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大结局9(1/2)
第284章 大结局9
作者:
京城开国公府开国公书房
开公国父子难得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把话家常,开国公没有了平时的平嬉哈不羁与玩世不恭,他像一个真正的父亲般严肃着一张脸,说道,“小八的婚事你是怎么想的”
“我听父亲的。”
开国公瞅了一眼精明的儿子,嗤笑一声,“你怕后母埋怨”
夏琰淡然的笑道,“父亲,我会在意一个妇道人家的想法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倒也是!”开公府叹道,“开国公府在你手中算是保住了,我以为能”
夏琰看向开国公,“父亲以为能荣宠一、两代”
“是,可是从目前来看,似乎有些难!”
夏琰垂眼没有说话。
开国公继续说道,“如果不能,让八郎找个门第高的岳家是有必要的,你觉得呢”
夏琰抬眼看向开国公,“父亲说是就是!”
看着夏琰敷衍的态度,开国公骂道:“臭小子,你别给我打哈哈,别我说什么你只听不吭声。”
“那我说就让小八娶了于先生的女儿,你会听嘛”夏琰反问。
开国公盯向儿子,三十而立的嫡长子,愈发成熟,气质完全绽放,不怒自威却又华贵的绝代无双,年前年后,从皇上的种种迹像表明,他似失宠了,可他的目光依然宠辱不惊,平和的嘴角让他不再像年轻时那样棱角分明,让人不敢亲近。
“你不觉得‘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是你现在的状况”开国公表现出从没有过的睿智。
夏琰嘴角微勾,“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后面还有一句。”
开国公锁眉,脱口而出,“敌国破,谋臣亡,你的意思是”
“父亲,别忘了,你儿子禁军出身,不仅是文臣,还是武将。”夏琰丛容淡定的回道。
开国公蓦得松了紧锁的眉,“对啊,我怎么忘了,辽、金之人还死死的盯着我大陈朝!”
当高氏听到开国公同意儿子娶谋士长史女儿时,气得躺在床上三天没起来。
“老不死的,你这是作贱我儿子呀,作贱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高氏呼地抢地,要绝食而亡,四子夏玧夏子成连衙门都没有上,在家规劝母亲,可惜母亲根本听不进话。
“七郎好歹娶了权臣的妹子,你八弟从小玩劣,资质根本不如七郎,你让他娶一个门客的女儿怎么办”
“母亲,于先生是正五品长史,可不是一般门客。”夏子成说道。
高氏根本不听:“我不管,我要给八郎找个像样的岳家,要不然以后你们兄四弟人,一个不如一个,你让八郎如何想”
夏子成头疼,可是八弟现在根本不懂将来之事,根本没有意识到,将来兄弟之间的差异,也不可能想到将来在社会中的仕族地位,他一心只有儿女私情,对自己将来可能走的弯路毫无意识,这可如何是好
夏七郎听说母亲生病,也从任上回来,此刻的他已经是京郊某县县令了,在行政等级分为皇帝、转运使、知府(知州)、县郡的封建王朝,他已经晋身到正七品了,已经踏上了实权阶梯,只要他努力,凭着过人的家世,权柄在握的三哥,假以时日,不是封疆大吏,就是手握重权的朝官。
可是观望了一段时间后,夏七郎夏瑞和他的父亲一样,担心开公国府的当家人——夏琰,难道他真如外界传言的一样失势了吗带着这样的疑惑他请假回到了开国府。
见二儿子夏七郎都回来劝自己,高氏依然不松口,“凭什么让八郎聚个门客的女儿”
夏七郎说道,“母亲,三哥肯定有他的考量,听他的准没有错。”
“我呸,凭什么,让我的儿子娶他门客的女儿,我不同意。”高氏执扭的不同意。
夏七郎劝道:“母亲,你不听我们的,总得听八弟的吧”
高氏说道:“他还小,什么都不懂,我不帮他拿方向,等将来后悔了怎么”
“母亲”夏七郎说道。
高氏打断夏七郎的话,“你别说了,我就不同意。”
夏四郎看了一眼夏七郎,对母亲说道,“母亲,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去跟八弟聊聊,看他怎么说!”
“你们别听他说,最好劝他听我的。”高氏强调说道。
“”夏四郎和夏七郎相互看了看,不知道要说什么。
高氏尖叫:“怎么,你们也不听我的了”
“没有,母亲,母亲,我们试试!”
“一定要劝!”
“哦哦”
兄弟二人出了高氏的房间,两人边走边聊,夏四郎问道,“怎么样”
夏七郎反问:“什么怎么样”
夏四郎说道:“八郎娶于先生女儿这件事。”
夏七郎凝眉说道:“我不反对。”
“也不同意!”
夏七郎没作声,算是默认了。
夏四郎笑了一声,“你这是持观望态度。”
“那四哥你呢”夏七郎问道。
夏四郎说道:“我我在京里,比你了解的要多些。”
“三哥会怎么样”
夏四郎回道:“皇帝和三哥个个都厉害,我猜不分明。”
“你的意思是,三哥能跟皇上抗衡”夏七郎猜测说道。
夏四郎摇头失笑,“抗衡你想多了,没有谁能跟皇权抗衡。”
“那四哥什么意思”夏七郎问道。
夏四郎说道:“我觉得三哥在等什么机会!”
“机会”
“是。”
“会是什么呢”
夏四郎回道:“从三哥让父亲同意于先生女儿的事可以看出,这机会怕是要来了。”
夏七郎惊呃的看向夏四郎,“真的!”
“我的直觉!”
章府
章大人和方大人又坐到棋桌上了,两人这次对奕显得漫不经心的多,手中的棋子一直没有落下,口中的话却没有停过。
方大人轻笑一声,“亲家,为何不落子”
“我在想,皇上为何冷落了小候爷”章大人直接回道。
方大人抬眉:“亲家久居尚书省尚书,难道猜不出一点点圣意”
“自古帝王心难测!”
方大人落下自己的白子,说道,“让你吃个子,你不肯落黑子,我可耗不起!”
章大人笑笑,“说到耐心,你确实不如我。”
“那是,这是坐在亲家家里,下晚了,你收起棋子就完事了,可我还要乘马车才能回家,回去晚了,遇到宵禁可不妙。”
章大人笑了,“亲家说得对,天时、天利,你不如我,所以你心急了!”
方大人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说圣上只是冷冷小候爷,还是以后慢慢收回权力”
章大人抬眼,“方大人你说呢”
方大人抿嘴,“以我对夏琰的了解,此人年纪虽比轻,可是城府、魄力却一点也不差,比你、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章大人拿起吃掉的白子说道,“跟你被吃掉的白子一样,什么事都讲究一个天时、天利,如果小候爷还有这两个条件,我想就是圣上想冷,那也未必能冷得了。”
方大人问道:“可小候爷的天时、地利在哪里呢”
“在于他的出身!”章大人想了想回道。
“开公国府”
“不不”章大人笑着落下自己的黑子,又吃掉了一个白子,说道:“我说得是他自己的人生经历。”
方大人想了一下问道:“禁军出身”
章大人笑着默认了,“我一直记得四年前长兴府那一战,从没有领军打过仗的小候爷,竟生生顶住了辽、金之人的合围,不简单啊!”
方大人仿佛明白了,“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文治武功样样皆能,不简单啊!”
“还为他担心嘛!”
方大人心虚的笑笑,低头下棋。
章大人心知肚名的笑笑,这个因夏琰而起家的亲家,担心自己的伯乐失势,如果伯乐担心不无道理,情有可原!
于宅
一直活泼的于家芝突然之间安静下来,天天坐在自己的闺房内做着针线活,附近有小娘子找她出去玩,拉也拉不动,“芝娘,你真不出去”
“嗯!”于家芝低着头做着针指。
“杭绣坊的绸缎流光溢彩,做了单裙漂亮的不得了,你也不稀罕”
“你们去吧,我要帮我弟弟赶制夏衣,没时间!”
几个小娘子相互看了看,泄了气,鼓着嘴出去了。
于氏看到小娘了当中并没有自己的女儿,愁容满面,强颜欢笑对着小娘子们说道,“怎么不坐会”
“不了,于婶,我们要去绣坊买布匹做夏装。”
“哦,那有空过来玩啊!”
“会的,于婶,那你忙吧,我们出去了!”
看着小娘子们相互拥着出去了,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正准备关门,夏八郎夏璟期期艾艾的站在门边,见到于氏只知道挠头,也不知道叫人。
于氏气呼呼的瞅了一眼,顺手就要关门。
夏八郎的小厮上前一步,连忙行礼说道,“夫人,我们家公了有话要说!”
于氏态度不好的冲道,“八公子,你于叔不在家,家里都是妇道人家,不方便招待你,请回吧!”
“于婶,我我其实也没啥话。”夏八郎不好意思的再次挠头。
于氏听到这话更气,心想没话你来做什么,勾我家女儿的魂啊,甩都不甩就想关门。
小厮见自家公子说句话都不会,连忙讲道,“夫人,国公爷同意公子娶芝小姐了!”
于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的惊喜就差没憋住,刚想说什么,一看眼前这两个混小子,压下相信的念头,说道,“那就等贵府正式找人做媒再说吧!”说完关上了门。
小厮埋怨说道,“公子,你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敢讲!”
“你以为我不想讲吗,不是三哥还没说话嘛”
小厮叫道,“哎哟喂,公子,小的都听说了,候爷找过国公爷,肯定是候爷同意了,国公爷才会这样说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亲有时会跟三哥对着干,要不是真的,怎么办”
小厮翻了个白眼,无语望天,公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患得患失了。
门内,于氏捶了捶自己的手,“这小东西说话靠不靠谱文庭什么时候回来,让他去问问,是不是真的,要不是真的,我要把芝儿送回老家了,省得在这里受罪!”
于家芝的小丫头偷偷从门廊后面绕到了于家芝房间,小声叫道,“芝娘,八公子过来找你了。”
于家芝低着头问道:“找我做什么”
“说是国公爷同意你们的婚事了!”小丫头兴奋的叫道。
“啊”于家芝惊喜的抬起头,眼睛亮了一下后又熄掉了,“要是国公夫人不同意,我嫁过去岂不是难过!”
“小姐,你”
“得不到婆婆认同,日子很难熬的。”于家芝人小鬼大的说道。
“这倒是真的,那怎么办啊!”
于家芝叹着气,又低下了头。
开国公府
童玉锦从望亭回来,到高氏处问安,金氏在半道上截住她,“嫂子您回来了!”
“是啊,家里怎么样”童玉锦随口问道。
“挺好的!”
“那就好,我跟母亲请安,要不要一起去”
金氏点了一头,然后又摇了一下头,尴尬的笑笑。
童玉锦算是看出来了,金氏有事找自己问道,“有什么事吗”
金氏嗫嚅几下就是没说出来。
童玉锦说道:“弟妹,你不方便说那我们找个地方说。”
“不是,不是”金氏连忙摆手。
“那是”
“就是就是关于八郎的婚事!”
“哦!”童玉锦明白了,肯定是开公国同意八郎娶于家女儿了,高氏不同意,大概是闹上了,她问道,“你是不是让我去劝劝母亲!”
金氏见童玉锦猜到自己意图了,高兴的点点头。
“那我们一起去吧!”
“好!”
高氏见童玉锦来了,把头往里面别去。
金氏再次尴尬的笑笑。
童玉锦却不在意,笑笑开口说道,“母亲,你这样不吃不喝,很伤身体!”
“伤了就伤了,反正没人听我的,我活着还没有什么意思。”高氏气呼呼的说道。
童玉锦无奈的想翻白眼,笑道,“我刚才在走廊拐角处遇到七郎了,七郎说弟妹怀孕了,难道你不想帮他带孙子”
“啊,七媳妇怀孕了”
“是啊,母亲!”
高氏高兴的想坐起来,突然又松了抻起的手,“那也不关我的事。”
童玉锦继续哄道,“母亲,怎么不关你的事,可是你的儿孙哪!”
“我说他们都不听,觉得没意思!”高氏哼道。
“母亲,他们怎么不听了”
“我让八郎不要娶于”大概意识到于文庭是夏琰的长吏,高氏没说下去。
童玉锦叹了口气,说道,“母亲,你是不是觉得八弟一是不好好读书,二是无官职,就算荫蔽也补不到什么好缺”
高氏没吭声,算是默了。
童玉锦感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高氏被童玉锦感慨的流下了泪。
童玉锦一边拿了帕子递给高氏,一边说道,“母亲这样费心费力为八弟着想,八弟还不能理解,真是”
“我费心费力,可他却一点也不领情,真是伤透我的心了!”高氏哭出来了。
童玉锦劝道:“母亲,八弟还小呢!”
高氏叫道:“他小什么,三郎这么大时,已经是正五品观察使了,都去为皇上办大案了!”
童玉锦叹气,“母亲,不要拿八郎跟子淳比。”
“为何不能,同是一样大,为何子淳就这么有出息,这小子这么没出息”
童玉锦回道:“母亲,子淳是长子,八郎是幺儿,不好比的。”
“那也不能这样不懂事。”
童玉锦想了想说道:“母亲,要想让八郎懂事,我倒是有个主意。”
“”高氏抬眼看向童玉锦。
童玉锦笑笑,“母亲,想不想听听”
高氏疑惑了一下,说道,“你说说看——”
“母亲,八郎现在的心性非要娶芝娘,是不是”童玉锦反问。
“嗯!”
童玉锦说道:“如果你对他说,你要是考中进士,或是谋得一官半职有所长进,你就答应他,否则就不答应,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这能行吗”高氏有些意动,这主意好像不错。
童玉锦说道:“母亲,少年情怀,为了心上人有所成就的男人可大有人在哟!”
高氏说道,“你是说,考上进士就同意他娶于家芝娘”
“对——”
“可”
童玉锦跟着说道:“母亲,与其找有用的岳家,不如让八郎自己有出息,你觉得呢”
“话是这样说,可八郎他能考上嘛”高氏不确定的问道。
童玉锦笑道:“只要他想,再加上找名师辅导,没有不可能的事。”
高氏低下头,“让我想想!”
“那母亲,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正在想儿子考进士的高氏恍然的点了点头。
金氏见高氏点头肯吃东西了,暗暗朝童玉锦竖了竖大拇指。
童玉锦松了口气。
杨柳依依,燕子呢喃,芳草莹绿,柳絮飘飞,落英缤纷,最美不过人间四月天。
在‘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季节,明月背上最简单的行囊出发了,他的师傅兼友人明空大师送他送到了山脚下,不无愁怅的问道,“这一次远行,什么时候回来”
“回往常一样,三年五载随性而归!”
“你呀!”
“师傅多保重!”
“我会的,到是你,风餐露宿,要多多爱惜自己才是。”
“师傅放心,徒儿会的!”
临别前的话都说完了,一时之间,明月和明空不知要说些什么,远游的明月朝明空行了一礼后,转身翩然而去。
明空淡然而愁怅的看着他的背影,“为何他的背影让我想流泪呢!”
年轻的帅和尚潇洒拂袖而去,年老的和尚转身叹气而回,感慨造化弄人,感叹命运。
可命运是什么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不过是真实存在过而以!
明空穿着灰色袍子,双手合拾,目光温和的看向前方,步履不急不缓,路过的风景,擦肩而过的人群,仿佛都成了他的风景。
四月,暖风拂面,桃红柳绿,山上、农家木栅栏旁边,爬山虎已经绿意盎然,守望人间四月天,是生命中的一份安暖,将希望播种人间,聆听花开的声音,感受生命的色彩,让心海溢满花香,芬芳流年,转眼间沧海已成桑田。
看着自己的出生地——秦王府,明月直到这时才想起自己的名字——赵之霖,还有曾经的爵位——南陵郡王。
厚重的王候府第,他仿佛听到了幼年的嘻闹声,是那样天真活泼,无忧无虑,莫名爬上心头的愁怅,让他闭上了眼,一个转神之间,他绝然转身而去。
王府依然威严肃穆的耸立在他身后,没有一丝情感,任由他渐行渐远。
当诚嘉帝接到明月相约的信笺(笺是古时小幅华贵的纸张,多用以题咏或是书写私交信,比如两个相惜的文人,或是同窗之谊等,再就是儿女私情之信件)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默默念了一句,“他竟主动约我,他竟”仰起头,油灯照耀下,眼里眨出点点泪光,晶莹透剔。
京城郊外某小亭
四月阳光沐浴下的万物,朝气蓬勃而生机盎然,宁静的湖水清波荡漾,恬静柔美,温暖祥和,倦坐在春日里,把春天比作一壶美酒,是如此甘冽扑鼻,醇香持久!
明月打坐在小亭里,小亭外,诚嘉帝从普通的马车上下来,离得远远,就怕惊动了正在养神的心心念念之人,他轻手轻脚的靠近了小亭,站在小亭外痴痴的看向明月,是他,一如十五前的他,丝毫没有变,他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仿佛有些倦意细纹,自己似乎竟老了。
小亭外,一树树花开,随风摇曳,轻舞旋律,花瓣纷纷扬扬飘落,绽放着美丽,馨香满怀,让心生黯然之意的诚嘉帝突然心情好了些,他拂了一下衣袍抬脚进了小亭。
“你来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仿佛道尽了所有前尘往事,和着亭外的繁花似锦,生命似乎芬芳四溢。
“是,我来了!”诚嘉善微笑着回道,“你还好吗”
明月睁开眼,从打坐的地方站起,微笑着回道,“一切都好!”
“那就好!能见到你真好!”
明月微微一笑,抬头看向小亭外明媚的春光,缓缓说道,“我要去云游了!”
“你要离开”诚嘉帝顿生慻意,不舍之心跃然脸上。
明月转身看向诚嘉帝,“三年五载,我就会回一次京城。”
“回来见我”诚嘉帝两眼殷殷的看向明月,紧张不安,还有害怕,害怕明月口中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明月却点了点头,“是!”
“之霖——”诚嘉帝感动的话都说不出来。
明月淡然的说道:“这两年,我想了很多!”
“你”
明月说道:“我想我们如何才能相伴到老!”
“之霖,你”诚嘉帝惊喜的叫出声来。
明月淡然一笑,“我找到了!”
“是——”诚嘉帝感觉自己的心跳到了心眼。
“那就是和你做一生朋友!”
“之霖”诚嘉帝感觉自己如同从天上掉到了冰窖。
明月安慰般的抚了一下诚嘉帝的肩膀。
诚嘉帝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你待我太过残忍!”
“不”明月摇头,“因为这世上只有友情能保持不变,可以终于生相伴。”
“不,不,这不是我想要的。”诚嘉帝连连摇头。
“泰之——”
“你叫我名字”
明月笑道,“是,作为朋友,我们虽不能浓烈,却能细水长流相伴终身,你不愿意和我相伴终身吗”
“我当然想”诚嘉帝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自己的情感,自己并不需要朋友,自己需要他说不出口。
明月看向诚嘉帝说道:“那这是我找到的唯一方式。”
“之霖,我不甘哪!”
“泰之,自从你坐上龙椅,命运已经把一切定局了!”
“之霖——”诚嘉帝带着浓浓的不甘叫道。
明月再次微笑:“泰之,我要去看看你治下的大好河山,我要替你感受这大好河山的磅礴气势,然后回来告诉你,你的江山是如此美,是如此之富庶。”
“之霖”泪水模糊了诚嘉帝的双眼。
“我们可以平淡如水走过一生。”
无法言语的怅然,无法言语的淡淡喜悦,既相悖又和谐的出现在诚嘉帝的情绪里,小亭外,袅袅云烟,诚嘉帝眼中仿佛出了青砖灰瓦、小桥流水,还有丁香、雨伞,还有杨柳、胡同充斥着江南朦胧的景象,可这明明是北国天地,根本没有这些装点,也许这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情愫,就是千千情结,或许只有婉约的江南之景才能表达。
四月的天气,格外温柔,清风暖阳相随,天上白云飘逸,清风午后,在这个小亭子里,两个男人坐着下了一盘棋,还喝了几杯茶。
小亭外,梨、杏花开,清新淡雅,婉约轻盈。清风徐来时,梨、杏花瓣飘落一地香尘,摇曳在春风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让人意醉神迷。
带着淡淡的愁怅,还有对有期的期待,两个男人终于执手暂别。
“经常写信给我!”诚嘉帝殷殷说道。
“嗯!”明月笑道,“我还会把各地的土特产寄给你!”
“真的”
“嗯!”
“太好了,要是有美食,也一并寄给我!”诚嘉帝怅然的心终于开心点。
“保存不了!”
诚嘉帝说道:“那你学会,等我们见面时,你做给我吃!”
“好!”
是愁怅,又有不能言喻的淡淡喜悦,两个男人相视一笑,命运仿佛豁然开朗。
“回去吧!”
“不,我看着你走!”
明月仿佛无奈的一笑,“那好吧!”双手朝诚嘉帝合拾了一下,悠然转身而去,带走一袖清风。
诚嘉帝看着不拖泥带水的明月忍不住开口叫道,“之霖”
明月回头。
“你就不能主动回头看一眼嘛!”
明月笑回,“我正准备回头,你就叫了!”
“啊”诚嘉帝如一个孩子般惊讶的真切。
明月干脆转身,合手说道:“圣上,有时候为政也一样,不可太心急!”
诚嘉帝深深的看向明月,“你指淳于候”
明月笑道,“淳于候的妻子是个有福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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