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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母子对峙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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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等了许久不见安王进前,这才仔细打量着安王的神色,看着安王脸上那明显的鄙夷之色,太后眉头稍稍拧起,又很快松开,心中暗忖,安王这是何意,如何如她想像中的大不相同,记得这孩子小时候可是很喜欢粘她的,现在为何会如此看她

有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以往就算自己再不喜欢他,对他非打既骂他也没露出过这种眼神,通常是躲在暗处独自伤心落泪,事情过了之后不用多久又会主动粘上来。

更甚者当年她要这孩子过继到老摄政王府为长子的大业铺路,他虽是百般不愿,但最后不是也同意了吗

太后终于是感觉到安王今日有点不对劲了,就在这当口安王却开口了,笑言道,“儿臣的身子挺好,劳母后挂念儿臣实在过意不去!”

安王这般客气有礼、又带着一丝疏离之意,更让太后觉得不妥,而在此时安王却挥手让众宫人退下,“本王有要事与母后相商,尔等且先退下!”

太后眉头拧得更深,心中十分不愉,这小子胆子到是越来越大了,竟然不将她放在眼里,越过她直接命令起她宫里的来了。只是想想晋王曾经劝诫她的话,暗暗压下胸中怒火。

晋王说得对,就算自己心中再不喜,也要演出一副慈母的样子来,安王能在这几年之间,不动声色的在安王府方寸之地,训养大批死士,甚至无人查察,可见他也是个有本事,这样的人在大业未成之前当然要好好拉拢、利用。

待到晋王坐上龙椅,到时是随便给他一块封地将他赶得远远的,还是圈禁在安王府内,眼不见心不凡还不都看自己的意思。

看着还有几分迟疑的下人,太后厉声道,“没听懂安王的意思吗还不都给哀家滚!”

太后大发凤威谁还敢不违令不遵,不肖片刻,这大殿上的人退得一干二净。

只留安王、太后,以及安王身后稳打不动的秦川,太后拧眉看向安王身后之人。

“为何他不退下”太后纤指遥指秦川,话语中隐含杀意。

“母后搞错了,他可是儿臣的腿,您见过让自己的腿退下去的吗还是母后要给儿臣示范一次看看!”安王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在外人面前还保留的几丝客气之意。

言语之间更是极尽嘲讽之能事,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当初太后棋着一着,害他断腿多年的怨恨之情。

太后也是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但终是气不过厉声喝道,“安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哀家是你的母后,有你这么和母后说话的吗”

“母后呵呵……太后娘娘,您还真敢说你真的敢肯定本王是先帝的龙种吗”安王一年不屑的看着太后,母后母狗还差不多。

堂堂一国之母的太后,她又与随时撅起屁股等着公狗上的母狗有什么不同,多看她一眼都令人作呕!

太后惊恐的从凤椅上站了起来,一脸戒备的看着那个能被称之为他儿子的人,不敢确定他是知道多少,“大胆,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看着空荡荡的宫殿,她才知道刚刚安王为何要将宫人全都赶了出去了!刚刚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他们全都难逃一死,太后不敢置信的看着安王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是她却除了一脸嘲讽之色,什么也没看到。

而安王身后那人却似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神色丝毫不动,如此,太后心中更是难安!

然安王去抬手让秦川推着他一步步向着凤座而去,而太后身后便是也向征着后宫无上权位的凤座,此时却拦在她身后让退无可退。

轮椅在太后身前三步的位置停下,安王抬头看向那个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太后怕什么本王当然惜命,不然何故让这寿和宫的人都退下去呢,只是和本王这条残命相比,太后的命就值钱多了,若是有太后为本王陪葬本王就是不要这条命了又如何,太后您说是不是”

安王越说这面部表情越是狰狞,活像是地狱中爬出来索命的恶鬼一般,他每说一句太后的脸色便白上一分。

“你说要是先帝知道,你给他带了这么多顶的绿帽子,会不会气得不肯转世,而在奈何桥边等着找你算账呢或者是夜深人静之时先帝就站在你的凤榻边上瞪着你呢!”

安王紧盯着太后那双略显浑浊的双眼,双唇一张一合,逐字逐句缓缓吞出这诛心的话语,吓的太后双腿发软,禁跌坐在凤座之上。

“你、你胡说,本宫何时做过对不起先帝的事了,休、休要信口雌黄”太后惊疑不定的看着安王,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但却知道这种事不能认,一旦认了便是万劫不复!

她实在搞懂安王究竟想做什么这种事若是说破了对他有什么好外,他这是要来报复自己的吗

“哼哼……”安王冷笑嗤鼻,“太后何必嘴硬,本王是不是信口雌黄,太后看看这个不就知道了吗”安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丢到太后脸上,完全没有丝毫敬意可言。

然太后现在已经顾不上追究他失礼之事了,捡起掉落在地的信笺快速打开,她要看看这信笺上究竟写了什么她不相信有人会知道那些事,明明她都处理干净了,不会还有人知道。

不对,还有一人知情,那人手上就有自己的把柄,不,那是她的护身符,而她与安王不可能有交集,不会把这些事告诉安王的。

太后哆哆嗦嗦的打开信笺,脸色从惊到惧,再到一丝丝的绝望慢慢爬上心头,不是她,她不可能知道这么多,这信笺上的内容几乎将她一生的秘密全都写在上面,甚至连一些她都快忘记的事也写得一清二楚。

太后一脸颓色,不可置信这一切竟然都被她这残废的儿子给挖了出来,竟然拿着这些东西来要挟自己,这信笺上记载的每一件事都够她死上一千次的。

但是能在凤位上坐这么多年的人,这心计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了,缓了半晌也稍洗脸冷静了下来,不复刚刚那么慌乱,“安王你究竟想做什么要知道哀家若是难逃一死,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本王不过是个残废之人,一条残命如何比得上太后的凤命值钱本王也不想干什么就是这残废的日子本王过够了!”安王低头看着自己无力的双脚,继而抬手拍拍身下的轮椅道。

就在太后还弄不清安王究竟何意之时!

只见安王突然抬起头,眼中一片狠厉之色直逼太后道,“若是本王以后都不能站起来了!下半辈子都要靠这轮椅行走,倒不如早死早投胎,来生也好换一副好身子,更何况还有太后为本王陪葬,本王这辈子也算值了,太后您说是也不是”

太后被他看得全身冒着冷汗,但她也稍稍明白了一些,安王是为了他那残脚来的,“你究竟想要什么太医都说你那条腿无药可医了,哀家有什么办法让你站起来”

“太后真是太谦虚了,若是当年太后能大方一点,本王也不至于残废这么多年吧!”安王想起当日神医为他诊断之时所说过的话,心就不禁揪疼起来。

这个女人是他的娘亲,在她眼里自己竟不如一株药草,若是当年她肯舍得一片血莲花瓣自己何至于如今这般模样。

今日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他也要要到这血莲,他要重新站起来,让这个女人看看,他从来就不是废物,甚至比她那引以为傲的儿子更加优秀。

太后手中紧紧攥着刚刚安王仍给她的信笺,他果然还是知道了,可他不过是个没有用的杂种,她凭什么要为他浪费灵药,他这个儿子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不过是她一生抹不去的耻辱而已。

她恨不得他早死,若不是碍于想要保住荣华富贵还要依仗那人,在他刚生下来那会儿,她就会亲手插死他,决不会还让他活在这世上,提醒着自己当初所受过的屈辱。

等到长子大业得成,她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那人,到是就是眼前之人也是留不得的,他知道的太多了!

哼、哼……只怕那人还不知道只有这个废物才是他的儿子,而晋王根本就是她与心爱之人的孩子。

太后凝眉看向安王,脸上略显狰狞之色,就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可是却被安王看得个清清楚楚。

“怎么太后难不成是在后悔没有在本王降生之时就杀了本王”太后惊惧的看像安王,慌张的样子分明就是应证了安王的猜测。

本以为已经痛到麻木的心便不会再有感觉了,可是为何看到她那一脸惊慌失措,被自己猜中心事的表情时,仍还会感到它痛的无法呼吸。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痛的感觉,安王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道,“现在才想杀本王是不是有点晚了呢我劝太后还是乖乖交出本王想要的东西为好!”

看着太后气得牙痒痒却又畏惧的模样,安王心中觉得可真不是一般的解气,“只要本王能治好这腿,本王还是很惜命的,自然不会把太后的秘密泄露出去,若是太后想让本王一辈子坐在这轮椅之上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那……本王也不介意拖你一起下地狱!”

太后被安王这眼中的怨毒深深的震慑到了,一时之间竟真的以为这安王便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你、要什么”

“太后何必明知故问!本王要什么太后心中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事已至此,这个女人竟还在自己面前装蒜!

“哀家不知,还请安王言明!”那东西他们还有大用,如何能轻易给他,其实太后也是报着一丝侥幸,希望安王说的不是那物。

可是太后注定是要失望的,只见安王红唇轻启,“血莲,本王要血莲!”

好似是怕太后听不清,或是怕她反悔似的,安王重重的一再强调。

“安王是不是误听了什么流言,哀家这里哪有什么血莲,天山雪莲到是有两朵,不若就都赏给安王吧!”说着作势就要叫人。

“先帝在世时,曾有一年番邦进贡一株奇药入宫,说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你用执掌六宫之权逼先帝将灵药赏替于你,之后便一直深藏在你这寿和宫中,就连先帝大限之日,有太医建议取灵药为先帝续命,却被你命人偷偷诛杀那名太医,你以为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当年却被本王撞个正着。”

安王不紧不慢的一袭话,不仅止了太后叫人的话头,更让她脸色大变,太后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些事,而自己手中有血莲之事,他也根本不是道听途说,而是在更早之前已经获悉。

她现在也终于是明白了,安王刚刚拿出来给她看的东西,根本就是早有预谋,她这儿子对她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为了和自己换得灵药,竟然如此大费周张的来调查自己,今日安王明显是有备而来,看来自己就是想不给也不成了!

也罢,给他一片莲瓣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才是,太后沉声道,“你等着我给你取一片过来!”

“呵呵……母后何故这么小气,一片若是当年儿臣这双腿刚废之时一片或许足矣,不过……”安王看向太后眼中满是不屑,这‘母后’二字也是叫的极尽嘲讽之意,“现在,还请母后把整只血莲都送给儿臣吧!待儿臣他日医好双腿一定对母后感恩带德的!”

“你别太过份,血莲一片足矣生死人、肉白骨,治你一双腿绰绰有余!”太后听到安王竟狮子大开口,一要就是整只血莲,不禁勃然大怒,她自己都未曾舍得服用,又怎么甘心全部送人。

“太后还是想想再说的好,也不知道那人若是知道晋王王兄并非他的儿子时,还会不会尽心尽力的助他完成大业呢”

太后听了此言一时之间更是肝胆俱裂,他、他怎么会连这件事也知道

太后看向安王的眼神,更加深沉了几分,若说她刚刚只是动了杀他的念头,而此时她也已经是决心不能留他在这世上了,谁敢阻碍她儿子的大业都必须死,哪怕那人是她的另一个儿子。

“哀家可以给你血莲,但是你要记得,若是此事泄露出去半句,哀家死,你也别想独活!”太后说完便也不再看安王的脸色,起身转入自己的寝宫之内。

只是,就在她快步入内间之时去听安王在身后道,“太后可千万不要糊弄本王,本王府中有神医为本王辨药,若是太后所给的神药有假,本王不敢保证一怒之下,本王会不会管不住自己的嘴!”

太后闻言气的脚步不稳,趔趄一下差点没摔出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太后冷哼一声,甩袖步入内间,过来半晌才捧了一个玉盒出来。

“拿去,哀家希望今日你说过的话,出了这殿门就给哀家烂在肚子里!”

安王接过玉盘,听了太后的话他也不置可否,只是轻轻打开玉盒,见里面只有半只血莲之时,脸上嘲讽之意更为明显,“太后莫不是耳背,本王安的是整只血莲,太后却只给半只是何意,难道是让本王将今日之事说一半留一半不成”

“安王也别太过份了,这血莲的功效安王也是清楚了,一片莲瓣便能救活一个将死之人,半只血莲就已经够安王用的了,再多本宫也是没有了”太后气得咬牙切齿,半只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休想再从她这里再拿走分毫。

“没有是舍不得了吧,难不成王兄的大业在你心中也只值半只血莲不成”安王却是不信,虽然他拿到的血莲比神匹说的多得多,但是没有莲蕊光有血莲的花瓣根本无用,莲蕊才是重中之重的药引。

“罢了,既然太后舍不得,本王也不勉强,但是太后就算要给本王半只也要给全了不是,还请太后将那半只莲蕊也给本王拿来吧!”安王闲闲的将玉盒拿在手中把玩,直勾勾的盯着太后让她再取半只莲蕊过来。

太后为之气结,但是看着安王那不拿到莲蕊便誓不罢休的模样,终还是气哼哼的回屋又取了一只玉盒过来,安王看着手中之物,才满意的将两只玉盒收进怀中。

“如此,便多谢太后恩赏,本王不会忘记太后大恩的!”安王轻轻催动轮椅,“秦川我们走吧!”

安王身后之人自始至终也未看太后一眼,听到安王的命令,轻声应是,转动轮椅推着安王便往外走,甚至没有给太后见礼!

目送两人离开,太后气得浑身直打哆嗦,跌座在凤座之上,一掌狠狠击在椅臂的凤首之上,只见凤首微震动,太后身下的凤椅缓缓向右平行移动,凤座之后竟然隐藏了个仅容一人出入的暗门。

只怕是谁也不会想到,这凤座之后竟另有玄机,藏有暗室,太后侧首看向身后的暗门,压着一腔怒意道,“出来吧!”

只见那暗室的门从里面被人缓缓的打开,一位年过不惑中年男子从里面步了出来,一身紫衣衬托出此人高大挺拨的身姿,星眉朗目,若不是两鬓斑白还真难看出他的年纪,虽说上了年纪但不难看出此人年轻之时也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那人款步走来,一双美目深深盯着凤座之上的太后,眼中情意款款流动;只是此时凤座上的人却是一腔怒意难消,难免少了些谈情说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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