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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想做咸鱼第33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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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王爷做得对,有人在书肆行凶,他报官阻拦才酿成惨祸,您打算做主——做主赏王爷”

弘兴帝完,愣了一下。

江倦番话,回护意倒是明显,只不过——

他的做主,向来只是不痛不痒地说几句,弘兴帝次如此打算,过去也无一例外不是样,李侍郎长跪不起,就是知晓他格外纵容薛放离。

江倦神色认真,弘兴帝看看他,又看看薛放离,忽然惊觉一件事情。

老五的个王妃,和老五倒是亲近,既不怕他,也愿意维护他。

到里,弘兴帝欣慰不已,他本给李尚书一分薄面,现在却改了主意,弘兴帝连连点头道:“你说得不错,老五报官有功,有赏,有赏!”

李侍郎一愣,他从昨日跪到今日,可不是为了看弘兴帝赏赐离王,他老泪道:“陛下,千般错、万般错,都在臣那孽子身上,可王爷又岂无辜!”

江倦得奇怪,忍不住问他:“王爷不无辜,难道是王爷捉着他的手行的凶吗”

李侍郎让他问得一滞,沉声回答:“回王妃,王爷并未。”

江倦不解地问他:“那王爷怎么会有辜”

“还是说王爷用了什么迷魂术迷了他的心智,让他在书肆行凶伤人”

李侍郎:“……”

李侍郎被堵得说不出话,过了好半天,才咬着牙道:“王妃有不知,那一日是王爷恐吓臣那逆子要割了他的舌头,臣那逆子才会惊怒交加,失了理智,酿成如此惨祸。”

江倦完,觉得好奇妙,他了一下,走到李侍郎跟前,“啪”的一下给了李侍郎一巴掌,声响很是清脆,其实是很轻的一下。

李侍郎一阵错愕,随即他反应过来什么,涨红了脸,“王妃,卑职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羞辱卑职”

江倦回答:“你胡说八道,惹我不心,我怒火中烧,烧了理智,才给了你一巴掌,你应该反省一下自己。”

李侍郎:“”

江倦替他说出了心里话,“很有道理对不对”

“我不该打你,以你也不该过错归咎在王爷身上,”江倦跟他讲完道理,还顺便道了个歉,“对不起,我怕讲不清,以才对你动了手。”

李侍郎:“……”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憋闷不已,却又无话可说,毕竟江倦是在用他的那套说辞堵他自己。

弘兴帝看得瞠目结舌,片刻后,竟是抚掌无声地笑了出来。

江倦动完手,又坐了回去,薛放离也笑着抓起他的手,正要问他疼不疼,结还完握住只手,江倦就已经收了回来,一眼都不肯看他,还在生闷气。

生气归生气,并不妨碍江倦维护王爷,停顿了一下,他又对李侍郎说:“王爷脾气么好,不会轻易割人舌头,除非令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应该从令郎身上找原,不是迁怒王爷进宫告黑状。”

李侍郎:“”

他震惊地盯着江倦,满腔的怒气都忘了发出来。

王爷脾气么好

离王脾气好

李侍郎有点恍惚了。

说是李侍郎,连弘兴帝都极为惊诧,到底是天子,他只好将手握拳抵在嘴边,佯装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脾气好

老五脾气好

他给他个王妃灌了迷魂汤吧

弘兴帝一时心情复杂,他瞄了眼薛放离,却发现他个儿子自己对样的评价都处泰然,那他个做父亲的再怎么吃惊,也只好强行镇定下来,弘兴帝微笑着颔首道:“嗯,是的,老五确实……不错。”

李侍郎瞪大眼睛,一时间哑口无言,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道:“可是陛下,王爷兴许脾气很好……”

说出几个字,李侍郎胃里简直在狂泛酸水,他低声道:“可王爷再好的脾气,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吧臣说,曾有人触怒王爷,王爷便让人砍尽他的四肢,割了他的舌头,就么养在猪圈。”

“还有午夜归家却迷了路的樵夫,他向王爷问路,却被王爷活生生地剥了皮。”

李侍郎道:“也许昨日恰好赶上了王爷心情不好,臣那孽子什么也说,只是哪一处合王爷的眼缘,王爷便恐吓要割了他的舌头。”

江倦睫毛一动,他从坐回来始,就又低下了头,根本不理会薛放离。

本就觉得他的状态与往日不同,薛放离始终紧紧盯着江倦,他不在乎李侍郎说了什么,却连江倦一个再细微不过的反应也不曾放过。

此刻,见江倦睫毛轻掀,眉心也慢慢地拧了起来,薛放离的神色染上几分阴鸷。

少年在抗拒什么

是为李侍郎说的话

说,是说,不是口口声声信他吗

无尽的怒气涌上心头,他的那些暴虐、疯狂在侵蚀着理智,薛放离深深地看了眼江倦,一改先前漠然的态度,缓缓地抬起头。

李侍郎又道:“还有一件事,似乎发生在城南,有那么一户——”

“够了。”

薛放离嗓音淡漠地了腔,弘兴帝知晓他的脾性,是不耐烦了,尽管觉得颇是诡异,不过弘兴帝还是有意替他兜着“好人”一印象。

弘兴帝对江倦说:“已经正午了,朕方才见了蒋家那小子,留了他用膳,现在席面应该也布好了,朕说你有心疾,也一同去用膳吧,饿着了。”

江倦从早上到现在都吃过东西,是挺饿的,可是他又不放心王爷,有点不太去。

“去吧,”再留下来,不知道还要多少、信多少,薛放离垂眼道,“那些东西你吃不了,过去坐一坐也可以。”

他说得又轻又缓,心中再如何翻涌着戾气,也未对江倦泄露分毫,语气甚至称得上是柔和。

江倦怕他吃亏不去,可现在又是他让江倦去,江倦“哦”了一声,看起来倒是乖顺,其实也有点赌气的意思。

赶他走就赶他走吧,反正他已经努力过了。

弘兴帝使了个眼色,立刻有小太监来领路,江倦头也不回地跟着走了,薛放离神色晦暗地看着他走远,面上的笑意也一下收了起来。

“李侍郎,你可知道,本王不止割了令郎的舌头,嘴也打算缝上。”

江倦不在,薛放离再不需要遮掩,他神色冷得惊人,戾气也在不断地释放,“可惜他夺了侍卫的刀,反倒去砍同行的人了,免去本王脏了自己的手。”

薛放离嗤笑一声,神色讥讽不已,“刀是他夺的,人是他砍的,倒怪在本王身上。”

“李大人,昨日他又是如何与你说的”

薛放离掀了掀殷红的唇,“可是与你说不知怎的本王偏要与他作对,却只字不提自己是如何调笑本王的王妃。”

“依本朝律法,如此不敬,理应当斩啊李大人。”

李侍郎动了动嘴唇,本要说什么,见后面的话,当即骇然不已!

调笑王妃,他那逆子确实只字未提提。

薛放离噙着笑道:“本王本不计较,只命人斩去他的舌头,缝了他的嘴巴,可现在,多亏了李大人,本王的王妃不高兴,本王也不高兴了,突然又与他计较了。”

“李大人,本王只是小施惩戒,你却是要令郎的命。”

他一字一字地说完,李侍郎的心也跟着凉了下来,他后悔更懊恼,可世上有后悔药。

心知求离王无济于事,李侍郎咬了咬牙,对弘兴帝说:“陛下,求您饶了臣那逆子一命!”

“他是无心的,他决计并非有意对王妃不敬!”

弘兴帝看着他,也不说话,李侍郎恨不得以头抢地,“臣入仕二十余年,每日战战兢兢,不敢说劳苦功高,陛下吩咐的事情,从未出过岔子,求陛下看在二十多年的君臣情的份上,饶了那逆子一命!”

“不然——臣今日一头撞在柱子上,与臣那逆子一同去了!”

李侍郎抬起手,微微颤颤地指着殿前的金柱,薛放离见状,掀了掀唇角,笑得凶神恶煞,“撞啊,李大人快些撞。”

“撞了便算了,”薛放离嗓音冷漠,“若是撞,本王大可以送你一程。”

李侍郎呆呆地看着他,只觉得他副模样,简直形同恶鬼,可怖至极。

“李侍郎,子不父过,朕看在与你二十多年的君臣情分上,此事不与你过多计较,只是法不可违,律法说当斩,那便应当斩杀,朕恩准你再去见你儿子最后一面,莫再胡搅蛮缠了。”

弘兴帝也挥挥手,“快去吧。”

完了,都完了。

李侍郎腿一软,跌坐在殿上,涕泪横流,他几乎是爬出的养心殿。

李侍郎的事情有了决断,江倦也在会儿被带到了用膳的地方。

他还未走进去,就见一道很熟悉的声音正在与人争论什么。

“什么不是养生药膳吗,它怎么只能调养气血,那我的心肝脾肺胃呢”

“应当也有效给你的心肝脾肺胃调养过吗有有你说什么也有效。”

“可以强身健体你刚不还说它只能调养气血吗,你人说话怎么么矛盾啊。”

好吧,单方面地抬杠。

江倦:“……”

蒋家那小子原来就是蒋轻凉。

怎么是个杠精啊。

江倦后悔了,他不该过来的。

不过——

他还是有点生王爷的气。

可他也有点担心王爷。

唉,也不知道他走以后,王爷有有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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