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2)
“怎么你爱上我了虽然我都睡过你了,但我可不会负责的哟”
梅子终是被她给逗笑了,一张胖胖的脸儿上又是眼泪又是笑,特别的滑稽,“你这个人,什么时候都改不了这毛病,看我往后还搭不搭理你了。”
“往后啊”夏初七耸了耸肩膀,使劲儿一撇嘴,“我两个,还是等有了往后再说吧。”
一句话,又把梅子给逗哭了。
夏初七哈哈一笑,说着“逗你玩呢”,然后便安慰一般的搂住梅子过来,突然低头凑近在她的耳朵根儿上,用小得只有她才能听得见的声音,极快的低低吩咐了一句。
梅子倏地抬起头来看着她。
拍拍她的后背,夏初七莞尔一笑,“喂,记牢了啊,就按我刚才给你说的方子,继续抓药来吃,要不然你这张脸啊,可真就毁了”
“楚七”
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梅子狠狠抱住她,“哇”的一声大哭。
“我记住了楚七我都记住了”
哎,真是个简单天真又单纯的可爱姑娘。
夏初七与她又絮叨了几句,大多时候都是梅子在哭,她在安慰。那情形,搞得好像梅子才是那个被关押的人一样。
好一会儿,月毓估摸着是待不下去了,拍了拍梅子的肩膀,笑着说,“好了,梅子,时辰不早了,我们也不要久留了。你再这样儿哭哭啼啼的,一会让爷生气了,把你也给关进来陪楚七,看你怎么办。”
梅子懂事儿的点了点头,扁着嘴巴,吸着鼻子,那眼泪儿一串串的从脸颊上滑下来,“楚七,我走了,你放心,你说的话,梅子都记住了。”
“去吧。”
两个字说完,夏初七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不是她不想和梅子再说什么,而是喉咙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堵了。
梅子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小丫头,从她第一次被关进这个柴房起,差不多在后来的日子,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儿了。在梅子的眼睛里,赵樽是她的男神,其余的任何人都是好人,就连东方青玄在她眼中,也是一个惊艳得不得了的东西,梅子的一切都表现在脸上,她除了嘴大喜欢八卦之外,真的是一个善良又单纯的小家伙。也是她陪着自己一点点地适应这个万恶的封建朝代,同时,也认识到了这封建朝代的残酷。
紧闭的柴房门儿,再次打开了。
梅子一步三回头,月毓扶了她的肩膀,还是那么端正。
夏初七微微眯了下眼睛,拨拉一下火盆里的炭火,突然又“哎”了一声。
那月毓和梅子齐刷刷回过头来。
夏初七似笑非笑的掠过梅子还挂着眼泪的小脸儿,目光落在了月毓平和的脸上,突然很想看一下她这张脸垮掉是什么样子。
“月大姐,我有一句话,想麻烦你替我带给赵樽。”
月毓不太适应她的这个称呼,皱了皱眉头,“何事你说吧。”
光脚的人,从来都不怕穿鞋的。
已经被关进了柴房的夏初七,自然更没有什么可怕的。
一脸腻歪的笑容,她随口一说,“你告诉他,虎毒不食子。”
月毓一愣,表情稍稍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叹了一口气,夏初七慢吞吞地站起身来,走到月毓的面前,微微一笑,“我啊,怀孕了。”
月毓一阵错愕,机械的重复了一下,“怀孕了”
夏初七表情惬意地倚在柴门边儿上,“对啊,我怀上他的孩儿了。哎,你们家晋王爷还真是一个负心的男人呢,再怎么说,我这肚子里头的孩子也是皇孙吧,那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叫皇室血脉。他把我关在这柴房里头,万一哪天胎儿保不住了,也是怪可怜的对不对”
月毓脸上的表情,由疑到惊,简直精彩纷呈。
那再也绷不住的矜贵和端庄,搞得夏初七真想要捧腹大笑。
她与赵樽两个人独处的时间里,究竟干了些什么,不要说月毓,便是郑二宝都不见得完全知详。夏初七这句话月毓自然有可能会相信。当然,她除了逗逗月毓之外,也是想要恶心一下赵樽,有了梅子这张大嘴巴,以后人人私下里都会说,那个晋王殿下如何的薄情寡义,竟然如此对待一个怀了他孩儿的女人
啧啧。
想想赵樽那张脸会黑成什么样子,她便心情大爽。
见月毓一直怔怔的,身子似乎晃了晃,夏初七更是笑着火上浇油。
“月大姐,你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还是不相信我”
目光稍稍一敛,月毓回过神儿来,冲她温和的笑了下。
“即有如此大事儿,我一定如实禀报给爷知晓。那楚七,你好好照顾着身子,怀上了爷的孩儿,更需要多担心着自个儿。”
她温和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夏初七瞄着她,老神在在的挑起了眉头,也是一脸笑意,“那是自然,好歹我怀上的是皇孙不是我怎么着也得放宽心活下去啊。对了,月大姐,你恐怕还不晓得,我楚七呢,别的本事没有,却天生对药物敏感,要是谁在我饭菜里头啊,不小心放错了东西什么的,我一下子便能闻得出来。”
月毓静静的看着她,脸色平静得可怕。
“楚七你多虑了,没有爷的指示,谁敢怎么着你”
“那就好,他呀,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货。呵呵,赶明儿回了京师,我要一不小心成了你们家的晋王妃,月大姐你也千万不要觉得新鲜才是”
夏初七说到这里,又若有似无地摸了摸自家的肚子,羞涩的一笑。
“月大姐你啊,还是早早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好,免得到时候伤心。或者你从现在开始便讨好我我一高兴呢,让他赏你个侍妾什么的做做,也是有可能的哦”
一句又一句。
夏初七说得字字都有如惊雷。
把个梅子给惊诧得,张大了嘴巴。
而月毓还真是个厉害的,除了刚开始那么一会儿,表情始终缓缓的,淡淡的,临走了,还抿出一个十分僵硬的笑容来。
“但愿你能如愿以偿。”
夏初七笑着冲她摆手,“我的机会,实在比你多。不送”
出了柴房,梅子一路神色恍惚。
走了一段路,便听见月毓淡淡地问她,“楚七先头给你说什么了”
梅子惊得啊了一声儿,抬起脸来,摇了摇头。
“没,没什么啊。”
见她小脸儿一阵发红,月毓哪里会相信真的没有什么想了想,那笑容又温和了几分,“梅子,你这个丫头,如今对我也不说实话了吗难道我还会说出去不成”
梅子向来敬重月毓。
可是刚才楚七交代过她,任何人也不许说。
死死咬了一下牙,她扯了扯嘴角,回答得十分艰难。
“月毓姐姐,这事儿告诉你也是无妨的。楚七她就告诉我,她给我开的药都放在哪里了。然后她说她还存有几两银子,也藏在床脚下头,让我下次若还有机会去看她,把银子也给她带上。”
月毓一挑眉,“她要银子做什么在柴房里头关着也使不上。”
见她似乎相信了这个说辞,梅子略略松了一口气,撒谎得更加流畅了。
“月毓姐姐你是不知道,那楚七爱财如命,每天睡觉都要抱着银子的,没事儿便要摸来摸去,那几两银子啊都被她给摸得光滑滑的了。还有啊,上几次的事儿难道你不知道么她的银子,被咱家爷给诓了,她气得一阵跳脚”
“不要说了。”
月毓的声音沉了一下。
她不喜欢听那楚七与主子爷之间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赵樽,在她的眼睛里是不正常的。
一个堂堂的大晏亲王,领着大晏的兵权,成日里仅仅是公事都堆积如山了,可他还处心积虑去诓楚七那点小银子,那样的赵樽在她的眼睛里是陌生的,陌生得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十几年。
过了驿馆院,月毓便和梅子分开了。
她先去厨房将为赵樽准备好的滋补乌鸡汤给拎上,才一路去了玉皇阁。
她是赵樽的贴身大丫头,在有他的地方,一向来去自如。
可今儿,却被郑二宝给挡在了书房外头。
月毓有些奇怪,客气地问,“二宝公公,怎么回事儿”
郑二宝神色焦虑,甩给了她一个也不理解的表情,细着鸭公嗓子直叹,“主子爷这几日的情绪你也不是没瞧见,今儿说他谁也不见,把侍候的丫头们都打发了。你也先去歇着吧,晚点儿再过来侍候。”
“我”月毓顿了下,笑得无比苦涩,“我先把汤给爷拎进去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郑二宝瞄她一眼,略略迟疑一下,接了过来。
“这样,回头咱家给爷拎进去”
心里不太乐意,可月毓向来懂事儿。
温和的道了一声儿“好”,她礼节性的对郑二宝福了福身,便往后退去。可走了两步,她迟疑着又调过头来,看着郑二宝不解的眼睛,面色暗了暗,垂下了双眸。
“二宝公公,还有个事。那楚七说她她怀了咱爷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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