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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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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就这般把她许了人,似是不妥。”

“那侯爷便把她收了房吧。”

她说得有些酸,陈大牛看着她,尴尬了片刻,也不再猴急那点事了,伸手揽住她抱入怀里,放低了声音,在她耳朵低语。

“俺可没这意思,俺是想,她侍候你惯了,若是换了人,只怕你也不习惯。俺在家的日子本就少,你身边若是没个可心的人说说话,那日子,多难熬”

眼窝一热,她揽紧他的脖子,将脸贴了过去。

“大牛,你待我”

脱口的称呼喊出来,她自己惊住了,慌不迭的撑起身子道歉,“侯爷,妾身失言,妾身口误了”

“咦,这般着急干啥”

陈大牛看着她,眸子滚烫。

“俺喜欢你叫俺名字,侯爷侯爷的,听着怪别扭,做侯爷的人多了去了,老子也不晓得在喊哪个。大牛嘛,就一定是叫俺。来,再叫一个”

“妾身不敢。”

“叫”

看着他噙笑的眼,她终是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双手抱住他的腰,声音比猫儿还小。

“大牛”

这般柔糯的声音,赵如娜自己也没想到,觉得出口的每一个音调都在发颤。

作为一个妾室,直呼夫婿的名讳本就是大忌,但他似乎真的喜欢这般,愉快地亲了亲她的脸,抬手顺开她的头发,便直直的盯着她发傻。柔柔的灯火下,他黑黝黝的脸上,闪着快活的光芒。

“媳妇儿”

“嗯”她闷闷的答。

“这次回京,俺便向陛下请旨。”

“做什么”她微惊。

“俺要抬你做正妻。”

陈大牛这想法在脑子里盘旋好些日子了,原本他是不想这个时候告诉她的,因为八字还没一撇,也不知能不能成。但这会子大抵是气氛太好,他太急于向她表达一点什么,或者想讨她喜欢,冲口便说了出来。

可好半晌儿,却没有听见她的回答。

他低头,抬起她的脸。

“咋了你这是不乐意”

赵如娜眼眶微微发热,见他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那一脸疑惑的样子,又是老实又是憨厚,不由苦笑。

“文佳公主要与咱们一道返京,在这节骨眼上,陛下是不会同意的。再且,陛下的性子你是不知,当初当初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拒了他,他心里还窝着火。如今你再去请旨,他必定要给你难堪。”

他一愣,随即又乐了。

“难堪就难堪罢,就当俺欠你的。”

赵如娜苦笑,“若是给了你难堪,此事就了去,倒也罢了。但他未必肯就这般如了你意,更何况文佳公主与你的婚事已成定局,这不是普通人家的嫁娶,赔点银子了事,而涉及两国”

不等她说完,陈大牛就恼火了。

“得了,俺不爱听这些。老子管他那许多他管得了老子娶不娶亲,难不成还管得了老子睡哪个妇人荒唐”

“侯爷”

“闭嘴”

他似是不喜欢她这般的抗拒与推辞,生气地裹着她的腰便塞入被窝里,探手拉下帐子,掀开被子,自己也一并卷入了被窝,样子极是凶狠。

“哎,你莫生气。”在他压抑不住怒火的急促呼吸里,她突地紧紧抱住她,轻声婉转,“大牛,我这样说,是怕你为难。于我而言,该丢的脸,早就丢过了,做妻做妾,眼下也没多大相干,但你若是为了我触怒龙颜,终归是对你不好。”

“不说这些。”

他浓重的呼吸在她唇边辗转,她眸子微眯,迎上去,贴着他的唇,吻了吻,柔声说,“你对我好,比给我一个妻位更得我心。”

他顿了顿,一叹。

“俺晓得了。”

说罢他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手一紧,把她拥入怀里,紧紧摁住,低头便胡乱地吻她,含含糊糊地啃她的嘴,试探般探入她的牙关

屋子里的灯火,闪闪烁烁。

他冲过凉水的身子有些凉,与她的温热贴在一处,极是舒服,只觉那股子火迅速蹿入大脑,呼吸喘急不已,怎样疼她都难解心中的欢喜。她迎合着他的热情,也感动于他先前说的话,紧紧抱住他,闭上了眼睛。

只觉这般,已是最好。

“侯爷”

“叫俺名字。”

“大牛。”

“嗯。”他哑着嗓子,心脏强劲有力地跳动着,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意识迷惘间,她轻轻嘤咛。

“侯爷,若是不回去,该有多好”

原本只是心里在想,可她竟是说了出来。

他停了停,心跳得极快。

可看着她,他没有说话。片刻,也不知想到什么,再一次重重地压了上来,比先前更狠。

一阵狂风骤雨,她终是被他掀起的巨浪卷入了汪洋大海。山呼海啸,破碎的低叹声海浪一般呜咽,却又被他的咆哮淹没。一切烦恼的事情,都从脑子里淡化了去,只是二人缠得极紧,那迸发的火花,比屋内的灯烛更为迷眼。

凉水,变成了细密的汗。

郁结的心事,变成了快活的折磨。

“媳妇儿,睁眼”

她听见他的低喊,红着脸睁开眼,对上了他烫灼的凝视,双颊羞涩而火烫。可就在这时,房门却被人敲得“咚咚”作响。

“侯爷,侯爷,锦衣卫永平所急函。”

外头的人,气喘吁吁,是卢永福的声音。

“娘的”

陈大牛低骂了一声,猛地抱紧她,一阵狠劲的摧折,等过了那股劲儿,终是长吐一口气,起身穿好衣服,拉下帐子掩住她,趿了鞋去开门。

“天塌了啊非得这时辰来报”

卢永福看着他脸上未尽的余韵,便知自己打扰了好事,但手上捧着的是锦衣卫加急文书,他又不得不报。颤歪着双手,他斜着眼往屋里瞄了一眼,急切地将手上信函递了上去。

“侯爷,您看看再说”

“看什么看娘的,不知老子不识字儿”

卢永福一拍脑门儿,直呼冤枉,越是不想出错,便越是出错,只觉眼睛快被他瞪瞎了。

“侯爷息怒,卑职糊涂了。”

卢永福急忙拆开信函,看了一眼,愣了愣,“侯爷,永平所的人说,得到密奏,魏国公府的七小姐,在卢龙塞和大宁一带出没,此事已通报朝廷,让侯爷您返京时,在故地寻上一寻。”

“啊”一声,陈大牛急躁的火气没有了,一只手撑着门框,横着眼瞪着他,愣了片刻,将那信函一把抢了过来,瞥他一眼。

“行啦。俺晓得了,去吧”

“是,卑职告辞。”

卢龙福逃也般地离开了,陈大牛神色却严肃了许多。再次撩开帐子,坐在床榻上时,他把信递给了赵如娜。

“真他娘的来气,这是要做什么皇太孙他到底要做什么把人逼死了不算,如今连他的女人都想要占为己有实在可恨”

赵如娜咬了咬唇,展开信函,手一抖,终是迎上了陈大牛的眼睛。

“侯爷,您先别动气。依妾身看,不管为了何事,先找到楚七才是正经。她独自飘零在外,吉凶未卜,一个姑娘家,实在危险。即便是为了十九叔,我们也得找到她。”

久久,屋内无言。

好一会儿,陈大牛一个拳头砸在了床沿上,声音低沉,带着悲鸣。

“睡吧。”

东方青玄返回京师后,便被洪泰帝召去了乾清宫,一顿相询。但关于阴山的事情,他一如先前的丧报上那般交代,说得极是保守,并未有太多的指向和针对。

朝堂上的风云,他向来进退有度。

洪泰帝亦是没有为难他,看他手伤了,唏嘘一阵,特准他在府里休息,直到手伤痊愈之前,可不必上朝。

如此厚待,东方青玄自是谢恩去了。

但洪泰帝却头痛了。

朝中这几日,为了晋王为何而殁,争论声已呈白炽化,有人主张彻查,有人主张了结,各有各的说法,各有各的理由。

几日的考量后,他把这件棘手的事交给了赵绵泽。让皇太孙彻查阴山一事,便为晋王追谥褒奖,盖棺定论。

如此一来,朝中的风向变了。

前几日,众位臣工都在猜测,洪泰帝与皇太孙为了晋王之事多有龃龉,只怕赵绵泽的储君之位,不会太稳固了。

可此令一下,臣工们明白了。

洪泰帝对赵绵泽的信心依旧,并不看好突然冒头的秦王赵构。由皇太孙来解决赵樽之事,就是准备他将那位戎马一生的儿子真正的死因避而不谈了。

从君王的角度,这是明智的做法。

可从父亲的角度,难免显得凉薄。

为此,前些日子才出现在臣工视野的秦王赵构,写了厚厚的一本奏章,攻讦皇太孙。但世态炎凉,朝中之人都懂得趋利避害,洪泰帝态度一旦明朗,搅入浑水的人就少了许多,谁也不愿意得罪将来的君主。

“皇太孙,东方大人求见。”

东宫文华殿,东方青玄噙着妖艳的笑容,从容地飘然入殿。赵绵泽抬起头来,亦是温润的一笑,客气地迎他入座。

“东方大人,可是有好消息”

东方青玄轻轻翘唇,“是,青玄刚接到永宁所的飞鸽传书,有人在卢龙塞一带见过七小姐。”

“是吗”

赵绵泽声音很慢,很是柔和,似是极力在压抑着澎湃的心情。但他目光里的情绪,却是瞬间亮开,任谁也能看得出他的欢喜。

找了这么久,东方青弱的消息,无疑是旱天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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