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十二章 花落谁家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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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正午,柳长青依然在院子中转悠,山庄虽然宁静依然,但他还是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在慢慢靠近,抬头看着天空,太阳好象也和平时不太一样,耀眼中带有深黄色,云影也从远方飘来,绕着山庄直打转。山雨欲来风满搂!连云影也来凑热闹!
李龙站在一棵树下,脸上只有平静,他的声音也很平静:“庄主心未静!”
柳长青微微叹息:“我如何能静”
虽然大多数女眷和孩子都已离开,但这百年基业却没办法带是,儿子没有是,老伴宁凤也不是,身至女儿也生死不是!
老伴与自己同生共生、舆庄园共存亡达没什么说的,儿子是这山庄未来的主人,不愿意离开也情有可原,但小丫头跟着凑什么热闹她武功最多三流,留下来只能是累赘。虽然眼前这位李公子的计谋高明,但他毕竟并不知根知底,他的目的尚不明,他的计谋能不能顺利实现也不明,就算计策成功,那些人恼羞成怒之下,会不会有下一步的行动也不明,未来还有太多的变数,他没有任何把握。
江湖上行事向来没有固定的规矩,灭庄灭派的事情时有发生,只要与巫教扯上关系,往往就是满门鸡犬不留,今天如果不能顺利地将这伙人的视线转移,落霞山庄很有可能鸡犬不留!
百年基业至此而绝,虽然可惜,但也没什么。江湖风云变幻,哪个地方可保万代无忧但柳家骨血从此而绝他却绝不甘心,怎么着也得为柳家保留一点血脉,不然,他有何颜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又如何对得起儿子和女儿的美好青春
李龙指着头顶随风飞舞地树枝说:“你看,不管风再大,这树枝摇晃得再厉害,风过后,树依然是树!”
柳长青盯着摇摆不定的树枝说:“但如果树枝被风刮断,身至这棵树被狂风连根拔起。那树还是树吗”
李龙叹息:“世上难有百年人,也难有千年树。这棵树倒下了,倒入泥土中。依然会萌芽,焕发新的生机,若干年后,又是一棵新的大树,只是一今生命的轮回过程!”
柳长青苦笑:“公子超脱生死,可敬可佩,柳某狗泥于世事。难以做到全不挂怀!”
李龙微笑:“我也不是要你做到全不挂怀,只是想提醒你,大树倒下腐烂都可以重新焕发生机,山庄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你心中又何必丧失希望你失去希望,山庄又何来希望”
柳长青眼睛亮了:“对!我不能自乱阵脚!如果我先失去了希望。我的家人、我的弟子更加会失去希望,如果大家都失去希望,我们的计策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李龙点头:“我正是这个意思。如果大家都摆出一幅世界末日的样子来,个个底气不足,谁又能相信你们手中有炎皇玉佩,敌人又如何能够上当”
柳长青赞叹:“公子思路精密,谋人之谋,更兼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地胆识,柳长青真正佩服之至!我这就传令全庄,谁也不许露出马脚!”
李龙摇头:“只有庄主能够完全放松,庄中之人的心自然会静!”
柳长青长吸一口气,微微闭眼,瞬间睁开,眼睛里一片平和,与李龙相视而笑,清风吹过,两人衣袂飘飞,与这个秀美地山庄已完全融合!
李龙微笑:“清风过耳,全不萦怀!”
柳长青微笑:“云淡天高,何曾有风”
两人大笑,山庄众人皆喜,看来已是阴云散尽,人人也是喜笑颜开!
已是午后,庄外弟子进门:“报告庄主,庄外有人求见!”
柳长青与李龙对视一眼,微笑:“何人”
弟子说:“有二十余人,他们说是君山派、阳山派、苍山派,还有北河门的人,但领头地却是一今年轻人,不知道是谁!”
柳长青微微叹息:“都末了!也好,该来的总得来,我去迎接一下!……
李公子,你作一下准备,欢迎贵客!“
李龙微笑:“庄主放心,已经准备就绪!恭迎贵客的到来!待会,我就不陪庄主了,在后面看看风景!”
李龙回到房间,换上黑衣、戴上黑巾,只露出眼睛,他旱已找到了藏身的好地方,说是好地方,单指藏身而言,那个地方实在不太干净!围墙外的水沟!达水沟虽然不太臭,但却职!满满一沟污水,如果一个人藏在水里,绝对不会有人发觉,这里的武林人士都有一种骄傲的毛病,没有谁会去注意这些戚地方,虽然李龙可以在水中长期潜伏而不用呼吸,但藏在水里也有一个问题,就是他看不到外面地情况,也听不到声音,这是困扰他长达一个小时的问题,这个问题已解决,他将身子全部埋入水沟的泥中,围墙的底部挖了一个小洞,这个小洞恰巧就在一个花坛边,一小丛箭竹斜斜伸出,将这个小洞隐藏,里面不可能看到外面,但外面却可以清楚地看到院子里的一切和大厅里的大半。
在异界地第一次出手居然需要在烂泥中潜伏,这让李龙很不爽!自己一身黑衣,躺在烂泥中一动不动,象一条死狗。怎么看都象那个世界的太阳国忍者!这个世界的武林人士连旧一点地衣服都不穿,不会想到有一个大高手会躲藏在烂泥中吧
十几个人是进院子,在大厅就坐,开始了这个世界客气得让人受不了的礼节,李龙耐心地等待,这个世界的礼节有鞠躬、下跪、作揖,还有拱手,武林人士用得最多的就是拱手,现在李龙也学了化八成,双手一拱。表示敬意,与那个世界的点头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突然。身后风声响起,几个从外面飞驰而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五丈一人,守住这块地方,有谁从里面出来,格杀勿论!”
“是!”风声响起,树影晃动,这几个人已全部上树!
格杀勿论!好狠身!李龙不禁暗暗庆幸,幸好旱一步潜伏在这里。如果稍迟,必然要惊动这些肩负“格杀”使命的人!
这些人按说是正派人士,怎么动不动格杀勿论到人家庄园来讨东西的,还这么蛮横这个庄园足有上万平方米,五丈一人,他们来了多少人这么多人兴师动众。他们是对这块玉佩志在必得!待会的行动中会不会出现几百个武林高手群殴地局面自己与这么多人正面相对,有几成胜算老爸啊老爸!为什么我们父子俩命运如此相似,总是一出手就与这么多人相对在那个世界都是普通人。可在这里,全是飞来飞去的武林高手,我比你还倒霉得多!
虽然警惕性大增,但李龙也豪情大增,好啊,就让我来领教一下这个世界高手地实力吧,敌人能力太差还没什么意思呢,高手对决才有味!
静下心,听大厅里的谈话。
一个五十多岁地老者侃侃而谈:“对付巫教是天下武林正派人士的共同目标!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炎皇玉佩,而是为了天下武林安危,请庄主体恤天下苍生!”
柳长青恭恭敬敬地说:“司空掌门一贯以武林安危为己任,柳某焉能不知但炎皇玉佩柳某从来未见,又如何交出柳某身手低微,十余年来在山庄寸步未离,又如何能得到这件武林至宝各位如何一口咬定,炎皇玉佩就在敝庄,莫不是受了一些无妄之徒的蛊惑”
另一个四十多岁精瘦汉子淡淡地说:“凭柳庄主的身手要取得炎皇玉佩当然是不太可能,但当年的柳千叶在江湖上可是横行一时,也许是个什么狗屎运,得到达件至宝也未可知!”
他的言语说得平淡,但轻视之意却也溢于言表,而且出口柳千叶,还狗屎运!对主人的祖先毫不尊重,说得极是无礼。柳长青大怒:“马掌门说出如此言语,足见君山派祖宗地修养之高!今日各位远来是客,柳某人不便多言,请回!”
马掌门阴森森一笑:“柳长青,你是不想交出炎皇玉佩了”
柳长青盯着他:“别说敝庄根本没有炎皇玉佩,即便有,凭马敬中掌门这席话,柳长青也是事死不从!”
司空剑连忙打圆场:“柳庄主请息怒!马掌门也是无心之言,炎皇玉佩事关天下安危,巫教对之虎视眈眈,柳庄主虽然武功绝顶,但长期与巫教对峙,也恐有失,所以,我们几个想先将这件宝物保管一段时间,待巫教事了之后,再物归原主,柳庄主看是否安当”
柳长青长叹:“司空掌门一番话入情入理,柳某本该依从,奈何炎皇玉佩并不在敝庄,各位徒劳往返,柳某汗颜之至!”
李龙心中暗笑,这个柳长青戏演得不错,如果一开始就交出,估计这些人也不会相信,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演技高人一等!
马敬中冷笑:“你与巫教勾结,还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柳长青大怒:“姓马的,我柳家舆你无冤无仇,如此含血喷人,是何居心幸好孙大失在此,必可以还柳某一个清白!”
孙大侠惊天剑也来了吗
一个清朗的声音缓缓地说:“奉家父惊天令!柳长青如若不交出炎皇玉佩,诛杀之!
同谋一并诛杀!“右手抬起,手中是一块菱形的铜牌。
柳长青面色如土:“孙大侠如何下次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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