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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酒吧买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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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处理完顾启东、古瑛,把本该属于她的东西都吞了,不声不响,从不提及,没日没夜的宠着,然后防着她

“咔哒”一声,书房门忽然被扭开,靳南神色凝重的站在门口,看到她的那一瞬,拧了眉,“……太太”

吻安看过去,眸子一片沁凉,“很意外么……他让你留在我身边,就为了防着我”

她从那头起身,淡淡的走过去,累得语气都没了起伏,“不用你跟他汇报,我会自己找他。”

然后径直下了楼。

靳南在书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吻安已经安然坐在餐桌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安安静静、优优雅雅的用餐,好像吃得比平时多,也比平时慢许多。

白嫂没见靳南是什么时候来的,只看到他表情凝重的从楼上下来,又径直出了门。

皱了一下眉,白嫂看了餐厅里安静吃饭的人,也没多问。

吻安吃完饭从桌边起身,“我出去走走。”

也没有加件衣服,换了一双平底鞋就出去了,白嫂知道她下去喜欢出去走一走,也没多想。

还是她常常走的那条小道,只是忽然觉得今天格外冷清,别说鸟语花香,连一丝风都没有。

吻安以为自己会很心痛,很愤怒,会想歇斯底里的发泄被当了这么久棋子的委屈。

可她出奇的平静。

站在地势优越的地方,俯瞰仓城郊外的景色,手里一直握着手机,她想给他打过去,亲口问问。

竟然不太敢。

许久,电话拨出去了,打给了郁景庭。

“明天我去你公司,跟你谈谈。”她不可能再要所谓的遗产,不想跟宫池奕争,就算他利用了她,当初是她自己往里跳。

她认栽还不行么

郁景庭从下午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捏着电话,眉头淡淡的皱着眉,“如果有事不想跟我说,可以陪你喝两杯。”

吻安笑了笑,女人在自己头脑不清楚、心意慌乱时找男人喝酒多少带了犯贱的成分,自然不会答应。

挂掉电话,她在想,当初为了宫池奕能早点从监狱出来,她走捷径、豁出去了去陪郁景庭,是不是也挺犯贱的

脸上的笑意忍不住的放大。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自己的女人陪了其他人将近两个月,就算他们只是同房不同榻,就算她只是做戏,可另一方是认真的,甚至知道她对郁景庭用药后有过肢体接触,他怎么能不介意

可他也只对着她板着脸不长的时间,那时候觉得他若是介意就不算真男人,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这时候却觉得,他不介意才不叫男人。

所以他能把这份介意褪的那么快,是因为从头开始就不是真的对她用心么

空气里总算有了一丝风,吻安却觉得冷,伸手抱了抱自己,又甩甩头,强制自己不去想了。

脚步停在他们曾经亲热的地方,他把她抵在树上拥吻。

树干还是那个样子,她用手摸了一下,沾了一手的树皮细屑,可搓了搓手,又忍不住整个手心都按了上去。

脑子里掠过许多东西,几乎有着每一次他吻她的样子,大多都是强吻,他最喜欢那样了,说有征服感。

她笑了笑,是有征服感,她都快把自己卖了。

天色逐渐黑下来,她终究还是拨通了宫池奕的电话,身体靠在树干上,只觉得很扎,可是她依旧没动,眉眼略微低着。

“安安”男人悦耳的嗓音从听筒传来,很深沉,也许是在处理什么要紧事,气氛紧张。

吻安静了会儿,柔唇轻启,“你很忙么”

宫池奕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怎么了”

她也不客气,道:“如果不忙的话,我想跟你谈一件事。”

在电话里,跟他说要谈一件事,用着这样的语调。

那一瞬,宫池奕眉宇几不可闻的紧了,从书桌边起身,又想起来自己在国外不是家里的书房,下楼也看不到她。

步伐在窗户边停住,嗓音依旧沉得浓厚,“这会儿不忙,但家里的事不好处理,有什么事我回去跟你谈”

吻安摇头,“不用,就几句话的事,你回来跟我当面谈,我兴许还开不了口。”

不仅是开不了口文,她更怕自己压不住脾气。

她说:“请你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

语调平缓,清淡,带着令人陌生的气息。

男人已然拧了眉,“……安安。”

她没让他再说什么,只问:“顾启东和古瑛的东西,都在你手里,对么”

两个名字同时出现在她口中,显然,她已然知情,谁告诉她的已经不是重点。

“你听我说。”宫池奕低低的嗓音,语速略微的加快,“我知道你心里会不舒服,但这些东西我可以都不要。”

她笑了笑,“既然不要,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费尽心思的娶我,把他们都铲平了,东西也到手了,是你宫池家独大的时候了,为什么不要”

男人沉默了会儿,他没想到她知道得这么清楚。

没错,宫池家独大,当年争斗的人家全都绝了。

“我不能否认我做了这些,可是安安,我对你怎么样……”他低沉的语调里透着无奈和淡淡的疼痛。

吻安直到他的后文,淡然回应,“不清楚!如果我清楚你对我怎么样,当初不会跳这个坑。”

“我回来再谈,好不好”他在电话那头拧着眉,低沉的语调里没有半点平时的强势和不正经,甚至带了些许的恳求。

她靠在树干上,微微转过头,风一吹,视线被头发挡住。

话语也被吹散了一大半,道:“没什么好谈的了,我知道斗不过你,所以不想纠缠下去,我认栽。”

这样清淡的语气让宫池奕极度紧了眉头,“你在哪”

吻安看了周围的风景,淡淡的笑,“在我们之前靠着亲吻的树干上,原来去掉你给我披上的那层外套,现实中的树皮这么硬,硌得很疼。”

轻描淡写的调子,讥诮讽刺的意味。

他就是那层骗人的外套,现实对她来说,就是疼痛的。

宫池奕一手撑着窗户,握着窗棱的手不直接的收紧。

幸好,她还在香堤岸。

“疼就别靠着了,回屋里去。”他低沉的嗓音充满轻柔。

吻安笑了笑,疼就可以不靠着。

对啊,所以她不去接触能让她疼的东西就好了。

起身离开树干,她站在旁边,很清晰,也很坚定的道:“明天我会搬出去,其他需要办的事,你回来再说吧。”

“不准!”宫池奕陡然提高了音量,真实的紧张着,“哪也不准去,我回去找你谈,办完家里的事,我想给你送个礼物……”

她的笑声打断了他。

“别跟我提什么礼物,难道伤了之后送个礼物可以弥补,你以为在过家家”

她本来不想生气,努力吸了一口气,“我们之所以还可以这样心平气和,是因为我认栽,我不想跟你计较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继续下去的理由和可能,你不懂吗”她的语调终究是变得有些僵硬和急促。

可他的声音却变得冷硬,变得强势,“我说了不准!既然当初是你找的我,是否继续下去该由我来定,这才叫公平。”

“宫池奕,我不想继续走我妈的路!”她握着手机,眉头死死皱着,忍着涌上来的痛。

她尽可能不去恨他的,“你放了我不行吗该拿的你都拿走了,还没利用够么!”

原本想心平气和的想跟他谈,可最后还是她狠狠掐断电话。

她现在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从一开始,他那么想方设法要让她动心,一会儿是苦肉计,一会儿一次次的假装吃醋让她翻过去靠近他。

甚至这段时间,他那么害怕她走掉。

都是害怕她不在了,他就没了这个最好的棋子

真是讽刺。

她回到屋里时,白嫂已经把厨房收拾好,家里井井有条,一眼见了她红着眼回来,一句没说就几步上了楼。

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客厅里的电话骤然响起,白嫂皱着眉接了,“……三少”

“拦着她,不准她搬出去!”宫池奕极度冷沉的嗓音,精简的嘱咐之后也挂了电话。

白嫂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从来没这么吵过架,怎么会严重到太太要搬出去

放下电话,白嫂赶忙到楼上去。

可卧室的门反锁了。

“太太!”白嫂有些急了,别是想不开吧

“太太,您开开门,有事跟白嫂讲讲也行啊。”

“笃笃!”

吻安手里的动作没停过,简单的收了几件衣服,一个箱子都没装满。

听着白嫂不断的敲门她也无动于衷,只转过头看着那边的柜子。

走过去,把自己锁起来的盒子直接放在床头显眼的地方,也就不用她再解释什么了。

彼此都清楚这些事,她若不傻,就该离开这个是非之人。

讽刺的笑了笑,顾启东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对得起她的事,估计就是将死之际劝她离开宫池奕吧

门外,白嫂折腾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下楼去拿备用的钥匙。

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直接开门进去。

愣了一下。

吻安安静的坐在窗户那个榻榻米的椅子上,大概是在看窗外,这会儿才转过头来看了白嫂。

白嫂略微尴尬的搓了搓手,“太太……”

她眼圈依旧红着,但也清清淡淡的笑意,“他让你拦着我的吧”

白嫂皱眉,又点头。

“我这不是跑,如果他非要见我,我之后可以把地址给你。”她从那边起身,一手拉了行李箱。

“白嫂,有些事你不清楚,所以你也拦不住我。”她说的很坚定。

白嫂总不能真的上手,嘴巴里不停的想劝她留下。

“太太,夫妻之间偶尔吵吵闹闹很正常,离家出走可使不得!三少又不在,你这出去万一发生点什么事……”

吻安笑了笑,“你想多了,该发生的都过去了,他都已经在收尾了,继续留着,是等他收拾我”

不走才是反常。

吻安在外边是没有房子的,但她有晚晚公寓的钥匙。

干脆把地址给白嫂留了,徒步从别墅走出去,然后打车。

白嫂一直跟着她到马路边,几度想拉住她,但扯她也不是,扯行李也不是,只得把那个地址记得牢牢地,好回头给三少发过去。

…。

晚晚的小公寓显得有点冷清,刚进去温度很低,呆了好久才慢慢缓过来。

她就那么坐着,懒得去想那些事,等明天跟律师说清楚,这些事她便不想管了。

暂时不想接到宫池奕的电话,她做了特别设置。

但手机短讯提示时,她也皱了眉,拿到眼前看了一眼。

刚要放下,猛地定睛看了内容,一看就知道是晚晚给她发的,立时连姿势都坐正了。

短讯内容不多,但吻安看到后边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惊愕和担忧并存。

“吻安,以前我们说要一起结婚、一起生子,上天真是够意思,连流产可能也要随着你了。我没告诉你,我怀孕了,原本想去找聿峥,谈谈这件事怎么办,现在没必要了,他跟北云馥在一起,也不算对不起我,只是我心里过不去,所以不愿留下孩子,就当给你做伴了吧。

最后还有个秘密,如果还有机会,我回来再告诉你,如果以后我们都见不到面了,你和宫池奕过得幸福,我也没什么可担心了。对了,这些事你知道就好,不用找我,也不用担心,我去找人,会过得很好的。”

吻安紧紧握着手机,脑子里烧得很热。

晚晚居然怀孕了,她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呢还让她就那么走了,连去哪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可是总要做点什么,晚晚一个人怎么办

不对!

她又一次盯着手机,什么叫聿峥跟北云馥在一起了

吻安试着把电话拨过去,却提示那个号码压根不存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把短讯发出来的,这让她越是焦急却无从下手。

正拧着眉,猛然有人砸门,听得出来力道很重,很急。

她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没动作。

显然不能是宫池奕,他就算飞也没这么快。

客厅她只开了小灯,这会儿才拧亮灯,起身往门口走,有那么些害怕。

担心会不会是什么不正经的人。

“开门!”男人伴随着冰冷的声音传进来,她才狐疑的凑了过去。

打开门,聿峥冷然站在门口,周身都裹着一层说不出的压抑,看到她时浓眉拧了起来,“你为什么在这里”

吻安柔唇抿了会儿,看了他,表情有些淡,“你跟宫池奕关系那么好,你难道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

聿峥几不可闻的眯了一下眼,看他现在没心思管别人的事。

低下视线盯着她,“你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

看,吻安已经猜到了聿峥知道宫池奕都做了什么,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她这会儿看着聿峥,越是冷了,他也是宫池奕的帮凶不是么

“不知道。”她淡然一句。

聿峥明显觉得她的语调都变了,敷衍至极,薄唇抿唇一线,“如果不想她出事,就告诉我她到底去了哪,她若真的出事,你担不起。”

她笑了笑,“威胁我么”

想到晚晚发过来的短讯,她微仰脸,“你跟北云馥在一起了”

聿峥拧眉,现在除了她,其他所有事他都没闲心搭理。

吻安浅笑,“实话告诉你,就算我真的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做了什么会让晚晚离开”

“你什么意思”聿峥心里的恐慌成倍成倍的扩大。

一天的时间,他什么都没做,但他查了北云晚这两天都做了什么。

没有别的异常,但是去了一趟医院,妇产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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