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国(1/1)
东北方大地的震动,惊醒了许多昨夜喝得酩酊大醉的战士。尽管这些战士因为宿醉的原因,还有些头重脚轻。但是,他们仍旧挣扎着拿起了武器,想要履行他们身为战士的职责。
随着天光逐渐亮起,包围九黎部战士的红色的眼睛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只龇牙咧嘴的野兽,它们正在用自己的办法消弭玉石墙的阻隔。从凌所在的这一边看去,正有不少北冥生物在诸犍投掷的箭矢掩护下,一层一层的迭起了罗汉。一些诸如孟槐与诸怀这样,身材硕大的北冥生物在最下面几层充当基础,像山狞与孟极这种或者身材娇小,或者身手敏捷的生物,则在上面几层尝试着跃上玉石墙。
凌当然不会让这些生物轻易地就跳上城墙,一方面凌在不断地制造冰凌阻挡诸犍的箭矢。另一方面,凌也组织了尚有一战之力的九黎部战士,向玉石墙下叠罗汉的生物发动了攻击。很显然,叠罗汉的生物为了维持稳定性,是不存在闪避的可能的,那些仍旧因为饮酒而导致身体有些不太灵便的战士,居然就这样取得了不俗的战绩。
只不过,敌我双方投入战场的“士兵”。在数量上是相差悬殊的。先不说这些头重脚轻的九黎部战士,能不能在短时间内将眼前的敌人完全消灭。就说,在没有凌辅助防守的其它几个方向,甚至有长蛇自愿化作攻城的云梯,像一座桥梁一样将北冥生物不断输送到玉石墙上面。这样一来,没有了玉石墙的阻隔,北冥生物的威胁就真的显现出来了。
不得不说,九黎部的战士是天生的战士,就有那么几个部族,比如,羲族、胥族、犬戎族的战士,他们越喝酒越能发挥出战斗力。这三个部族的战士喝多了酒,虽然反应能力下降了,但是攻击的力量却加强了,而且因为酒精的作用,他们能持续战斗的时间,也更加长了。只是,北冥生物中,却不仅仅有食人成癖,擅长近身搏斗的生物,还有如孟极这般擅长潜踪匿行的野兽。
大部分的孟极,全部都集中在尚且没有被晨光照射到的西侧的玉石墙上面。面对这种刺客一样的生物,多数喝了酒的九黎部战士,就显得有些束手无策。像羽民国战士这般能够飞行的战士还好,若是不能飞行,基本上很难逃过孟极的偷袭。当然,九黎部作为九个部落的联盟,自然是不肯吃这类兵种单一的亏的。九黎部中恰好有一部叫做夜郎国的部族,这些夜郎国的战士,最擅长的就是昼伏夜出。所以,为孟极提供隐蔽的黑夜,严格来说,应该是夜郎国人的主场。
夜郎国人有一双能在黑夜中视物的眼睛,虽然不知道这算不算他们喜欢昼伏夜出的原因,但是,很显然,夜郎国人在白天的时候,除了觉得阳光刺眼以外,其实并没有什么不适感。此刻在尚未被晨曦笼罩的地方,夜郎国人便成为了孟极的梦魇。夜郎国人由于长期在夜间生活,族中一直有着不食“烟火食”的习俗。
设么是烟火食简单来说,就是熟食。不食烟火食,自然就是不吃经过加热的熟食。或许,这也是因为,在漆黑的夜色中,夜郎国人是无法直视火光的吧。而烹调食物,又很难做到完全不去看火候与生熟。只是,不知道夜郎国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习性,究竟算不算一种超凡脱俗的表现。但是,很明显的,直接食用生食,在彼时并不算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特别是,因为生肉的不好咀嚼与吞咽,其实夜郎国人在多数时候都是食用水果的,而在需要补充肉类中才能摄取的营养的时候,夜郎国人果断的选择了喝血。彼时是否有冰箱这种东西,如今已经无从得知。或许为了获取新鲜的血液,夜郎国人捕猎的时候都是现捕现杀,没有积存食物的习惯也说不定。
当然,如果早一点到达北冥,或许,夜郎国人早就发现了更为简便的就餐方式。就是如现在对付孟极这般,直接撕开孟极的身体,然后畅饮孟极的鲜血。彼时的修行天赋全部都与血脉有关,服食生血这种习性,也给夜郎国人带来了许多巨大的影响。除了,逐渐变得嗜血与暴躁这些负面影响以外。夜郎国人还逐渐取得了超越常人的敏捷与力量。战斗中的夜郎国人很少使用武器,而是普遍依赖他们进入战斗状态之后,野兽化的利爪来撕开对方的皮肤。
孟极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的,成为了第一种在北冥被夜郎国人取血的生灵。有趣的是,北冥生物的肉在烧烤之后,有一股难以下咽的异味,但是,孟极的鲜血,却有着一股让夜郎国人欲罢不能的美味。更加重要的是,夜郎国人能从鲜血中汲取力量壮大自己的特性,让不断被杀的孟极,越来越显得被动。本就在敏捷与力量上,较之孟极更为优胜的夜郎国人,在吸取了孟极血液中的精华之后,动作渐渐变得更加迅捷。大有一种,在地面上跑跳纵跃,如同飞鸟低掠般迅捷轻盈之感。
而且,可能是因为被孟极的血脉刺激的学会了潜踪匿行与纵跃腾挪,夜郎国人居然将袭击的目标扩大到了全部北冥生物的头上。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夜郎国人最先捕捉到了寓鸟,并成功完成了饮血的过程。居然在部分夜郎国人的后背上,渐渐生出了肉翅。这种肉翼的出现,标志着夜郎国人成为了九黎部第二种能够飞上天空作战的兵种。
而飞上天空作战的夜郎国人,对于北冥生物的杀伤力,便要显得更加可观了。至少,完全不受地形限制之后,以夜郎国人的敏捷身手,已经逐渐能稳定住玉石墙西侧的战场。只不过,随着世间的推移,晨光笼罩的范围也在逐渐加大,能让夜郎国人尽情发挥的夜色,已经越来越淡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