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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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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赤色,一副看见仇敌的样子,再不复往日的温雅。

男人都在乎女子的名节。

而一个人的心理,会随了他的身份地位发生变化。很显然,做了一国之君的赵绵泽,身上的王八之气不对,王者之气,比之过往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原本她想直接了当的告诉他,气死他算了。可话到嘴里,又活生生地咽了回去。她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这是封建帝国,她面前的男人是一个封建帝国的皇帝。她的回答,若不谨慎,就会关系到赵樽与小十九的生死。

空气里,淡淡的花香。

除此,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和僵持。

她凉了眸子,突地一哼,“我与他没有什么。”

“当真”他的手腕紧了又紧。

“信不信由你”夏初七推开他的手,轻轻一笑,深深看住他,“若不然,他能不记得我了吗难道你的人没有汇报给你知晓,他先前是怎样对我绝情相待的你说对了。他忘记我了,是真的忘记了。你们男人啦,都是这般薄情寡义。他如此,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赵绵泽久久不语,只是看着她。

“我不是他。”

“是,你不是他。”你永远都不如他。

夏初七侧过身子,抖了抖身上又湿又沉的衣裳,不冷不热的道:“容我回去换一身衣裳吧。或者,你愿意我就这样直接入席反正我是不怕丢人的。我的脸,不值钱。”

赵绵泽蹙紧眉头,像是压抑着某种狂躁的情绪,眸子半开半阖着,视线久久流连在她的唇上。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她讶异地看他。

“证明给我看,你若真与他没有过苟且,我便放他回藩地,以大晏最高的礼遇待他。从此不动他半分。”

夏初七心里一惊。

微笑着,那笑容很是僵硬,“怎样证明”

“今夜为朕侍寝。”

夏初七极力隐忍着那一股子恨不得抽死他的念头,低低一笑,“你这是想要出尔反尔,你怎么答应我的”

赵绵泽上前一步,像是想要抱她,可终究,他的手落在了她湿透的鬓发上,捋了捋,他冷冷一笑,“你放心,只要你今晚侍寝。我定然会让你回魏国公府,你的一切要求,我都会答应。”

“你无耻”

夏初七气恨到极点,抬起手就抽向他。

赵绵泽被她打过一次,可这回,他却利索的握住她的手腕,低下头,目光刀子一般割在她的身上,一字一顿,声色俱厉。

“夏楚,你是我的女人,在我允许的范围内,我可以纵着你,惯着你,你要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不会允许你背叛我。不要说我是一个君王,即便只是民间寻常男子,这种事,也都不能容忍。”

她呼吸一紧,看着他不吭声。

他却拉过她的手来,将她的身子扣在怀里,声音低低的,嘴唇几乎贴近了她的,语气满是决绝和恨意。

“夏楚,这辈子上天入地,你都不要想逃出我的手心。你是我的女人,大晏的皇后,务必记牢自己的身份。今晚之事,我且饶你一回。下次再让我发现,不仅是赵樽,还有你身边的人,你珍视的那些人,全部都要为他陪葬。”

说罢他甩手,大步离去,袍角生风。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夏初七突地笑了。

笑得妖娆无比,笑得腰都弯了起来,整个人都在风中颤抖。

“皇帝陛下,难道你真的忘了吗”

赵绵泽脚步停住,顿在了原地。

她还在笑,“我只是你不要的。是你不要我,我两个才走到了今日。难道你不要时随手丢弃的东西,别人也不能捡捡到了,还必须还回来吗”

他还是没有说话。

夏初七敛住了笑容,声音凉了下来。

“若是一个物件也就罢了,可我是一个人,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我懂得感恩,懂得爱。不像你,忘恩负义我还救过你的命呢,你都忘了曾经你以为是夏问秋救了你,你就把她祖宗一样供着,爱着,怜着,宠着。她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为了她,你灭我满门。如今忘到我,你为何对我这般残忍赵樽不记得我了,我一时半会忘不掉他也是有的,你偏偏要迫我,不愿给我一些时间。我问你,若今日是夏问秋,你会怎样”

她嘶吼一般的声音,句句泛寒。

赵绵泽怔立当场,好一会才回过头来,看了她片刻,突地一笑。他没有告诉她,若今日是夏问秋,若是夏问秋敢这般背着他与旁的男人私会,与旁的男人又抱又亲,他会当场宰了她,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懦弱的鼓了好久的勇气,才敢上前质问她。

可她说得对。

终究是他先负了她。

慢吞吞地走回来,他扶住她的胳膊,放柔了声音,“回去换一身衣裳,国宴未完,你这般中途离席,如何母仪天下乖,不要让北狄人看我大宴的笑话。”

他的语气,几乎是用哄的。

夏初七心里揪紧,没有回答他。

他低下头来,捧住她的脸,想要吻她。

她条件反射地挥开他的手,胃里一阵翻滚,“呕”一声,孕吐来得极为强烈,根本就忍不住,蹲在了边上呕吐起来。

为免他生疑,她弱弱地吼。

“不要碰我,恶心。”

赵绵泽面色一变。

面对赵樽的时候,她是一副柔媚娇艳的样子,换到他的面前,她眼睛里的嫌憎,连稍稍遮掩一下都不愿意。皇帝的尊严,男人的尊严,终是不允他再服软。冷冷垂下眸眼,他不再看她,拂袖而去。

“换了衣裳,到麟德殿。朕等你”

麟德殿外面的精彩,很多人都不知情。

大殿里面,歌舞未歇,殿中的人还在开怀畅饮。即便中途皇帝皇后乃至王爷都不时离开,但并未影响到他们的热情。舞伎很美,酒馐很香,繁华盛世的宴会很令人沉迷。

紧闭许久的门打开了。

赵绵泽面色柔和的走进来,虚扶着换了一身衣裳的夏初七,就像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走向主位,笑容温和。

“诸位臣工,北狄来使,先前有一点小事,朕与皇后失陪了一会,勿怪。”

比起洪泰帝的苛政来说,赵绵泽此人给臣工的舒适度极高。无论是朝事还是私底下,他都是一个随和且谦逊的人,如今见他致歉,殿中众人纷纷赞他“心地大仁”,一派赞颂之声。

锦上添花的人,永远不会少。

夏初七这时已经换了一身软烟罗的裙装,梳了一个芙蓉归云髻,还未干透的头发挽在髻上,插上几点细碎的珠玉,一截嫩滑的玉脖如修长的白笋,红唇紧抿,并不去仔细去看已经回了桌席的赵樽以及乌仁潇潇等人,也不看殿中的“熟人们”,只是在听见众臣拍赵绵泽的马屁时,偶尔扬一扬眉毛,似笑非笑。

“皇后娘娘,臣妾敬你一杯”

一道温婉的声音入耳,夏初七抬头,是乌兰明珠娇丽的欢颜和款款的细腰。看着她已经斟满的酒,和端在面前的酒杯,夏初七微有不悦。

“我不喝酒。”

乌兰明珠初来乍到,原本是讨个彩头,不想却碰了一鼻子灰,闻言有些窘迫,而坐在边上的几位妃嫔,有的忍不住,已低低笑了起来。

“到底是夷人,哎”

“惠妃还未行册封礼,怎的这么着急”

宫中妇人们的言词,总是夹枪带棒,句句带笑,却字字都是刺。乌兰明珠僵在当场,极是下不来台。夏初七看着她,心有不忍。她不喝酒,是因为怀着小十九,并不是因为赵绵泽封乌兰明珠为妃。

低眉一下,她接过酒来,含笑看着赵绵泽,“惠妃初到,这杯酒怎么能先敬我呢怎么都得先给陛下才对。”

赵绵泽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慢慢地接了过来,再抬头看向乌兰明珠时,唇角牵开,笑了笑,“惠妃大贤,只是皇后身子不好,饮不得酒,这一杯,朕替了她。”一句话说完,他收回视线,一仰脖子便喝入了腹。

乌兰明珠涨红的脸,稍稍缓了些窘迫。

咬着唇,她微微福身。

“多谢陛下,多谢娘娘。”

赵绵泽和悦的摆了摆手,深深看她一眼,突地转头,对何承安道,“惠妃既喜饮酒,回头把朕钟爱的青玉螭虎杯赐予惠妃。”

赵绵泽登基,除了对夏初七之外,其余妃嫔除得得到例外的赏赐,从未有得到过他明显的看重,一时殿中讶然了片刻,几位妃嫔目光全是恼意。

乌兰明珠怔了一瞬,才羞涩的谢恩。

直到她回了座,殿内众人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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