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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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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给我洗个脸,让我就那样睡下,故意让我丢人。”

“好心没好报,爷那是怕吵醒你。”赵樽淡淡剜她一眼,转瞬,又低低一笑,“爷都不嫌你脏,你还嫌上了。要早知道阿七这样想,爷不仅给你洗脸,即便是洗澡,也是可以代劳的。”

“哈哈装”

打了个哈哈,夏初七干笑一声,转头出去了。

郑二宝就守在外面,心情忐忑,见她出来找水,他为了先前那点事儿,殷勤的跑上跑下,很快就为她备好了。夏初七累了一天,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回来,赵樽还没有睡,静静倚在枕上看书,似是在等她。

这样有“生活气息”的赵十九,让她心里微微一暖。

“赵十九,姐姐我又回来了”

学着灰太狼那个轻佻的语气,她恶狼捕羊一般扑了过去,飞快扯开他手里的书,就恶作剧地扒他身上的衣裳。赵樽不知道她在抽什么疯,身子往后一倒,死死扼住她的腰,喊了声阿七,可她嘿嘿一笑,顺势倒下去,轻轻噙了他喉间不停滑动的男性象征。

“小疯子”

听见他声音骤然一哑,她得意一笑,双手往他脖子上一缠,整个人像个冬瓜似的滚了进去,在他身上压过一圈重重地倒在了他的手臂上,却听得他低低抽气了一声,不由狐疑的看过去。

“压痛了”

“没有。”赵樽眸子一沉,低头吻她。

“哦坏人”被他吻上来,她脑子顿时放空,顾不得去细究他为什么会抽气,只热情地与他吻在一处,弄得唇上又湿又滑,吻得两个人气喘不匀,像往常这样儿就该收场了,可今儿也不知怎么的,大概是战争的生死不定,让她越发珍惜在一起的日子,越发不想等待,觉得这样远远不够。

“赵十九”

在他的唇离开时,她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东西来。

“嗯,什么”他声音喑哑,眸底含波。

“我在大营子的东西都带过来了吗”

赵樽有些不明白她半夜三更在发什么疯,刚刚亲热一回,又提到东西,稍稍蹙了下眉,还是点了点头。

“都让郑二宝给你收着。”

夏初七咧嘴一笑,“你等我一下,不要睡啊。”

原来那个叫“锁爱”的护腕,她是准备在他生日的时候才送给他的。可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她觉得两个月太漫长,等待太熬人,既然已经备好了,不如现在就送给他。

出了找到郑二宝,在他同样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里,她拿到了自己的东西,那个被她用锦缎给扎成礼盒形状的东西,又神经兮兮的跑了回来,往榻上一摆。

“给你的,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造的。”

赵樽眸子一沉,“什么”

拉着他的手,一起抽开锦缎上打的活结,夏初七笑眯眯地揭开了木匣的盖子,从里面取出两个做工精美压了花纹的护腕,得意地说,“这个东西叫锁爱,用寒铁打造,采用了目前最先进的锻造技术,当然这个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你看着”

她抿着唇,用指尖在护腕上端的一个按扭上进行推、转等东西,随着她的动作不同,护腕不仅可以伸出尖利的刀片,还可以像弓弩一般发射出极小的锋针。

“针上,我淬了毒”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她讲解着功能,又低低说,“这种毒发作起来极快,所以非一般情况下,不要随便使用。”

赵樽看着她,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太能干,你自卑了”

夏初七嘿嘿一笑,就要去捞他的手腕。

“来,我给你戴上,你一个,我一个,算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了。虽然我晓得你们这里的姑娘,定情信物都是送荷包啊,送香囊啊什么的,可我也不会那些东西咦,我说你躲什么躲”

她说了一串,终于发现赵樽的不对劲了。

“先放着,明日再戴。”

“不行。”夏初七眉头竖起。

“阿七”他无奈的低叹,伸出右手,“那戴这只手。”

“谁戴在右手的不方便操作。”

夏初七拒绝了,脸色有点难看了,“左手伸出来。”

要说这个时候还没有发现异常,那就不是夏初七了。嘴里嚷嚷着,她盯住赵樽不自在的表情,身体突然扑了过去,一个错身压住他,一把揪住他的左手腕。赵樽想要闪身,她却飞快上移,扣在了他紧紧包扎的伤口上。

“赵十九”

她咬牙切齿,他眼睛盯着她,严肃着脸,理直气壮。

“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这样我就不担心了”夏初七恶狠狠的瞥着他,一边抬起他的袖子,查看伤口,一边儿抬头骂他,却见他面露赧然,还带了一点可疑的尴尬,不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受了这样重的伤,亏你还能憋得住。”

她絮絮叨叨的骂着他,不由又回想起在葫芦口他捏手腕那个动作,当时他应该就是受伤了,可他却没有说,然后东方青玄受伤,她就走了,根本就没有管过他,他还在带伤上阵,与北狄打了半个时辰,她也没有问过他。种种情景浮上了,她内疚不已。

“赵十九,真不知道该怎样说你了”

不知道怎样说,可她却是知道,这个样子的他,恐怕她得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回报了。见老孙已经处理过伤口了,她突然有些郁闷,这样子的事,明明应该是她来做的,可她却错过了这样的机会。放下他的袖子,她盯了他半晌儿,将一对“锁爱”放在一边儿,扑过去,脸色红红的说,“我想给你。”

这话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一说完,面上是醉酒般的红。

他目光一暗,却是摇了摇头,“睡吧,晚了。”

每次都是这一句,她有些懊恼。

内疚、噩梦、死亡、怕失去各种情绪交杂在心里,他越是抗拒,她却是不肯罢手,越发主动地去撩他,又啃又搂又抱又捏。

他哪里受得住心跳如擂鼓。

她听见了他急促的心跳和呼吸,她的也不慢。

情绪溢在心窝,什么三年之约都被她丢在了脑后,她觉得人生在世,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好,尤其在这样的战争年代,在这样寒冷的冬夜,在心爱的人怀里,在窗外细细密密的雨滴声中,既然身处万丈红尘之中,必得做些红尘中的事才好。

“阿七,你再这样,爷恼了。”

“赵十九”

她磨牙,骂他。可声音却很热切,神态亦是。

“赵十九。”她放软了声音,又巴巴的看着他,像为了讨他欢心的小猫儿,用一些极为软温的语气,喊得她心窝里都澎湃出了一些无法描述的情绪,他却只是紧紧抱住她,不声不响地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儿里,低低哑哑的拒绝。

“阿七,等这场仗打完了,我们就成婚。”

真是一个迂腐的家伙啊。

不成婚就不能办婚姻大事吗

夏初七真的很想掰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教条主义,也很想给他一些“先进性教育”,可却不知道太开放了,会不会吓住他。想了想,她终于咬了下唇,很“含蓄”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赵十九,我不介意有。”

“不行,我介意。”

她都不介意,他还不行还介意上了

夏初七可怜的女性自尊啊。

双颊烧得通红,她推开他,狠狠捶着他。

“行行行,你高尚,以后都不要碰我。”

见她恼了,赵樽叹口气,却是揽住了她,低低一笑,“原来爷的王妃这样等不及了”她一听,气得很,不仅是脸红了,就连脖子都红了,他却把他抱紧,放沉了声音解释,“阿七,如今行军在外,什么都没有准备,爷不想委屈了你。再说,要是怀上孩儿,你的名声可就毁了,到时候会被人耻笑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认真得就像他每一次打仗之前做战事布置。夏初七静静的听着,慢慢的,那点儿臊意也就没有了,看着他时的目光,也慢慢明媚。

“赵十九,你这样的人唉。”

她翻个白眼儿叹一句,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吧依了你。”

她像个女土匪似的,倒在他的身上,眼巴巴的看着他。此时的赵樽被她扒得只着一层薄薄的衣裳,领口松散,露出一片令人垂涎的肌肤来,身上带了一股子沐浴后的兰桂香气,拂入她的鼻端时,实在太撩她的神经。低低垂下头在他身上小猪似的拱了拱,她也没有客气,调皮地手钻入了他的衣裳,不容他抗拒,一双水眸热热的望着他。

“你这样不难受吗”

才怪他不答,眼睛里有火舌在滚动,搭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不让她的手再有动弹的机会,那表情似乎是恨不得掐她入肉。可她却不管,推开他抵抗不顽强的手,凑近他的耳朵边上,用呢喃般的声线儿,低低诱他,“我帮你,嗯”

夏初七闭着眼,用她所能知道的全部来安抚他。他没有再拒绝。她想,若是这样子他还要拒绝,她明儿一定得好好给他治病了。

很快,脸红心跳的时间过去了。

他长长一叹,她的脸有些热,心脏如有鹿撞。

“好受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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