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男人味(1/2)
妓,屈辱的词。
也是辛酸的词。
辛酸背面,饱含委屈。
世道荒凉,穷人家的孩子养不住,先卖女儿,再卖儿子。
要几岁的小女孩儿有什么用
买来作丫鬟
别开玩笑了,哪个大户人家肯白养她十年,等她长大
肯买小女孩儿回去养的,大多是妓院的鸨娘。
给她买新衣,给她佩首饰,教她诗词歌赋,教她歌舞弹唱。
恨不能天天锦衣玉食,比亲娘养的还周到。
一朝出落的袅袅婷婷,卖了初夜,十倍赚回。
女孩儿也认命,不过是伺候男人。
没有鸨娘养活,早不知道哪里投胎了,何来今日的年华
这是安慰自己的话,否则,怎会白天不敢出门,怕被人指着脊梁骂
鸨娘们好像都有一双慧眼,能以小见大。
自女孩幼小时,就能看穿她的年华。
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鸨娘买狄水央的时候就看走了眼。
在人贩子手里看到狄水央的那一瞬间,鸨娘心潮澎湃。
天生美人痣,额间一点红。
眼睛像星,纤眉如月。
薄唇不擦胭脂,兀自明亮。
十余年后,她必是惊艳长安的花魁。
看到了狄水央,像看到了金山银山。
如此精打细算的鸨娘,出了大价钱。
水央聪慧,一教就会,她是鸨娘的公主,谁也不敢欺负她。
直到美人痣变了。
一点红,长成了一片红。
一片红,长成了半脸红。
白天看水央,像罗刹转世。
灯下观少女,像恶鬼投胎。
水央从公主堕落成仆人,洗衣做饭,挑水砍柴。
她只能认命,任凭一双弹琴弄珠玉的巧手,慢慢粗糙,四处老茧。
即使是这样,赔了钱的鸨娘仍不解气,她要把水央卖成最便宜的妓。
可妓院里的龟公连免费玩她都不肯,只因她那似魂似鬼的半张红脸。
放眼长安城,肯在狄水央身上花钱的,只有肖岩霉一个。
肖岩霉是屠夫,什么都杀的屠夫。
偷来什么杀什么。
邻里们明知道自家的牲口被他偷去,杀了卖肉,但也不能奈何他。
被扒了皮的牲口,都长得一个样儿,告官也告不赢他。
不告他,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还养了个瞎眼的妈。
生活不易,看好自家的牲口圈吧。
给了龟公钱,肖岩霉闯进柴房。
又是他。
放下手里的洗衣活儿,水央轻叹:“今天不巧,我月事来了,恐怕……”
他不听这些,一步上前,拎起水央,开始剥她的衣裳。
“你别……”欲望在他的眼底,水央挡不住他:“我去铺床。”
既然挡不住,就只能认命。
铺床也不许,反手一巴掌,把水央打在地上。
他扑上去,压住水央,大手探进水央的素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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