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喝农药(1/2)
季南烽手脚麻利地上了卡车。
无视阮棠火热的眼神,季南烽一本正经地手扶着方向盘,等着前面的卡车先走。
车厢里,静谧的空气流淌着。
阮棠忍不住戳了戳季南烽的手臂。
季南烽斜睨了一眼,傲娇地微微抬起了下巴。“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
哼,忍不住了吧知道错了吧要跟他道歉了吧
季南烽已经想到了一会儿等阮棠开口求饶后,要如何为自己讨要好处……
然后就听到了阮棠说。
“你刚用火热的掌心融化了头上的冰碴子了”
这小东、东西,欠收拾啊。
季南烽恼得都快结巴了。
索性就闭了嘴,俯身就将阮棠抓了过来,压在怀里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
这张嘴,就应该堵住。
嘟嘟!
后头的大卡车疯狂地摁着喇叭,季南烽才将阮棠松开。
季南烽粗粝的手擦着阮棠的唇,疼得她直皱眉。
季南烽也学着阮棠欠兮兮的回道:“亲一下,还不满足等到家了,我再好好弥补你。”
说完,又将阮棠拎回了副驾驶上,俯身给她系上了安全带后。
在她的头顶上,落下温柔一吻。“睡醒吧,等你睡醒了就到了。”
季南烽刚回驾驶室上坐好,就听到阮棠幽幽地开口。
“我已经六七天没洗澡了,不臭吗”
季南烽满足的表情绷不住了,他此时也已经想到了阮棠六七天里天天碰伤者和死者。
“哈哈哈,白大褂有换,算不算安慰”
季南烽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个字。“算!”
哔哔哔——
后面的卡车齐刷刷地摁着喇叭,季南烽才慢慢悠悠地换了档,往前开去。
阮棠坐在副驾驶上,目光时不时地瞄向季南烽。
看到他生动的模样,阮棠才安心。
他们都平平安安地回家了。
季南烽当然察觉到阮棠时不时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不自觉地后背挺得笔直。
就跟个求偶的呆头鹅一样。
阮棠抿着嘴笑着,这话要是说出来,她怕季南烽当场能镇压她。
再睁眼,就见季南烽正将她往楼上抱。
阮棠忙挣扎要下来,她要去洗个澡。
大冬天的,洗澡房里冰冷,季南烽特意自己先洗了,等到洗澡房里暖乎乎的才让阮棠好好地泡了一回澡。
又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阮棠才被允了上楼睡觉。
临上楼前,还惦记着要去找郑锡说一说明天食堂要加餐的事情。
季小弟主动请缨,“嫂子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我都记下来,一一跟郑叔叔去说。”
阮棠交代完,才打着哈欠上楼。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季奶奶担心两人,没少上来听动静。
一听到屋里有了说话声,就招呼季小弟和高沁端热水,端粥,让阮棠洗漱完喝点粥垫垫肚子。
一直恍恍惚惚地睡了三天,阮棠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等她一缓过来,季南烽就带她去做产检,听到一切都好,季南烽才松了一口气。
从市一回来,阮棠顺脚就往医院去了。
郑锡正在巡视急诊,见阮棠来了,忙跟她汇报这些天的情况。
汇报完后,郑锡就赶阮棠回家休息,因为阮棠过年值班,所以她还有三天的假。
有假,当然得休啊。
冬日的太阳暖烘烘的,阮棠天天窝在屋檐下晒太阳,打盹。
直到假期的最后一日。
“阮院长,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江副院长的夫人跌跌撞撞地朝着阮棠家的小院跑来。
季南烽正在阮棠身边修凳子,见江副院长的夫人冲进来,不着痕迹地挡在了阮棠的面前。
江母刹住了脚步,堪堪停在了季南烽的前面。
“季同志你让开,人命关天!我来求阮院长救救我女儿!”
季南烽见江母神志清醒,才侧了侧身,让出了阮棠。
阮棠询问道:“婶子,你慢慢说。”
江母很想立刻就拉着阮棠的手就走,但是有季南烽在侧,她不敢,生怕季南烽拦着阮棠不让她救人。
江母深吸一口气,“我女儿喝农药了,老江正在急诊室抢救。”
“小江喝农药了”阮棠有些不敢信,“现在就去医院,我们边走边说!”
去医院的路上,阮棠询问江母,小江喝的是哪种农药。
江母摇头,“我不知道,她过年也没有回家过年。今天突然回家的,说自己喝了农药,来见我们最后一面。我吓得赶紧将她送去了医院抢救……”
阮棠到了医院就进了急诊室。
万幸现在要百草枯还没有面世。
百草枯是在八十年代引入中国的,因为是进口商品价格高,在市场上不流行。直到2000年前后才被研发推广。
小江能自己走回家,说明喝的量不大,也不是剧毒。
要不然,她根本自己回不了家。
阮棠进了急诊室后,就从护士长的手里接过了白大褂,一边走一边穿上。
“小江怎么样江副院长呢”
护士长:“江副院长推她去洗胃了。”
阮棠能做的极有限。
虽然在急诊轮诊时也见过喝农药轻生的,都是一套催吐洗胃导泻等办法减少农药的吸收,再用上解毒的药物进行救治。这些都没用,只能采取血液灌流的方法。
这些,江副院长作为老医生,肯定经验比阮棠丰富多了。
她来了,也只是看看有什么帮上忙的。
或者江副院长犹豫不定时,给点意见。
江副院长见阮棠来了,扯了扯嘴角算是打招呼了。
小江同学痛苦地抓着喉咙,手指将喉咙抓出了一道道血痕,“爸,我好难受,呕——”
急救床四周,全是呕吐物。
腐臭不堪。
江副院长浑然未觉,拍着小江的后背。
“秋秋,别怕,爸爸在。”
“吐吧,吐出来就舒服了。”
呕——
阮棠见帮不上忙,随着护士长去看检查单。
江副院长过来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白大褂。
“我做了三十多年的医生,每年都要接收几个喝农药的病人,没想到临退休了还要抢救我女儿。”
江副院长说完,摇了摇头。
人的精神气,似是一下子就泄了。
阮棠宽抚了两句,“我刚看了检查单,万幸毒性不大,喝的也不多,应该问题不大。”
江副院长叹了一口气,“我刚已经问过了,说是就喝了两口。我刚刚一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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