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庄周梦蝶（1/2）

低垂的乌云笼罩着天空，滴答！滴答！淅淅沥沥的雨滴在漆黑的夜幕中敲打着窗台。一间布置温馨略显简单的房间内，一个萧索的身影打开门走了进来，略微暗淡的灯光照明中显现的是一个约莫二十七八的男子。一米七多的身高，看的出来面部五官长的很好看，但唏嘘的胡渣、邋遢的着装却给人不修边幅的印象。男子在桌子前坐下，打开电脑里的播放器，略微强迫症的把音量调整到30整数，听着音乐慢慢浏览着网页。偶尔点上一颗烟，眯着双眼在云雾缭绕中放空思索着。

一场秋雨，在窗外无声地下着，若不是提醒，它或许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成为过去。男子起身打开窗户，一阵冷意便袭击着他全身。雨点不是很大，也不是很紧密，落在玻璃上的声音，显得轻微不急促，有一种柔柔的感觉。

男子呼吸着飘在空中的气味，享受着秋雨的味道，潮潮的，湿润着每一个人的心田，呼吸中还有一丝不可抵挡的凉意，被他咽下，随后吞噬、消化。这些属于秋天的味道，就在身边，无处不在。只是，他总是习惯了从秋色中读它们的心情，即便读不懂，也会试图着读一番。

“咚咚！咚咚”

“很晚了，明天还得上班，早点睡觉。”门外传来男子母亲的声音。

男子继续坐了会儿后便上床睡觉。

一家租借套房办公的小公司，亦可以称为工作室，入目的客厅摆放着几张木桌和电脑，稀落的几个员工端坐着工作。除了卫生间和杂物间以外，两边各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紧闭着门，门上没有任何标牌。其中的一个办公室内，眼带血丝的男子身着西装打着领带皱眉看着报表，办公室很简陋，一张桌子一台电脑，一台空调一盆盆栽以及男子身下的一张椅子。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从另一个办公室走出，推门进了男子身处的办公室。随着青年的话语，男子的神情越发的萧索，青年走后，男子把手上的报表砸到了角落，起身离开。

夜雨滂沱。

“我们分手吧！”

一个男子木然的走在雨中，耳中不断回响着那冰冷刺骨的语句。

路过的脚印在他提脚的瞬间便被雨水抹去，这串本该留下的痕迹，在这个雨天，它成为不了一个成功的配角，连同落下的雨点一起，狼狈着仓惶散场。身后，水花还在一朵接一朵地绽放，前方，水花铺满地，他的双脚，每一步都会踩碎一朵，或两朵绽放着的水花，这样的画面不断重复着，重复着。

随着男子的脚步，随着不知何处是尽头的步伐。

一路相随...一路相随...

一间充斥着浓郁消毒水味道的医院病房内，一位年龄五十多，鼻子插着氧气管的中年男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病床周围站立了三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看面相是一个母亲和三个子女。望着早生华发操劳过度以至累倒住院的父亲，男子双眼通红的自责愧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