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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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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连一个运水的小吏,也敢长得这么俊

可惜了啊没时间慢慢欣赏。

弯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她蹲在路中间便呜呜哭了起来。

“阿娘,呜,你为何走得这样匆忙,丢下女儿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伶仃受人欺凌三岁阿爹去了,七岁阿哥也没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呜,我不如,不如也死了才好”

揪人泪下的“身世”刚说完,她拿着匕首就要抹脖子。

不出所料,下一瞬,匕首哗啦落地。

“你”

她抬起因抹了生姜而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儿,用精确计算过的45度角,展现着最无辜最羞涩最可怜最惹人同情的面孔,吸着鼻子看着那品相极美的俊男,抽泣的表情好不伤心。

“一边儿去,大清早地惹晦气要死也不挑地儿”

那小爷不顺当的吼声刚过,夏初七脸上却突然晴转阴,悲伤变成了惊喜,起身一把拽住他的袖子。

“表哥,是你吗表哥,真的是你我,我”

斜瞟她一眼,那人哭笑不得,运水车队的士兵却腾地爆笑起来,一个个东倒西歪。

夏初七才不管他们什么德性,激动得那个语不成声。

“表哥,你忘记我了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表妹阿七啊”

“”

“表哥,我,我阿娘说,等我长大了就许给你做媳妇儿的”

低低的调笑一声,那俊男手指摩了两下腰刀,眼神儿邪气的挑开。

“小丫头没认错人吧小爷我妹妹挺多,表妹却是没有。”

“认错”初七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心里头转了又转,“表哥,我记得,你胸口有一个巴掌大的胎记,我看看还在不在。”不等他反应,她果真就开始去解人家的衣服,顺便在身上摸摸那个捏捏。心里话儿:这小子人虽然不像个好料,可这身儿腱子肉还不错,啧啧,一个个的豆腐块啊忒诱人

“小丫头这是做什么吓着小爷了,你可要负责”

一个大男人被姑娘这样捣鼓,大概他也头一回遇着,虽语带调戏,却也有些慌了手脚。

而旁观几个运水的士兵,也看热闹地窃笑起来。

“祐将军,你就从了表妹吧,让她好好摸上一摸”

当兵在军营,长期见不到姑娘,大多都喜欢开点荤的玩笑。有了这样的乐子,谁能放过

“啊”

就在这混乱哄笑的当儿,突听夏初七一声惊叫。

“表哥,车上有东西跑进那桶里了”

“东西”

众人刚才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这边儿,哪能看到有什么东西进去了

夏初七拽着那表情轻佻的表哥,走过去扒着那水桶,“就这里,我看见了,一个黑呼呼的东西。”

她说得煞有介事,几个人将信将疑地围了过来,打开水桶壳子,可里面是清澈见底的水,哪能有什么东西

愣了一下,她又指向旁边的水桶。

“那就是这个,表哥,我真的看到一个黑黑的东西,爬进去了。”

“怎么可能”

一个士兵嘟嘟囔囔的又开了另一个水桶盖。

当然,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好了小表妹,你就不要在这胡搅蛮缠了啊。”瞧着这个疯疯癫癫认表哥的姑娘,那俊男眉眼笑开了花,可语气却有点儿不耐烦了,“乖乖的给表哥让开了路,等我回去复了命,再来寻你好好叙旧。”

夏初七小手揪着袖子,眼泪巴巴地看着他。

“难不成真是我认错人了”

复杂地瞄她一眼,那俊男勾了下唇角,“也许”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夏初七吹了一声儿口哨。

“哎,我真是这世界上最忧伤的女子。”

刚过晌午,清岗县便笼罩在了流言蜚语之中。

从早上回来就一直在药堂里忙活的夏初七,中途听见有来抓药的人闲嗑说,驿站里头好像出大事了,好多将士得了一种怪病,上吐下泻,医官诊了脉,竟没查出缘由来,惹得晋王殿下大怒,罚了好些人。

对于如此惨绝人寰的事儿,夏初七表示很乐呵。

孙正业过来的时候,药堂正准备打烊。瞧着他急匆匆迈入门槛儿的样子,老顾头明知故问。

“哟,孙老,瞧您走得这一头汗的,可是出什么事了”

“别提了军中染上了时疫,众多将士咳嗽喘急,上吐下泻,老朽这是哎,一言难尽”孙正业摇头叹息,拿着自家开的方子给夏初七让抓药,“小子,速度点,急。”

“哦”

没有像往常一样闲嗑牙,孙正业抓了药便领着一个小兵回去了。

“楚七,你在笑什么”

顾阿娇柔声细说的问话,让夏初收紧了唇角。

“我笑了吗”

顾阿娇使劲儿点了下头。

懒洋洋一撇嘴,夏初七收起方案上的几张药方。

“美人儿,你眼神儿不好使,让顾叔给你开个方子去”

想到赵樽这会儿急得团团转的死德性,即便觉得士兵们有点无辜,夏初七还是胃肠肝脾肾都十分爽利。

哼,她不过小小玩一手,就足够他丫的抓瞎了。

如今没时间看小黄本和折腾傻子了吧

哎,她还是心肠太好了。

如果再歹毒一点,恐怕今儿清岗城的棺材铺就要发财了。

饭后闲溜达出来,天儿已经入黑了,正街上少数几家还掌着灯。

夏初七走进铁匠铺,又捣鼓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出来。

晚上。

待梆子响到三更,她再一次偷摸出了回春堂。

这一回,她全副武装。

裤子上细布条绑了小腿,腰上扎着厚厚的腰带,上面挂着她特地为贱人准备的好东西。

赵樽,你老子收拾你来了

、第018章谁比谁更厚颜

驿站。

夜虫叽叽,皓月横亘在天上。

作为大晏朝的军事重镇,清岗驿地势险要,城墙修建得异常坚固,高达十几米全由巨大的条石和青砖一层层夯筑,城门口和垛墙上都有值夜的士兵在坚守岗位。

夏初七猫在草丛里观察了一会儿,便将从运水那俊男身上顺来的腰牌放回了怀里,赌运气一般慢慢溜到了前几天爬过的狗洞。

钻狗洞虽不雅观,却最为便捷。

她运气不错,那黑黝黝的狗洞还没有被填掉。

钻入墙内,她匍匐着观察。

只见十字分区的房屋,一排排烛火全灭。

正如她下药前预计过的那样,因驿站的兵将们纷纷感染了时疫,防御明显松懈了下来,夜巡人数锐减。

有戏

她轻松躲过一拨守卫,溜到了那天关押傻子的马号。

马号是用来养马的地方,外头的草垛子很高。她藏身在草垛子后头,竖起了耳朵倾听里头的动静儿。

“啊小点声”

两道模糊、压抑、低低的声音,从草垛背后的隔窗传了出来,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粗喘声儿,一听便知道里面在干嘛事儿。

“嗯,兵符的事儿,京里已经得信儿了”

喘息里夹杂着的对话,让夏初七愣了一下。

兵符难道是细作

可真他妈敬业啊

办这事都不忘了革命工作,不仅交接了身体,还交接情报

再一听,那人又说,“太子染了重病,恐怕时日无多了,京师各部官员调动频繁,几位王爷对储位本就各存有心思,而今眼下,更是蠢蠢欲动,晋王手里握有兵权,便成了重中之重”

另一个声音,很轻,“不是立长立嫡唔,老皇帝属意谁,可有口风出来”

“老皇帝看重儿子,可更属意孙子”

“啊皇长孙赵绵泽”

“嗯,暴风雨要来了唔,这清岗驿也平静不了几天。”

“啊,你是说”

“嗯宁王哦,很快便要抵达锦城府了”

马号地方小,里头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更显低颤婉转。在暖昧的叭叭声里,夏初七风化在了草垛上。她一没有想到,会无意间听到这么多的秘密。二没有想到,里头玩得正欢的那两个竟然都是男的

难不成,大晏朝民风尚腐

不过,谁在搞基,谁又在权谋倾轧,她都没有兴趣,只关心傻子在哪儿。

猫儿一般眯下眼睛,她滚出草垛子,推开支摘窗身手敏捷地跃了进去,不等那两只搞基的家伙反应过来,匕首就抵在了其中一个的脖子上。

“不许动”

两个衣冠不整还连在一起的家伙呆住了。

“你,你是谁”

“我是你老子”夏初七瞟了一眼这两个家伙摆出来的造型,好笑地眯了眯眼,“快说,关在这里的那个傻子哪儿去了”

果然,这两个家伙干了丑事儿,不敢高声喊人,更不敢反抗引来了夜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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