的,令人刻骨铭心的地方。
她想了想,顾城和沈清漓生活一年的地方必然很清静,算不上世外桃源也是极特别之处,一定是二人世界的优选!
正好,她的营养学课程还没完,也可以常和沈清漓见见面,她和云厉的感情堪忧,她可以稍微帮着促进一下的!
他们蜜月动身的日子在婚礼狂欢后几天。
走的时候沈清漓已经先一步回去了。
云厉说:“沈老这两天住院,她先赶回去。”
她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这些天她光顾着自己的事了,都没能一一照顾到,云厉不说都不知道。
刚到伊斯都城,她和顾城都过去探病了。
跟沈老没见过面,谈不上熟识,也只是探望寒暄,之后沐司玥和沈清漓单独淡了会儿,不免要谈到感情。
看起来,沈清漓似乎真的是一点也没打算和好,反应很平淡。
“你不喜欢云厉么”她很好奇。
比如,她那么喜欢顾城,哪怕顾城犯了很多错,她依旧做不到永远不复合,甚至,如果当初感情冷却时顾城主动接她去家里住,她一定忍不住悸动的。
哪能做到和沈清漓一样的淡然
沈清漓看了她,又把目光淡淡的转向远处,“哪那么简单呢”
其实每一次提起云厉,沈清漓总是透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不恨,可是也做不到毫无芥蒂的立刻去爱。
“我也知道浪子回头很可贵。”她勉强的笑,“可是他一回头我就必须放下一切去接受么那我曾经受过的那些伤,那些忽视怎么办”
她也知道云厉在尽量尽量的弥补,可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他一点也不了解我。”沈清漓的语调很无奈,“曾经一年的婚姻,他和我在一起的全部时间大概也没有一个月吧也不会知道他伤了我多少次。”
那时候医院的走廊由阳光一点点透进来,昏暗和明亮只有一线之隔。
沐司玥转头,看着她略微仰脸,轻轻闭目调整自己的情绪,似乎回忆那一年就会很心痛。
只听她轻轻道:“作为一个女孩,当初的我虽然知道传言中的云厉王子冷漠、忙碌,但也多少幻想着可以得到一点点爱。”
那时候她还年纪轻轻,不知道一个男人淡漠起来可以忽略同一屋檐的女人。
更不知道,她生病起不来床时,哪怕佣人鼓着勇气告诉了他,他也永远只有很淡很淡的反应,淡到没有半句嘱咐,只是“嗯”一声便出门忙碌。
那样的事,数不胜数,可她始终渴望着、幻想着,也努力着,把所有王妃该做的事都做好,甚至比历任王妃都要优秀。
然而,他的冷情依旧,眼里只有事务。
可能,让她没有直接放弃,还有偶尔的夜晚,他对她是温柔的。
至少,他喜欢床上的她。
只是这一切的底线,终究在她被流放时都破灭了,她不得不看开一切。
“他不会知道被流放前的那段时间,我是怎样的煎熬,更不会知道……因为他的忽视,我们本该迎来的新生命就那么没了……”
说到这里,她终究红了眼。
回来以后,她很少去回忆以前的事,因为每每总是心痛,总是怕让自己越发固执,所以尽量不去想。
沈清漓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了沐司玥,“你也知道,现在皇室住着沈初,到了一定时间,他就必须把人家正式纳妃的。”
也就是,只要沈初一直在,必然有一天就是真的王妃,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沐司玥倒是看了她,“不行了到时候送出皇室,不也是云厉一句话的事么”
沈清漓笑了笑,点了一下头。
但她不以为云厉会把人家送出去。
三个人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他们俩的相处,沈清漓看在眼里,很和谐。
说实话,沈初比她懂眼色多了,她知道怎么做会让云厉高兴,厉害到能做到百分之百让云厉顺心。
可她做不到,尤其回来后的她,懒得奉承他。
离开的时候沐司玥和顾城打赌,“他们俩肯定会再在一起!咱们去女神山住一段时间回来肯定有变化!”
顾城眉峰微蹙,无奈的而宠溺,“我还能选同一项”
“你当然只能选否!”她微扬下巴。
这叫被迫打赌。
他无奈的笑,“赌注”
沐司玥笑着想了会儿,“想到再说吧!无条件答应我就好!”
他们走了没一会儿,沈清漓才从医院离开,上车之前看了来接她的司机,并没有立刻上去,而是问了句:“云厉呢”
司机恭恭敬敬的,也不敢训斥她一个女仆直呼王子名字的罪,只道:“我来之前,王子和准王妃刚出门,大概是公务。”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只道他忙。
点了点头,顺势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和沐司玥聊了会儿,聊得心情有些闷了,想散散心心,走一走。
司机微蹙眉,王子亲自交代了来接她的。
她一个女仆,能被亲自交代,必然算不得小事,要是办砸了,司机担心挨训。
沈清漓看了他,“放心吧,我会和他说的!”
司机这才笑了一下,“谢谢您!我正好可以抽时间陪孩子出去吃汉堡!”
虽然只是个司机,但是很忙,要随叫随到,几乎是没有时间陪孩子的,小孩哀怨的控诉父亲从来不陪她。
今天一早,司机就答应了陪女儿去吃汉堡,但是没想到王子回来了,临时让他来接沈清漓,这时间又没了,连跟孩子的时间都没有。
提到小孩,沈清漓神色变了变,又亲和的笑了笑,“孩子要紧,你去吧!”
她在街头漫无目的的走,心情像附了一层青烟,拨不开,但也谈不上多闷。
在街头漫无目的,脑子里不期然依旧会想起被流放前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是秋天了吧,伊斯都城的秋天比很多地方要舒爽,一到傍晚又变得冰凉凉的,昼夜温差很大。
那样的天气,她还是感冒了。
她每天要做很多事,别看只是皇室里的琐碎,但就这些才浪费时间,总是不知不觉时间就没了。
忙得她连自己感冒都顾不上休息。
晚上佣人做的晚餐只有她一个人食之无味,叫佣人早早收了起来,因为他不会回来吃饭的。
家里还有没收拾的地方,但她实在不想动了,也就去房间休息了会儿。
没想到这一休息,困意袭来挡都挡不住,最后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反正她早睡和晚睡,他都不会在意,也不关心,甚至他们其实不睡同一个房间。
皇室很多很多院落,他们在同一个房子的不同房间,免得被人一眼看出他们不同房睡。
也只有晚睡他需要时,会来她的房间。
那种感觉,像极了古代君王或者王爷和府里女子的相处方式。
然而,今晚她猜错了。
云厉回来得晚,喝了不少,进门便开始抬手按着眉头,眉峰蹙着。
环视了一周,表情是寡淡的,问了句:“她人呢”
佣人看出来他的不悦,小心翼翼的在旁边低眉顺眼的候着,道:“王妃今天休息得到,晚餐之后便回了房,大概已经睡得深了,您有事尽管吩咐!”
男人薄削的唇畔略微抿着,迈步往客厅走。
皇室里的佣人换过好多,都是因为这位王子性子多变,时而乖戾、时而深沉,时而又体恤。
但都逃不过一个寡淡冷情、眼里只有工作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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