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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一诗救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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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栋很感动,甚至有种想哭的感觉。

早在前世时,他就对小资生活有些向往,可惜华夏律师虽然收入也不低,却是最苦逼的一种工作,他的工作时间属于法官和当事人,私人时间也是属于法官和当事人;这个圈子里没有朋友的,个个都是粘上毛就能上猴山的精明家伙,那种淡淡的、带着酸腐味道的小资生活距离他很远,下雨天坐在街角的咖啡店喝着手磨咖啡听爵士乐就是个梦想。

来到这个世界后为了先是为生存挣扎、继而为老秦挣扎,甚至还要在小公主的香车中挣扎......如今有钱有权了,心境还是迟迟无法沉淀下来,这个世界没有咖啡、可是也会有香茶;没有爵士乐,却也有雅乐,可他几时可以坐下来彻底放松自己,也腐败酸涩上一回

徐公简直就是这个时代的小资杰出代表啊,走进凉亭才发现地面上都是铺设的上好蓝田玉石,白栋和公子因齐刚刚坐下,就有园中厨者推来了别具生面的小厨车,车上有釜有灶,像极了后世西餐厅中为客人当众烹制牛派的做派;原来让公子因齐最为期待的奶酥饼并不简单,那需要用最好的小麦精粉揉和了新鲜牛奶和饴糖做出,一大桶奶面拌好后,还要用木棒连续搅拌,要打出奶面筋后,才能取用最精华的部分烙制成比纸还薄的一张张酥饼,趁热入口,香甜满腔,很有些后世西式糕点的味道。

刚吃了几张美味的奶酥饼,就有一个个身着雪白宫装的美男美女携果而来,有桃子、梨子、柿子、樱桃等各种果品,其中居然还有楚地才会出产的荔枝!

四时应景之物居然都有,可见这位徐玉昆家里是有一个巨大的冰窖啊白家庄如今也有冰窖,那是靠了白栋用硝石制冰,他家的冰却一定是从燕地弄来的,一路运输加上冰化耗费,所费何止巨万这才是真正的资产阶级,会赚会花,拉动内需。

公子因齐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无产阶级,刚灌了一口酒冲下塞满嘴中的奶酥饼,就忙着去剥荔枝,那水平绝对超过了杨贵妃,单手轻轻一捏,雪白晶莹的荔枝肉便裸露出来,左右开弓从不跟人客气。徐公笑吟吟地望着他,似乎毫不意外,可见这家伙就是个吃货,怪不得日后会被邹忌讽谏呢。

“那日读了白子一首‘蹴鞠行’,已是天成之诗,不想白子更有化腐之力,随意指点,就助那范家商社反败为胜,更令若石无限惊佩,想不到苦寒老秦竟出白子如此人物,若石此前对老秦常有偏见,实为大错,自罚一杯,不知可否令白子释然”

徐公名若石字玉昆,不过就算在公子因齐面前,他也是自称玉昆的,如今见了白栋谦称自己名字,可见对白栋的重视了。公子因齐挤了下眼睛,暗中对白栋伸出双手拇指,白大哥你了不起啊,也只有在孟夫子和我父侯面前,徐玉昆才会如此谦称。

不等白栋开口,徐若石举起酒尊一饮而尽,今天喝的可是赵酒,赵酒猛烈天下无双,虽然比不上白栋的秘制白酒,怕也有二十多度,这一尊足有三两,一口下去顿时俊面泛红,更添几分‘美人’特有的魅惑,丽娘深情款款地望了他一眼,纤指舞动,弹起了一段‘雉朝飞’。

徐若石起身招了下手,立即有人送上了一个编好的花环,款款走到丽娘身前,为她轻轻戴在头上,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后,又漫步走到白栋座前,亲手为他奉上一张刚烤好的奶酥饼,剥了两颗荔枝,微笑道:“白子可喜此曲麽”

“白某不通音律,倒让玉昆公笑话了。”

“呵呵,白子太谦,若是不通音律之人,如何创的出那新诗体诗宗先生,先受若石一拜,再为若石斧正如何”

说罢微微拱手,美目流波,含笑望了白栋一眼,见大名鼎鼎的白子也为自己的美色瞬间出神,才满意地走到亭中,轻吟起一首刚做的新诗:“玉阶浸银露,罗袜凝水香,慢卷碧玉帘,玲珑天边月。白子以为如何千万要指教才是......”

“玉昆公作得好诗,真是当前景象。亭中玉阶凝月露,佳人水边湿袜香,这是近身景物;待卷起玉帘,远望天边玲珑月,这又是远眺了。那位被水气湿了罗袜的想必就是丽娘姑娘罢此诗有景有人,有情有思,隐隐更将美人比成了天边月、一寄相思之情,栋要恭喜丽娘姑娘了,玉昆公可对你好得很啊”

这个徐玉昆明明是个专情人物,却偏偏生了一对桃花眼,自己只是初来,他居然也暗送秋波这种人必须要惩罚,白栋是故意当着亭中十几名美女美男这样解诗的,果然话音刚落,丽娘就羞得活不成了,徐玉昆也微微红了下脸,有些嗔怪地望了白栋一眼,仍是风情无限,连白栋这个纯粹的直男居然也被他望得有些怦然心动起来。

这就是只男狐狸,要人老命,还是要尽快切入主题,不能与他谈论这些风花雪月了,毕竟这是个喜欢男风的家伙,而且还是男女通吃的性子。

“白子不愧为小诗宗,解诗解的真好,今晚明月当空,不知可否以月为题,做一首诗引领后进”

明月当空,美人在旁,徐若石显然不肯就这样轻轻放过白栋,公子因齐填了一肚子水果酥饼,也跟着起哄:“玉昆公这个提议好,我赞成!”

“美景良宵,当有佳句,只是栋没有心情啊......”白栋微微摇头,神色凄苦。

“白子何来此言”

“秦国大旱,蓝田等十几个县郡颗粒无收,栋虽薄有资产,却也只是杯水车薪,难解燃眉之急;家乡父老不得裹腹、辗转水火之中,栋却在这里称什么‘小诗君’,美酒美食、美人相伴、吟风弄月,于心何忍我哪里还有心情写诗呢,只怕写得越多,愧疚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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