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撕年之前，我木任曦你，你木任曦我。（1/2）

娅赛兰，全名艾瑟伊拉姆艾利欧斯亚，吉恩已故上将基尔泽利亚的独女，现任议会领导人雷列加利亚的孙女。母亲在生下她不久后患病离世，父亲也殒命在15年前的战争中，而祖父则忙于外交国事，几无闲暇。从小没有父母关爱的娅赛兰自立自强，发奋努力，短短几年的时间完成了吉恩教育体系中十几年才能完成的学业，被冠以天才的称号。情理之中的，因战事失去了父亲的金发少女极度地厌恶战争，但令人跌破眼镜的是在她十三岁那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从学院毕业后的她放弃了从政，而会选择去了一家研究所军事研究所——艾卡西亚幽能研究所。而自诩为工具的白发女孩斯蕾茵艾米娅特洛耶特与天才少女艾瑟依拉姆艾莉欧斯亚的初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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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诺克萨斯领的艾卡西亚研究所，由特列耶特博士组建、领导，是吉恩最为重要的军事技术研发基地，里面存放着事关吉恩存亡的重要军备资料。为了体现对其的重视，在初期建设吉恩时，雷烈加利亚将大量的财力投资在这里，而被任命为诺领监督的军事部长扎兹巴鲁姆一不做二不休，为了将其完全掌控不惜将住宅直接建在了所里。扎兹巴鲁姆为此付出了每月上千金路费代价，只为了通过军用传送魔术阵来往返家里和办公地点。

此时，扎兹巴鲁姆宅中，被软禁在地下图书馆学习了长达四年的艾米娅并不知道自己还要在里面学习多久。五年以来，由于扎兹巴鲁姆的要求，她每天在图书馆里呆23个小时以上，吃住都在其中，只有每天下午七点半左右，她才能走出地下，来到地面的小小花园透透风。在生命灭绝的吉恩大陆，每一株绿色、每一只小虫都来之不易。而以扎兹巴鲁姆的身份，也仅仅只能拥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内心有愧的艾米娅来说，这种漫长劳累的学习反倒是排遣负面情绪的良好途径，长年的软禁般的生活虽没有没有腐蚀掉她，却也让她把轻松的感觉渐渐遗忘了。

部长家的图书馆其实也是整个研究所的资料来源地之一，因为特列耶特博士将自己毕生收集的藏书都放入了里面。事实上，就连扎兹巴鲁姆也没有详细了解特列耶特来到吉恩前的事情。据养父特列耶特自己的说法，他在来到吉恩以前，是一位博学多识、法力高深、收藏众多的魔术师，只不过为了躲避仇敌，这才带着藏品来到吉恩，并被幽能的神奇所吸引，走上了研究幽能的道路。当时看着一脸自得的养父，艾米娅一句话就击沉了他：“所以你已经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了么”

博士的藏书涵盖广泛，而艾米娅被要求着重学习有关梵因大陆各国国情的内容。事实上，如果真正认真学习的话，梵因的历史风土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无聊。比如说，印加原本是梵因大陆上一个实力强大的国家，这个国家施行的是严格的等级制度，而且有着国家自己的宗教，并且神权君权分离，但两者通力合作将国家稳定，印加教的主教们甚至还将其输出到了周边的几个小国，但问题是印加教的教主不准许低等级的人信教，而国王也轻视底层人口的力量，而在这些贫苦的人为寻求精神支柱大量加入教廷时，这一举动也没能引起印加主教和国王足够的重视。这直接导致了教皇亚历山大一世进攻印加时，出现了被征服者反而夹道欢迎征服者的情景。又比如说，魔术这个与斗气同时屹立于梵因的神奇力量，在200多年前，魔术界的人喜欢以黑颜色的紧身长袍作为装扮，并且高龄的魔术师们不仅不讨厌苍老的外表，反而以年龄大为资历、学识的象征。但是后来薇瑟组织出现了。这个神秘的魔术师组织的成员一改往日魔术师们黑袍老者的形象，以休闲的穿着打扮出现在人们面前，而他们核心的成员除了个别的几个，其他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外貌，甚至还有些薇瑟魔术师是以20岁甚至不到20岁的青春风貌示人。这些装扮一开始自然被传统所抵触，黑袍法师们羞辱他们“老大不小的还要装嫩”，民众也觉得这样休闲风格的魔术师肯定没有正派的厉害。而后来，薇瑟通过民用技术的普及走上了梵因舞台的正中央，直到这时，才有普通人觉得这样穿的魔术师说不定“更加靠谱”，再后来，薇瑟实力越来越大，甚至开始通过技术网罗数个国家支持的时候，“装嫩”也开始成为魔术界的潮流，少数技法高深的原顽固派开发出了驻颜的魔术，虽然这对他们自己没什么卵用了。又比如说，梵因大陆上的人外种群，他们中的大多数在人类的发展大势下选择了至少是表面的和平共处甚至是深入交流，一些非人型生物甚至还掌握着完全改变肉身的化形魔术。大陆魔术师们的易容魔术就是从这里简化而来的。凡此种种，还有很多。这么多年下来，从未踏上过梵因的艾米娅却对梵因的风土人情了如指掌，虽然是纸上谈兵级别的。

最开始的时候，每当艾米娅走出图书馆都会被至少两个全副武装的白银级士兵看管着，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是艾米娅沉默不反抗的表现赢得扎兹巴鲁姆的信任，陪着她的人从士兵换成了侍女，再到现在的独自一人。有时，便宜父亲特洛耶特会来看望自己，与他一边散步一边讨论着梵因的风土，或者是吉恩的新闻，听着他幽默的谈吐，这时会是她图书馆生活中最快乐的时光。但是现在，有些想念特洛耶特的艾米娅确实见到了他，只不过是苦笑着站在扎兹巴鲁姆后面。“听说你完成了梵因风土科目学习“吉恩军事部长兼诺克萨斯领监督扎兹巴鲁姆即使是在家中也是一身红色戎装的打扮。他眼带笑意地坐在花园的石椅边，随意的从博士捧着书的手里抽出一本，顺势打开翻了起来。

“是的。而且。。。基本的魔术常识也看完了。”只是看完而已，身体有时被紫色的虚空能量弄得乱七八糟，有时又被蓝色的幽能搞得七荤八素，有时还会有一种未知的灰色的能量跟着捣乱，艾米娅如何敢用一丁点魔术这种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当然简单。

“那么我考考你。”停下了翻书，扎兹巴鲁姆部长抬起了头，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

“在古林博斯山脉以西地区的餐厅用餐时，如果将刀和叉交叉放在盘子上，表示“

”。。。“艾米娅心里一阵发毛。真狠，上来就是这种细节的不能在细节的题。不过好在和原本世界的西餐礼仪差不多。。。个鬼啊！

”表示该顾客对食物的不满意，要求赔偿处理。“

“。。。”扎兹巴鲁姆冷冷的看着她。

“咕。。。”艾米娅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难道我刚好记反了

“盯。。。”部长大人不为所动。

“唔。。唔。。咕。。”难道第一题就错了完了完了，肯定要被打死的。。。冷汗从艾米娅头上冒了出来。

“正确。“

“呼。。。”锤着起伏的胸口，白发的女孩好想大喊坑爹。部长诡异的气场让她脑子几乎一片空白。这才第一道题，就开始戏耍我了么！

“。。。”冷眼瞥了艾米娅一下，直接将她抚胸的动作生生的吓停了下来，扎兹巴鲁姆满意的低下头去继续翻找，过了一会儿，另换了一本书的部长第二次抬起头，“如果你想要借伊克赛特海岸的渔民的船只，你至少需要准备什么作为交换”

“当然是要准备足够的。。。额，好吧，坑还真是多啊。”扎兹巴鲁姆不愧是混迹吉恩高层的老司机，阴人就在一瞬间啊，“答案是，什么都不需要准备。伊克赛特海岸是精灵的领地，并且那里主要居住的是乐施好善的自然主义者木精灵，所以，首先，食素的木精灵不靠打鱼为生；其次，要想获得出海的船只的话，最可能的情况就是在和木精灵协商后，以事后帮助种两棵树为代价租用他们长年不用的小船，而且木精灵会提供树种”险险的避开了陷阱，艾米娅长出了一口气，“不过乘坐他们的船。。。真的不怕下海喂鱼吗。。。”

“。。。是吗”冰冷的语调，直接将艾米娅的一口气噎在了喉管里。

“咳咳。。。咳咳。。不应。。。”

“是的。”自问自答的语气。扎兹巴鲁姆满意的看着再次陷入咳嗽的女孩，又低下了头。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虽然题目不算太难，艾米娅没有被考倒，但是扎兹巴鲁姆逼真的演技和凌厉的眼神还是让她背后的冷汗浸湿了衣服。神清气爽的部长随手扔开放在膝盖上的几本书，引得一旁的博士手忙脚乱的收拾。“那么恭喜你完成了图书馆战役的一半。”扎兹巴鲁姆站起身，回头冷笑道，“四年才看完了梵因的部分，那么接下来有关吉恩和幽能的部分，还有你好看的。”说着，部长抬脚向屋内走去，临进屋时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呸，虚空的怪物。”

被怪物两个字勾起了不好的回忆，艾米娅显得很消沉。转头向养父道了一声再见，白发的小女孩转身欲去。这时，特列耶特宽大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脑袋，温暖舒服的触感是小孩无法抗拒的，艾米娅站住了脚步。

“斯蕾茵，我的孩子，”似乎是陷入了回忆，特列耶特博士的声音虽然仍是亲切的沙哑，但却莫名的有了时间的厚重与沧桑感，“不要在意他的话，请一定记住。

“即使是虚空，也可以选择不像怪物的生存方式。你，绝对不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