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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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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殿下,您抢了你妹妹的驸马,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梓月说得啊,不顾纲常伦理,经典啧啧,虽说楚七我生得花容月貌,颜可倾国,魅力让你无法抵抗。但是您这样半道儿截了人走,怎么也得付点儿银子给驸马爷我,安慰下我的心情,对不对”

一个弹绷敲在她的额头上,赵樽冷剜她一眼,没有吭声儿。只夏初七一个人摸着脑袋,痛得直哼哼。

“你有病啊”

“你有药吗”他答。

想不到他会如此回答,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噗了一声儿,大眼睛扫向他。

“有药啊。来,老子现在就喂你吃点儿药。”

她笑着,便要拿手去敲他的脑袋,没有想到,身子刚刚挪过去,他偏头侧身时,袍下的膝盖自然而然的一挡,不偏不倚,膝盖头刚好撞入她两条腿之间

“你”

两个人都是一愣,夏初七尴尬得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你故意的”

“分明是阿七你撞上来的。”

被他那么一说,想到确实是如此,夏初七不由羞臊不已,可那货却又挪了挪膝盖,淡定地挽了下唇角,慢条斯理地问,“阿七还舍不得拿开”

身子激灵灵一个颤,夏初七咬牙扑了过去。

“混蛋,我掐死你”

羊入狼口的教训,夏初七又尝到了一次,腰上被人一捞,她便落入了那人宽厚温暖的怀里。他身子猛地向后一仰,她的嘴巴便在重力作用之下,直接压向了他的脸。

“阿七这么热情”

他半阖着眼,一副任你品尝的姿态,看着她。

“讨厌”

狠捶了他一下,夏初七不由得啼笑皆非。

“明明就是你想占我的便宜,还敢诬蔑我”

轻飘飘剜她一眼,赵樽扬了扬眉,“爷有那么饥不择食”

“赵十九,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夏初七低叫一声儿,可嘴巴还没有合上,事实就证明了,在赵樽一本正经的外表之下,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不过眨眼儿的功夫,她身子一转,便被他整个儿的摁到了怀里,他却不是要吻她,而是在她身上按捏了起来。

“爷替你松松筋骨,就不无耻了。”

“哈哈,痒死我了哈哈”

那货嘴里说的是按摩,可实际上却是挠痒痒,挠得她快要岔气儿,他才松开了她,在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呼声里,平静地说了几个字。

“十两,不可再议价了。”

“赵樽”

她吼着,声音在马车里飘扬。

而马车外头的人,听她直呼王爷的名字,纷纷脊背发着寒。

可等了又等,却没有听见里头有任何暴怒的声音,却很快传来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呜呜声

、第86章二更

晋王府邸在京师的城南地带。

所谓“天子近臣”大抵就是如此,这一带是整个京师最“贵”的地界儿了。因为离皇城较近,上朝也方便,这里座落的基本都是王公贵族大臣们的府邸,有着与城内别处不同的奢华与贵气。

可也正是因了住得太近,好多秘密都不再秘密了。

晋王府黑漆的马车一出去,有人之心也全都得了信儿。

与晋王府不过几十丈之隔的宁王府里,暖融融的春日阳光下,静谧的后院里,九曲回廊,其中最清幽的一处,绿琉璃瓦的乐安堂,正是宁王赵析的住处。

此时,乐安堂里,丫头仆役们都避得远远的,赵析静静地坐在那椅子上,有些发福的身子把一张偌大的椅子都挤得少了一些精贵之气。

“事不宜迟,去办吧。”

一个头上戴着纱帽的女子,安静地坐在殿中杌子上。一举一动,全是淑静贤雅,那妆花锦包裹出来的蔓妙身形,很是勾人眼球。而那纱帽的一角,轻轻飞开,露出的是一片白瓷儿般娇好的肌肤。

“好”

一个字说完,那女子仰着头,袖子微微一抬。

“只是三爷,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

赵析站了起来,将她面前案几上摆放的一个玲珑剔透的小瓷瓶儿递到她的手,“做大事之人,不拘小节,有时候是需要冒一点险的。”

那女子仔细看了看瓷瓶,又拔开塞子闻了一下。

“真是好东西。”

“东西再好,也没有你的眼光好。”

“好,与人方便,于己也方便。如此,我便先去了。”

“去吧”

她眼眸微微一低,一头乌黑的长发落在耳后,将她白嫩的肌肤衬得更加夺目了几分。赵析目光微微一闪,那宽厚的手掌,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而她不着痕迹地侧身,留了一个后背给他。

“还真是不能小巧了女子之力。”

赵析轻叹一声,便听见外头侍卫的声音。

“三爷,六爷过来了。”

赵析看了看那个女子的身影,道,“马上就来。”

安乐堂的正殿。

一个约摸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负着双手,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堂中的一副高山流水图。

正是当今六皇子,肃王赵楷。

一身斜襟的锦缎袍子,脚上套了一双黑色皁靴,他的面部轮廓看上去十分清晰,整个人也显得很有精神,只是那微微下勾的鼻子,让他整个人,多添了一抹阴狠的孤绝之感。

赵析推门而入,打了个哈哈,朗声笑开。

“老六过来了王福,快看茶。”

一转头,赵楷笑着摆了摆手,“三哥不必客气。”

两个人坐了下来,寒暄了几句有的没的,便直入了正题。

这些日子在朝堂之上,都察院的言官屡屡上奏给老皇帝,说晋王班师回朝这么久了,如今京军三大营的军务还是在他手上,按照兵部的制度,他一回京就得上交虎符,将兵权还交于兵部,可他却迟迟不交,那是为逾制,恐有不臣之心。当然,赵析督办都察院,那些言官的作为,都是在他的授意之下做出来的。

按理来说,这是顺着老皇帝的心思办的。

可老皇帝到底揣了什么心,谁又弄得明白

看上去他是在扶植赵绵泽,忌惮赵樽,但处处顺着他心思办事儿的赵析,却总是不得他的心意,每日早朝都例行训他一通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昨日,更是差点儿就撸了他督理都察院的职务。

如此一来,他等不及了。

在赵楷面前,赵析问得很是直接,“老六,老十九那边,态度如何”

“只是观望。”

“哼他算得倒是精。”赵析看了赵楷一眼,“清岗县的事儿一出,我还真以为他无意那位置,可老六你说,谁会把到嘴的肉给吐出来老六,中和节,你我得通力合作才是。”

赵析是嫡出第三子,有夺皇位的野心。可那赵楷却只是老皇帝当年与一个侍女酒后的产物,他在朝堂之上,向来懂得避开锋芒,很得老皇帝的信任。如今他的手上就不仅握有皇城禁军,还掌控着整个京师的防务。

可以说,老皇帝的命都在他的手上。

听了赵析的话,肃王赵楷沉吟着,眉心露出一抹踌躇。

“三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再计议,再计议就什么都完了。老六啊,父皇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不论是老大,绵泽,还是老十九,在他的心里,都比你我兄弟二人强如果再耽搁下去,不要说皇图霸业,只怕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不在九鼎之上,就在牢底之中。你我生了这样的命,就由不得你我不争了。”

他语气很轻,带着一点儿叹息,说得十分委婉,却又有些心酸,那一个个透着刀刃和鲜血一般的字眼儿,仿佛说尽了那天家皇子们的悲哀。

大殿之内寂静了一会儿。

像是思考了一阵,赵楷才点了点头,话锋一转。

“三哥,绵洹他人呢”

讽刺地冷哼一下,赵析的声音颇为阴沉。

“他还能做什么天天吃喝完,就念着要找他的媳妇儿。哼,他又哪里晓得,他那个媳妇儿,不仅有本事成为晋王后院的独宠第一人,如今竟成了公主的入幕之宾,要做当朝的驸马爷了。”

轻轻抚了下鼻子,赵楷笑着调侃。

“这样不是更好”

两个人对视一眼,赵析面上有了得意之色。

“老六深谙我心。走吧,看看他去。”

一个普通的小院儿里,有一口古井。古井的边儿上,有一个铺满了青藤的木架子,木架子下头摆了一张小方桌,桌子上满堆满了吃食和水果。一个皮肤黝黑的高大男子坐在小桌子旁边,他衣着极为华贵,却怎么也掩不去身上那股子傻憨劲儿。

“三婶娘,要哪个时候我才能见到我草儿”

三婶娘侍立在他的身边儿,替他剥了几颗花生,塞到他的手里,笑眯眯地说,“快了快了,你乖乖地听话就很快见到了。要不然,你三叔就不让你见到她了。”

“哦,我会很乖的。”

傻子开心地咧了一下嘴,嚼巴了几下花生,又眉心不展的看向三婶娘,语气里有些哀求之意。

“这回见到草儿,我就再不与她分开了,好不好”

“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三婶娘微微一笑,一抬头就看见了步入院子的赵析和赵楷两个。她先在衣裳上擦了擦手,才又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宫中礼仪。看那福身的动作,却是稔熟得紧,哪里有乡下妇人的村野之气

“给三殿下请安,给六殿下请安。”

“免礼”

三婶娘道了谢,又去拉傻子。

“柱子,快来给你三叔和六叔请安。”

傻子瞄了那两个人一眼,嘟囔着嘴,脑袋重重埋着。

“我不认识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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