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她是铁了心了?(1/2)
晚晚只是仰脸看着他,声音里带着哽咽,“那是我送你的项链,我不会还给你!”
聿峥狠狠松开她的项链,直接拨开她进了卧室,熟稔的走到她的梳妆台,直接拉开抽屉找。
里边没有,然后他又转脚往她的衣柜方向走,那儿还有一个她放饰品的简易柜。
晚晚忽然慌了,在他上前时疾步过去拦住他。
她怕他看到买给韦伦的那套西装。
但是已经晚了。
聿峥一把拉开衣柜门,她那么多的衣服之中,出现一套男装几乎就不用可以找,一眼就能看到。
礼服映入眼底的那一秒,聿峥手里的动作就已经僵住了。
那么雷厉风行的作势要找自己的项链,但是这一刻,他脑子里都空了空。
也许,这并不是多大的事,但他了解她,所以知道这都意味着什么她北云晚什么时候这么花心思给别人买过礼服
当初那么纠缠他,也没见送过多少东西的。
握着衣柜门的手紧了紧,他还没有蠢到安慰自己说这个衣服是买给他的地步。
“别动!”聿峥即将伸手朝向那套衣服的时候,她忽然提高音量。
晚晚微咬唇,走过去推开他几分,然后才把门关上,自己靠在了门边,略微低眉,没动。
两人面对面,谁也没说话。
她没看他,却能感觉到他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刚刚他不过是动了两个手指,她紧张至此连声音都拔高了。
感觉时间过得很久远了,晚晚终于听到男人在她头顶,用着冷冰冰的语调,“没什么要说的么”
她终于仰脸看他,竟然确实没什么可说的。
好久,男人忽然朝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跟她的距离。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透着少有的无情。就像在晚晚心上也拉了一道口子,她就那么看着他,一瞬间心口疼得难受。
指尖扎进掌心里,她努力平静下来,“也许,我们一直坚持的所谓的爱,其实也不过如此。就像在你失踪的时候我可以跟韦伦走那么近;就像我给了你几个月的时间,你可以决定跟她复合一样。”
她努力的把这个当做她对这段感情的交待。
但其实,看着他拉开一步距离的时候,晚晚就很清楚,无论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远,这中间,始终都没办法再加任何一个第三者。
至少,她不能。
聿峥一双眼沉暗无边,终于冷声,“薄情的只是你!”
说罢,他也终于转身大步掠出卧室门口,好像跟她多呆一秒钟都会难以隐忍。
甚至,他连自己找借口要项链的事都忘了。
这一趟也许就不该过来,看到她和韦伦在门口那一幕时就走了也好,不必非要进去再遭受二次、三次的刺激。
晚晚无力的靠在了衣柜边,好久才转头,从卧室的窗户,可以看到聿峥离开的背影。
连背影都冰冷、锋利,头也不回。
她好久才癫狂似的笑了一下,也许都伤透了也好,否则他们这辈子都别想真正的分开。
从认识到现在,分分合合半辈子了吧
天色逐渐暗下来。
晚晚收好脖子里的项链,又去包里拿了自己兑好的药水,再次打开衣柜门,把西装外套和西裤取下来。
药水用棉签沾湿,一圈一圈的涂在外套领口,以及西裤的裤腰处,涂抹程度刚好,不至于湿得滴下来,也不会太少,一圈干得差不多,她再涂第二圈。
一共涂了三次,晾了会儿之后挂了回去。
之后的连续三四天,她每天都会往衣服上涂药水,然后晾干,再涂。
直到韦伦所说的家宴前两周,她停了涂药,把衣服放在鼻尖仔细的分辨,确定闻不到药水的特殊味道,但又检测了两次,确定药水还附着在衣料上。
她一直等家宴那天的到来。
家宴前几天,韦伦就已经帮她买好了礼服,跟她不一样,他要她试穿,所以直接送到了她的公寓。
晚晚看到礼服的时候微蹙眉,“不会太大胆了么”
韦伦挑眉,“有么长辈级别的人应该都偏向于喜欢旗袍。”
他买的礼服是改造旗袍,留住了旗袍的东方神韵,但也加入了几分野性和性感,开叉很高,可能里头没法穿常规的底裤。
结果,她正想着,韦伦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了里边的一套衣服。
黑色系,c型裤。
晚晚自认挺前卫,但是这么过分性感的衣服,她真的没尝试过,当初在爱丁堡参与角色装扮都没这么大胆……
但是考虑到韦伦的父辈一方全是国外的,人家看的不是低俗性感,就只是大方,她也就没说什么。
何况,从改变对他的态度开始,晚晚就做好了一切配合他的准备。
家宴的前一天,晚晚无数次看那一份给她自己配置的药。
药力她是清楚的,只会起到不让她过分明显的排斥韦伦的作用,不至于让她过度兴奋,但还是有些担心的。
这个时候,她只能想到聿峥,连吻安都不可能帮到她了。因为吻安和韦廉那边是敌对的。
彼时,都快十点了。
她给吻安打了电话,没什么隐瞒,直接说:“吻安,我明天跟韦伦参加他们家的家宴。”
吻安刚回来,加上怀着孕,所以睡得早,不过知道是晚晚电话,她还是起来接了。
听完之后反应了好几秒。
正在考虑,她是什么意思呢
“怕你出事么”吻安终于问,“按说,内阁那边的所有事都处理了,韦廉处于被监控期,韦伦也不敢跟他爸爸有太大关系。”
晚晚微蹙眉。
看来宫池奕没跟吻安说过北云家背后藏有的黑幕。
她当初也只能算是无意得知。
稷哥哥回来的这一次,看起来是养病结束回来的,但晚晚直觉能感觉到时间不对,尤其上一次家里不按常理的依旧坚持跟聿家续约合作。
晚晚也算涉足了北云集团,虽然不足够深,但她一直都觉得好奇,那么大一个集团,就算稷哥哥一直身体不好没法在家经营公司,那为什么爸尽心尽力经营一辈子,集团却依旧这么弱
上一次一个保证书出问题,赔偿都会赔上整个公司。
说明北云家壳子大,核心却没多少料,可是那么多年的积攒都去哪儿了
如果不是家里坚持和聿家续约,晚晚是不会管这件事的,可那是聿家,她必须知道,谁在掏空北云家,还想牵连到聿家
晚晚清淡笑了一下,“也不是,我就是忽然心里不安,所以打个电话。”
吻安坐了起来,语气有点担心,“你和韦伦到底是什么打算,聿峥没找过你……你们好歹纠缠这么多年,难道就这么潦草结束”
“……我不知道。”她低低的叹了一下,“可能吧,我都把事情做成这样,北云馥也跟他提了复合。”
吻安听完好笑,“聿峥怎么看也不像会跟北云馥复合的人!”
外人可能不了解,但吻安现在对国际事务一清二楚,北云馥这种虽然头上带了个功臣帽子,但实则背叛过荣京的人,聿峥怎么可能要
晚晚沉默了会儿,道:“他看到韦伦在我这儿……”
“你们干嘛了”
“他看到我给韦伦买的礼服了。”晚晚声音越来越低,“本来他那么气势汹汹,结果看到礼服,反而一句话都没有。”
她了解他,他真正生气到一言不发,就已经气到头了。
片刻,晚晚刻意转开话题:“你现在恶心严重么”
吻安浅笑,“还好!估计是前段时间太折腾他了,现在挺乖,没折磨我。”
晚晚想到自己当初怀米宝的时候是真的煎熬,都不知道晕过去多少次了,现在都觉得后怕。
想到这里,晚晚也想给米宝打电话了。
所以,挂了吻安这边,她就给御阁园那边打了电话。
本来只是试一试,没想到佣人还真接电话了,“小姐是要找小少爷吧正好他没睡呢!”
倒是等米宝过来,晚晚轻蹙眉,“你怎么这么晚不睡觉小朋友太晚睡不好。”
米宝小脸不悦,“我要是睡了谁给你接电话”
末了,还近似咕哝的道:“我今晚心神不宁。”
然后才问:“妈咪,你没生病吧”
晚晚听完忍不住笑,他现在都会“心神不宁”这种四字成语了
这是不是母子连心,她也心神不宁。
而且这种不安,几乎是一直持续到第二天,韦伦来她这儿换衣服的时候。
晚晚亲手帮韦伦穿上礼服,左右仔细端详,然后才满意的一起照了镜子。
“郎才女貌!”韦伦勾起嘴角。
她浅笑,温淡轻扬眉尾,“我是有美貌的,你有没有满腹经纶,我就不清楚了!”
韦伦故作不悦的睨着她,“都这个时候了,连你都不肯定我的”
“哪个时候”她随口问。
然后想起来他今晚很可能和她求婚。
表情也略微顿了一下,然后恢复如常,“走吧!”
韦伦家虽然父母没有婚姻关系,但是两边家族成员比她想象的要庞大。
幸好她不会怯场,该怎么长辈打招呼,她都没什么问题,全程大方、自然。
韦廉在内阁方面的监控中,所以他们家的家宴这么大的事,风声自然传到了媒体耳朵里。
“三年长跑的韦晚恋,很可能今夜传出婚讯,不再继续低调委婉!”之类的话题立刻越上新闻热门。
家宴热闹,外面的媒体同样热闹。
尤其接近尾声,韦伦真的求婚时,家宴里外都到了气氛的高潮。
吻安看到那些新闻的时候皱了皱眉。
她想到了晚晚昨晚的电话,所以当即去找了聿峥。
没什么铺垫,去了直接把新闻标题给聿峥看了。
聿峥现在康复期,心理得慢慢治,身体康复节奏较快,已经在做综合康复健身。
吻安把新闻摆到他面前时,他看了一眼。
没说话。
但是她明显感觉周围气温在下降。
吻安继续道:“韦伦都求婚了,你不急么”
聿峥语调生冷,“然后呢和她一样丢弃尊严去破坏”
这话吻安就不爱听了,“你明知道晚晚对你怎么样,如果她真的要和韦伦在一起,用得着等到现在么……甚至,她更用不着在昨晚特地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今天有晚宴,让我来找你!”
聿峥依旧没理她,要继续做联系。
吻安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她也要面子,之所以这么做,根本就是为了让你能主动找她,你看不出来”
聿峥可不这么认为。
无论他离开前,还是回来后,她所有的行为,所有言语,都是为了断绝跟他的关系。
吻安把该说的都说了,他竟然还一心只想锻炼,气得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砰砰砰!”没一会儿,有人敲门。
吻安看过去,没见人。
然后一个小脑袋推门探进来,张望了会儿后终于看到了聿峥,这才迈开小短腿快速向他走去。
好听的奶声喊着聿峥,“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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