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2)
这几天,京城里的茶馆酒楼可是热闹极了。
大家都在议论最近凤家的大事儿,不是倒霉的凤太夫人,而是被秦太后懿旨赐婚的凤二小姐,说起来真是津津有味。
“知道吗”有人道:“那凤二小姐原本就上吊一回,太后懿旨下来,听说又病了一场,下不的床,只怕又吊了一回不敢说罢了。”
“啧啧,还真是可惜啊。”
“哎,那可是咱们京城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儿。”
有人暧昧笑道:“要不说端王殿下有福气呢先娶了理国公家的姑娘做贤妻,再纳一个凤家姑娘做美妾,左拥右抱,人生不能更快活了。”
“哈哈,是啊,是啊。”众人都附和笑了起来。
楼上雅间里,坐着一个明紫色锦绣长袍的年轻男子,面若冠玉、目似点漆,像是光华璀璨的夜明珠一般,闪耀着烁烁光华。而此刻,他正面色铁青一拳砸在桌子上,心中滋味儿复杂难言。
六哥啊,六哥,你真是太卑鄙了!
萧湛恨恨不已,自己千方百计求娶正妻都求不到手,他居然……,恬不知耻的演一出“英雄救美”戏码!弄得她不生不死,不上不下,害了她一辈子!
早知如此,自己也该厚颜无耻一点儿。
娶了她,做成王妃,难道不比去端王府做侧妃强一百倍想起那个宛若明珠美玉一般的少女,她清澈的目光,明媚的容颜,就这么被人践踏实在太痛惜了。
萧湛的眼眸冰凉好似凝冰,闪着冷芒。
阿鸾,你要是早知今日,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有嫁给我心中复杂纠结,一会儿希望她不甘受辱狠心去了,免得便宜哥哥!下一会儿,又希望她好死不如赖活着,别白白去死,从此香消玉殒再也不得相见。
相见下次见面就成自己的小嫂子了。
萧湛心里一阵揪得慌。
可是太后懿旨已下,别说自己,就算父皇也不能去跟太后拆台,还能如何只能端起酒盏一杯又一杯的倒,独自喝闷酒,试图借酒浇愁罢了。
而在凤家,望星抱月阁内又是另外一种氛围。
凤鸾并没有像外面传说的那样,气得要死,病得在床上下不了榻,而是坐在窗台边轻轻抚摸一个黑长盒子。很简单朴素的黑漆盒子,只有几条简单条纹,然后配了一把古朴的锁,看起来有种低调的庄重。
“阿鸾。”甄氏得到消息赶了过来,一连串的问道:“要到手了他给了你到底要了什么,叫上房那位纠结许久。”
凤鸾将盒子推了过去,浅笑道:“给了。”她领着一把有些年份的小钥匙,在手里轻轻摇晃,“母亲自己打开看看罢。”
甄氏也不客气,在美人榻的另外一头坐了。
“啪”的一声,开了锁,然后轻巧的打开了黑色盒子,----就算是她,也不禁露出惊诧之色。里面全是纸,当然不是普通的纸,而是地契、房契、银票,厚厚一摞,价值高的令人瞠目结舌!
“这……”甄氏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就算将来分家,整个二房也分不了这么多东西罢银票是多少,我数数,五、十、二十……”她估算了下,一沓是一百张,一张一千两,一摞银票就是十万两。
掏出来的银票一共有三摞,一摞十万两,三摞合在一起就是三十万两!
甄氏心里是清楚,像奉国公府这种公卿世族人家,最最珍贵的是门第和权势,以及和各大家族的人脉。单就财富而论,并非石崇、王恺之流,甚至可能比不上一些巨商富户。即便有值钱的,一般也是房产、田产、珍奇古画等物,要说现银,能一下子拿出三十万两,绝对是大手笔了!
“该不会把凤家都给掏空了罢”她笑道。
凤鸾也笑,“虽不至于掏空,但是剩下的现银也不会太多。”
毕竟世族还得维护名声,即便有钱,一般都置办成了妥当的不动产,而不是动不动囤个金山、银山在家,看着像暴发户不说,更会惹得皇帝猜疑不满。
甄氏好笑道:“便是端王妃当年嫁得热闹,撑死不过二、三万两银子罢了。”又拿起几张商铺的房契细看,“都是好出息的顶尖店铺,这些可是钱生钱的好东西,往后几十年,只用坐等着收银子便是了。”
她有些发愁,“这么多,又是几十万两银票,又是一堆房产、商铺、田产,要是全写在你的嫁妆里面,别人见了岂不眼红除了这些,我还给你准备了一堆呢。”
凤鸾笑了,“母亲这是说傻话了。”她道:“旁人知道的,不过是某某姑娘陪嫁有五、六处房产,三两个店铺,银子若干,难道还要我的嫁妆单子细看便是端王妃,也没有去窥探侧妃嫁妆的道理。”
甄氏颔首道:“没错。”
“当然了,除了那三十万两银票,我的其他嫁妆是在萧铎跟前过明路的。”凤鸾悠闲的拨着茶盏,浅声笑道:“他的那条路至少还要走十年,多是缺银子的时候,知道我是一座金山、银山,少不得要多添几分温柔体贴了。”
找侍妾要嫁妆用,萧铎肯定丢不起这个脸,但若是侍妾被他哄得高兴,“主动”为夫君解难,想必他还是会“勉为其难”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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