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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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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跟着沈风易的车,没多久就开到了绿山湖景区,半里烟廊处。

看到江上廊亭已经围了一圈人,陶醉的心跳都要提到嗓子了!

“小醉!嫣儿!你们看这个画——”

路子野带着几个醉梦的员工都围在那,另外还有几个景区的保安。

陶醉踉跄挤进去,只看到那副名为《岸然》的画作上,自主体人物美人鱼少女的脖子处,一路向下,被凿开了一个半米长宽的十字架!

破碎的墙体之下,灰尘砖瓦落了一地。

“这是谁干的!”

“早上保安看到的,不知道是谁,但很明显你看这个边缘,应该是用斧子之类的东西砍的。”

路子野扶着陶醉的肩膀:“小醉,小醉你先冷静点,可能只是一些小地痞流氓之类的恶作剧。”

说话间,他的目光往后一扫,正落在跟着陶醉她们一起过来的沈风易的身上。

沈风易有些慌了:“不是,你,你们看我干什么你不是说可能是地痞流氓么这肯定跟我没关系啊。”

说着,他几步跑到陶醉面前:“小醉,这不是我弄得。我知道我以前是说过些混蛋话,但那都是为了逼迫你不要离开我。我……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再去毁坏你妈妈的壁画呢何况现在这绿山湖的开发权早就不在我手里了。”

苏嫣听着就牙疼:“行了吧你,别把厚颜无耻说的那么清新脱俗了。敢情当初你拿小醉最珍视的东西当软肋,还有理了是吧”

她双手捧起陶醉的脸颊:“小醉,小醉没事的哦。这……这能修的。我跟你说,有那种特别厉害的修复师,专门能修补各种壁画古画。你看我在故宫修文物么连那种高难度的文物都能修补的,这种肯定——”

“嫣姐。”

陶醉轻轻按下苏嫣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我想……你看这个地方,这里原来是一枚黑色的十字架对吧”

苏嫣想了想:“你说是,可能就是吧我没什么艺术细菌,李老师留下的这些壁画,我也就是走马观花看看而已。”

“可我看了很多遍,几乎每一副都记得。”

陶醉坚定说:“这里是个十字架,现在被人用刀斧刻意砸成这个样子,一定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转向那几个保安:“几位大哥,你们真的没有人看到到底是谁做的么监控呢,有没有监控呢”

保安犯难了:“陶小姐,这是江上回廊啊,晚上连灯都没有,根本没拉电线的。真的没有人注意是谁干的。”

“可是声音总有吧”

另外一个同事说,“这大斧头砸墙,怎么可能一点声音听不到”

保安说:“这个确实事出有因,因为咱们这里年后不就要拆迁了么整个前后湖的商铺和公司,基本上都要在年底之前搬走的。所以这段时间,总有拆房子捶墙的声音,可能也就没注意到。”

听到人家说这里包给了其他投资商,沈风易心里总归不是滋味的。

“我听说项目依然攥在北信律所这里,最后找了谁转卖标书”

“这我们可不清楚。”

保安们说,反正他们都是隶属于建改局的。

苏嫣冷冰冰地剜了沈风易一眼:“别是你沈大公子打不过人家,就来砸人家玻璃吧”

“苏嫣,我看在你哥的份上已经对你处处忍让了,你别总这么咄咄逼人行么今天这画砸成这样,谁有好处,就是谁干的,还用多说么”

“呵,那你觉得谁有好处”

苏嫣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骆北寻。”

沈风易道:“项目是他捏在手里的,保不齐因为什么原因现在不好脱,但又不能烂在手里。他这种伪君子,最在乎脸面了。不好意思大刀阔斧把长廊推了,于是暗搓搓找几个人东捅一下,西弄一下。”

“沈先生。”

路子野实在有点听不下去了,“骆律师不可能做这种没品的事。他玩阴的,手段一流好么”

苏嫣差点没笑出来:“老路,你这是夸人还是损人”

然而陶醉根本没有在听他们几个说些什么,她脱开了苏嫣的手,径自走到那画的面前。

已经破损的墙面就像一道十字交叉的伤疤,死黑色的墙内空洞洞的,陶醉伸手进去,小心翼翼地勾了勾,墙灰碎屑簌簌而下。

“路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有人蓄意报复。”

苏嫣稍微冷静些了,跟路子野说出了自己的另一种想法。

“比如李老师生前是不是得罪了谁我印象中,听人说李老师性格蛮高冷的,比较有才华的人,多少都有点脾气。”

陶醉听在耳朵里,心中早有否定,只是并没有心思探讨反驳。

如果真的是随机报复,那为什么要专门选《岸然》这幅画

难道不是应该直接从长廊起头那里的第一幅画就下手么

而且,如果真的是放肆打击的,那墙面应该破损的更严重才对。

可是现在这个切割的纹理,很明显是小心翼翼沿着那个十字架进行横竖扩张切割,似乎并不想扩大破坏的范围的样子。

仔细看一下,这个表面都是很平整的。

陶醉的食指插在裂纹的缝隙里,又勾了勾。

突然,她觉得自己碰到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这里好像有东西。”

陶醉说。

众人一听,再次围了上来。

有东西!

那大概是一坨防雨绸布一样的东西。

露出一个角,拽啊拽,倒是拽不大动弹。

“等等!先别乱来!”

保安说,“这么硬扯别等下把整面墙给弄下来了,太危险。”

他说提议说,还是再往里面挖一挖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陶醉脸上。

陶醉想了想,点头道:“挖吧,已经都这样了,大毁小损没什么区别。”

可能在陶醉的潜意识里,妈妈留下的画固然让她心疼,但妈妈留下的秘密,更让她辗转难安。

“那行吧,师傅你们找个稍微温和点的工具,慢点凿。”

大概过了一刻钟,墙面的破损里挖出一个菠萝大小的防雨绸包。

一层裹一层的,原本的颜色大概早就已经为经久的年头所氧化。

依稀可以看得出来,应该是十来年前那种特别常见的老式雨衣包。

“这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

一个保安伸手掂了掂,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那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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