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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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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得不行。那奶娘依稀说起,自打在来东苑的路上吃了梅子给丫丫的水果之后,她拉粑粑就不乖了。

甲一说了许多人的事,偏生没有夏初七想听的赵十九呢这丫的到底在做什么

她忍不住还是问了,可甲一却摇了头。

“不知。”

她郁闷,“那你可知,我很想知道”

他再摇头,“不知。”

她翻白眼儿,“那为何不去打听”

“不知。”

“”

与“机器人”说话不仅费劲儿,还容易降低智商。夏初七磨着牙齿挥走了甲一,正倒在床上抚着自家的肚皮生闷气,觉得自己孕妇的小脾气还没有充分的发扬光大,就听见窗外有人在喊。

“七小姐在吗”

来人是梓月身边的丫头青藤。

她入屋的时候,夏初七刚刚整理好衣服,坐床上坐起来。看她形色匆匆的样子,心下不由一寒。

莫不是丫丫闹肚子闹得厉害了

小孩子身子娇贵,可别出什么茬子才好。

不等她问,青藤便急切地道:“七小姐,你赶紧去瞧瞧小主子吧,她又哭又闹,谁也哄不了。奴婢问她,只说是肚肚疼,可旁的太医,主子又信不过”

“好,我就去。”

不等青藤啰嗦完,夏初七的人已出了屋。

因靠近赵绵泽住的地方,梅渊阁的院子里很多守卫,他们着甲持戟,密密麻麻围得像一只铁桶似的。可这丫丫小公主肚子不好,娇嫩的哭声传得老远,大家都知道请她去瞧病,除了阿记和卢辉几个人,照样的远远跟在后头,其他人都不以为意。

在去秋荷院的路上,夏初七想到先前甲一的禀告,不由问起梅子,到底给丫丫吃的什么水果。可没想到,这蹄子却说,是吃的从宫里带过来的冰镇西瓜。

夏初七一怔,感叹得直望天。

西瓜性寒,还冰镇过,太容易造成小孩子肠胃不适。

听她这般一解释,梅子先是不信,随后愧疚得红了眼圈,发誓说回去一定要狠狠吃几个冰镇西瓜,把这拉肚子的毛病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这大热天的,夏初七没有那么多冰镇西瓜可供她挥霍“移病”,也没有责怪,只说等她做了英雄母亲,多生几个孩儿,自然什么都懂,直把梅子说成了一个大红脸。

赵梓月领着丫丫住的秋荷院,临湖而建。夏初七人还未至,便可闻见夏季湖风送来的阵阵荷香,极是清雅怡人。

她吸一口,郁心暂缓。

丫丫人小,可脾气急。那拧起来的性子与她母亲和外婆一模一样。夏初七进去的时候,小丫头哭得眼睛鼻子和脸蛋儿都红透了,那抽泣着撒赖的小模样儿,让人又是想笑,又是怜爱。

左哄右哄,夏初七好不容易才让她安静下来,把了脉,查看了舌苔,赶紧开了方子让青藤去捡药。可药还没有熬上来,小丫头却哭得睡了过去。

看着她睡着还抽泣的小模样儿,夏初七哭笑不得,“小东西哭了这般久,也该哭累了,由着她睡一会吧。等醒过来,再把药热热就成。”

赵梓月情绪亦是不稳定,听她说完,轻轻拍着丫丫的小身子,只随意的点了点头,竟没有回答。

这不像她的性子呀

夏初七狐疑的眯着眼,歪头看向她紧蹙的眉。

“咋的了还在担心嫁不出去”

赵梓月听懂了她的调侃,脸蛋微微一臊,低眉顺目地瞄她一眼,喃喃出口。

“唉我只是心不在马而已”

“呃”一声,夏初七感慨她千年不变的错词,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儿,“你这颗心啊,自然不在马上,而是落在了鬼哥身上”

“胡说”赵梓月急眼儿了,脖子一梗,羞恼地瞪着她,“楚七,你若再取笑我,我便不告诉你了”

“不告诉我什么”夏初七挑高了眉梢。

“不告诉你我十九哥在荷花丛里等你”赵梓月顺着她的话,冲口而出。

等说完了,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的促狭,方才惊觉被她绕了进去,“啊”一声,苦着脸,差一点咬到舌头。

“坏楚七,我明明不想说的。”

“放心”夏初七拍拍她的肩膀,“我可什么都没听见。谁知道他在荷花丛里等我”

“你,你是故意气我的”赵梓月嘟起了嘴。

“呵呵”一声,夏初七朝她扮了一个鬼脸儿,侧眸看一眼失笑不已的青藤,朝她做了一个手势,便由青藤领着去了秋荷院的后院。

赵梓月这间屋子临水的地方有一个后门。

门一打开,就是大片大片的荷塘。

这荷塘面积颇大,延伸很远,一眼望不到头。

夏季的荷,开得娇艳欲滴,滚着露水的荷叶上,仿若有一种高山远长的浓浓情韵,瞧得人身心愉悦,不由陶醉其中。

几级石阶,连着后门与荷塘。

夏初七静默了半晌儿未动,只斜斜瞄着石阶下面,停在荷丛中的一叶扁舟,还有扁舟上那个高远冷寂却气宇轩昂的尊贵男子。

“阿七,下来。”他低低唤,声音喑哑。

阿七

声音还是这般好听。

这人到底是在唤她,还是在迷惑她

夏初七无语地伸了一个懒腰,提着裙摆,从石阶上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他伸出手来要扶她,她却没有搭上去,自己跨上了舟身,在小舟的荡漾里,皮笑肉不笑地一叹。

“荷塘里可没有狼,只有鱼”

、第225章斑驳往事

“荷塘里可没有狼,只有鱼。”

赵樽微微一怔,“嗯很奇怪”

夏初七咬牙,重复,“荷塘里可没有狼,只有鱼。”

赵樽默默的听着,“爷知道。”

夏初七再次重复,“荷塘里可没有狼,只有鱼。”

赵樽眉梢一扬,“爷说知道了。”

夏初七怒看他一眼,面部表情呈扭曲式抽搐,那一字一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你丫就听不出来,我在生气吗”

赵樽低笑一声,双手划桨,将小木船飞快的驶入荷塘中央,在大朵高茎绿杆的荷叶隐藏下,面上满是愉快。

“好,爷这便带你去摸鱼。”

“赵樽”略微压着嗓子,夏初七连名带姓的一齐出口,那高高挺起的小腹,那叉腰的姿势,那怀着身子圆了不少的面颊,看得赵樽锐利的眸子,一寸寸柔和下来。

“爷说,爷知道了。知道你在生气,也知道你为什么生气,这不是专程赔罪来了”

看她瞪着他发傻,他只是略略勾唇,折断一支大荷叶递给她,让她遮在头顶上,自己加快了划桨的速度。

头顶的夕阳,片片金光被荷叶挡住。

二人默默无语。

她撑伞般撑着荷叶,看着划桨的男人鬓角的细汗,虽早已打倒了醋缸子,但心情却一如既往只要他在身边,心便宁安。

小舟越滑越远,越滑越偏。

时不时低头躲过清香荷叶的袭击,时不时惊起一支红蜻蜓临风飞舞,时不时撞上一朵含苞欲放的羞涩粉莲,让心霎时柔软

这情形,竟是美好若梦。

小舟在赵樽的划动下,平稳地驶入了一处极为浓密的荷心地带,他方才放下木浆,颤歪歪的坐过来,轻轻抱住她的腰,手抚上她的小腹。

“阿七,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我下来,就是想听狼的故事。”夏初七笑嘻嘻地拍开他的手,嘴上说得极是无所谓,可字里行间飘出的醋味儿,都可以把池塘里的鱼做成西湖醋鱼了。

“狼的故事”他笑。

“莫不是忘了”她也笑,只是那笑容在清绿的荷叶下,看起来冷飕飕的,极为瘆人,“那我便再提醒一下,狼与伴侣的故事,你与阿木尔讲过的,嗯”

赵樽黑眸深深,笑容却是微微一敛。

他与她认识的时间不短。在他的心里,她一直就是豁达开朗,几乎没有重心思的姑娘。最近一段日子,大抵是怀孕的缘故,她情绪明显低落。而他,也正是晓得她对阿木尔那天说的话极是在意,这才趁着偷偷划舟到秋荷院的后门,找了梓月帮忙,冒险见她一面。

来见她,自然也就做好了解释的准备。

“故事有些长,你真要听”

夏初七斜着眼,就那般看着他。

“我只想听精华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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