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探讨(1/2)
杨一在班会所说的那些话,到底能对家长们起到多少作用,可以让多少同学从“别人家孩子”的阴影下走出来,他没有能力去关注,也没这份闲暇。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情,至于后果,那得看天意。
也许有父母听了他这话后,就此改变自己的态度,以后对子女说话的时候,会更加注意方式方法;当然也有人绝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家的少年,就改变一直以来习惯了的教育方法。
对于后者,或许不仅是杨一说了没用,就算是何岳出面说那一番话,他们也能找到使用“别人家孩子”作为参照的理由。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管他呢。
……
对杨一来说,这些只不过是生活中的一次小小的调剂,反正现在老妈又不会用别人家孩子来为难他。这个过了后世大学城包租婆一样悠闲生活的大妈,不拿杨一去熟人那里炫耀,杨一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从某种程度来说,杨一觉得苏晚的母亲可比自己老妈厚道多了!论到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苏晚的名气——至少从明面来可比他大得多,但是苏母却从来不在街坊面前炫耀自己的女儿。
她的低调,和自己老妈动辄“我儿子如何如何”的架势,简直就形成了鲜明对比。杨一觉得要是把自己所有的成绩都摆出来,老妈看过之后怕不是要冲到帝都去,在广场前面吼的世人皆知了。
高下立判啊。
这半个多月的时间,杨一一直扎在自己的卧室里,潜心回忆学习……好,直说,潜心抄袭改编《坚韧的石头》。
这本杨一虽然也是读过不下五六遍,但毕竟人脑不,想要做到文字的完美重现,还是有几分不现实的。就拿名来说,原文的波斯语名,都是出自一个广为流传的民间故事——一块专门吸走人们苦难的黑石。
但是好在拼典故拼民间故事,华夏几千年的渊源之下,倒是不怵国外任何一个系统文明。
盘古髓化玉珍,女娲炼制补天石,卞和琢磨和氏璧,缘定三生,顽石点头……
近一些有史可查的,五柳先生醉卧醒石,米癫拜云骨,徽宗的花石纲,明太仆因石败家……不要太多才好。
修修改改,一点点回忆这本国外当代文学中的经典之作。不得不说,有人想当然以为抄袭是一份很简单的工作,杨一以前也是这么认为,但当他犹如便秘般痛苦地挤出《神农密码》的时候,他就不再这么认为了。现在来重现《坚韧的石头》,那就更是非一般的苦难。
哎,杨一想起自己前一世,和其他人一样对四娘冷嘲热讽的日子,就不禁有些后悔。抄不是你想抄,想抄就能抄!
想必四娘在抄袭的时候,也和自己一样费劲了心血不同之处在于,杨一不用顾忌原作者跳出来打假,和原著越是一丝不差才更好;而四娘则需要改头换面好好包装一下。
但是那厮手边就有原著,对照着改编就行了,杨一则是全凭自己的记忆力。
到底谁比较苦,也是不好轻易下定论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总之都是厚颜无耻罢了。
……
这十几天的时间,杨一窝在家里哪儿都没去。偶尔在电话里辗转得知,苏晚只是在一高挂了个名,也是一天没有去过教室的,两人倒还真是夫唱妇随了。从那天魏飞飞和陈成等人期盼的神情看来,他们免不了还要继续期待和失望下去,如此反复交替,此怨绵绵无绝期。
而姜喃则是“彻底”和他断了联系,总之副班长大人看起来是真的傲娇了。往常隔个一两天,最多也不多一个礼拜,姜喃总会主动给杨一打过来电话,又或者杨一挂到市委大院一号楼里面。
但是现在,已经天,大小姐仿佛就人间蒸了一样。
杨一在中间回过神来的时候,也觉察到有些不对劲,虽然没想要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和心情面对姜喃,但还是往那边打过去一个电话。
具体情况如下——黄婶接起电话后,听出来是杨一的声音,没有多问,重生男就听到她在那一边招呼“小喃,你的电话”。
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
再然后,去而复返的黄婶重新拿起电话,干笑着说着她自己都不信的鬼话:“那个,小杨啊,喃喃今天去同学家复习功课了,那个……”
杨一无奈苦笑,姜喃既然表明了态度,他也只好陪着她,把这个掩耳盗铃的游戏玩下去。
谁让他立场不坚定,被苏晚一举击败,然后就一步步沉沦到冰冷女孩的温柔乡中呢那是对他来说格外别样的体验,一无视这世绝大多数人或事的女孩子,偏偏就认定了他一个人。这样的情况,杨一觉得似乎不能怪自己。
“好,我是不是有点儿无耻了。”落笔已定,今天的计划内章节算是差不多完成。杨一翻看了一下,接近3万的字数,这还是基于翻译的抄袭改编,要不是这样,十六天能写出一千字就算是高产作家了。
传统经典文学和普世向畅销之间的差距,就在于此,更不用说先前模仿《明朝那些事儿》,以及《藏地密码》这种带着几分网络性质的畅销。
现在的字数并不算多,但是杨一不打算一口气重现出来,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关节没有打通。
那就是找一个好翻译。
在前世中,华夏的当代文学,虽然一直无法在世界范围内被认可,除了本身质量不济之外,缺少一个好翻译也是不争的事实。毕竟只有充分理解了一种语言的精妙之处,才会对这种语言写就的文章产生共鸣和兴趣。
汉语博大精深,最是曼妙不过,但稍显遗憾的是,世界最主要的一些文学奖项,却都是日耳曼语系和拉丁语系占据了主流。中文就的文章,哪怕是从天得来,也抵不过翻译过程中的褪色。
但是这一次,杨一是有相当把握的。
他自家的老师季棠郸,就是一位学贯中西的高人,或许离开宗立派还有些许的距离,但是说起文章翻译,不止是国内文化学术圈子承认,国外一些名家名作翻译之后进入华夏市场,那些经纪人或者出版社的编辑,也都是会指明请老爷子出手的。
这种资源要是不好好利用,杨一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白抄了这么好的。
……
“这,是你写的”
杨一到老人家中的时候,老爷子正在把心爱的兰花往屋子里搬。雾气在9点多的时候就散了,一个半钟头的光照,差不多正是挪回暗室的时间。听杨一提出来意后,老人颇有兴趣地钻进卫生间洗手,出来的时候手的水渍都没来得及擦干,就把稿从杨一手抢了过去。但只是随意翻了翻前三张稿子,老人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里也没有别人,你就老老实实跟我说,这到底是不是你写的。”季棠郸低头盯紧了杨一,干瘪的身体里却自有一股老而弥坚的气势:“当然,你要来就是开玩笑的,老头子我也不怪你。”
描述的是民国,字里行间的那些前尘往事,确然是一股青砖黑瓦洋雨伞,长袍马褂小礼服的味道。中西方文化交汇碰撞的风云时代,有喝着大碗茶的车夫,也有带金丝眼镜打着领结的教先生,有夜幕初升后醉生梦死的流莺,也有学了向往着西方世界的大家闺秀……
季棠郸又随手翻了翻后面的内容,战争,宗教,社会制度的碰撞,女性争取尊严和地位的觉醒。这么多的东西,居然一点儿都不让他觉得好笑,这些文字反而是形成了一种立体的具象,栩栩如生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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