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位处罚——之三(2/2)
“他什么时候回来?”
“哦。”她极温和地说,然后摇摇头。
桌子上放着一个蓝色的肥皂盒。桌子上方悬挂着一幅边框破裂的离任长官的画像。曾经某个男孩被送进这里,走向了死亡。
“学员?”
维尔纳必须在床上坐一下。护士的脸看起来那么遥远,一个面具套着一个面具,再套一个。此时此刻,尤塔在做什么?给哭泣的婴儿擦鼻涕还是捡报纸?听随军护士的演讲还是补另一只袜子?在为他祈祷吗?她还信任他吗?
他想,我永远不会告诉她这件事。
我最亲爱的玛丽洛尔:
我的狱友都很友善。有人讲了很多笑话。听听这个:你知道纳粹国防军的训练科目吗?没错,每天早上,把双手举过头顶,一直举着!
哈哈。我的贵人冒着极大的风险答应我给你送信。在“酒店”外边待一会儿既安全又舒服。我们现在修路,这活儿不错。我越来越结实:今天我看见一棵长得像栗子树的橡树。我觉得它应该叫栗橡树。等我回家以后,一定向园子里的植物学家好好请教一番。
希望你和马内科太太,还有艾蒂安接着寄东西。他们说我们每次可以收一个包裹,所以,要慢慢等。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让我保留自己的工具,要是能就太好了。宝贝,你肯定想象不出这里有多好,我们有多安全。我非常安全,要多安全就有多安全。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