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失控的陈进(2/2)
奚禹知道这样,免不了一场激烈的运动在等着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眼睛都闭上了,开始在心里默背起了中学语文课本学的一篇古文《荆轲刺秦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和陈进行fang时大多数都会背些文言文,又长又拗口的文言文,通篇背个几遍,基本上陈进也就完事了,她也就解脱了,她的记性很好,高中学的文言文几乎全都能一字不差的背个滚瓜烂熟,像什么《采薇》,《离骚》,《游褒禅山记》,《荆轲刺秦王》,这些都是她在陈进的床上常背的文言文,又长又拗口,偶尔有两句背的不通顺,她又会回头从背,背的次数多了,竟不觉得“是时,侍医夏无且以其所事药囊提轲,秦王方还柱走,卒惶急不知所为,左右乃约:“王负剑,王负剑”。”这样的句子拗口难念,以前上学时,她倒是花了好长时间才将这句子念顺。
陈进若是知道,她在他的床上,背起了荆轲刺秦王,尤其是觉得荆轲行刺秦王那段如此的顺口,不知道他是作何感想。
奚禹倒是没有将陈进当成秦王,也没把自己想成行刺的荆轲,只是,觉得这篇文言文很长很长多处选段又是极其拗口,背完一篇很费时费神儿,她能集中全部的精力去背掉一篇文言文。
不知道她的中学语文老师知道了会不会非常感动,她教出的学生,在和自己的丈夫行fang时,都不忘老师的教诲,聚精会神的背诵她要求必须背掉的古文。
陈进的手在揉捏着她的两只软绵绵,揉搓的劲儿不免随着兴奋有些大了,女人那里那么脆弱,哪里经得起男人那样的力气,但奚禹投入在背诵古文里,眼睛紧紧的闭着,身子靠在陈进的胸膛上,毫无挣扎,反而让陈进觉得她有些奇怪。
咬着她薄薄的耳垂问到“是不是走神了,脑子里在想写什么,是不是又在想你的小情人,嗯”说完,嘴上还下力的狠狠的咬了她的耳朵,奚禹耳朵上猛的一疼,惊呼了一声儿。
“说是不是在想那个野男人,”陈进手上加劲儿,奚禹觉的那里都要被他给捏爆了,疼啊,是真疼啊,强忍着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替自己辩解到:“我没有,我没要在想什么野男人,陈进,我求你,能不能不要在瞎猜疑了”
,她用了求字,第一次为了自己求陈进,这样的疼,屈辱似的疼,她不过就是一个二十来岁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罢了,她也怕疼啊!
陈进一想着她脑袋里心里在惦记着另外一个男人,他就快要发疯了,控制不住的就想伤害她,言语伤,身体上,他就要她疼,她所有的疼加在一块儿都不及他的心疼,那种疼到麻木,快要死去的感觉。
“我瞎猜疑,那你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些什么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想,我不是傻子我怀里的人有没有走神儿,我还不至于感受不到,你说啊,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tmd今天就让你死在这浴缸里”。
陈进又发狂了,眸子里的的红又涌出来了,一只手拽着奚禹的头发,将她的脸转过来,逼在他的眼神下,冷冷的狰狞着看着她,噬血的眸子里满满的残,像是要杀了她一般。
奚禹这一刻,所有的傲气所有的坚强都已经全部瓦解,以前,她还敢与陈进刺上几句,现在,她对陈进只有恐惧,她不怕死啊,可是,为什么此时她会如此的恐惧他呢。
“我没有想任何人,陈进我真的没有”,为自己辩解的声音里满满的哭意,试图唤醒恶魔最后一点的良知。
之前的日子里,陈进对她是娇纵的,她对陈进也是有恃无恐,陈进就是发再大的脾气,她都不怕,因为她知道,陈进不会伤害她扯掉她的一根头发丝儿都能自责心疼个好半天,今时不同往日,陈进或许对她的新鲜感在逐渐消退,爱意也在逐渐流逝,现有的只剩下心里的那些怒恨,她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只能承受他全部的怒火,想想,现在陈进除了没有真正的动手打过她,对她,所谓意义上的施暴,其他的伤害,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在她身上做了,陈进彻底的变了,她一不小心做到他不满意,她就要忍受他给的精神上灵魂上乃至身体上的伤害。
“既然没有想任何人,那你怎么不敢告诉我刚才在想些什么,嗯说不出,那就是在想那个野男人,我说过再让我发现你心里想着那个野男人,我就先弄残他,在弄残你,奚禹,你不要仗着我对你有多深的爱似得,等哪天你将我的爱意都消磨完了,就是你和他的死期,你还真天真的以为我腻了你,会一脚踹掉你,好让你和那个男人双宿双栖是吧!想得美你,我特么的肯定会将你和他慢慢的折磨致死,在送你们到黄泉路上做对苦鸳鸯”,陈进手上的力气随着他说话的语调加深而加深,奚禹疼的眼泪肆意的流满脸颊。
陈进,他是谁啊!他是商场上叱咤风云呼风唤雨响当当的大人物啊!,这样的人能有多好的脾气,多善良的脾性,各行各道都得卖他三分薄面,这样的人,没有一定的阴狠与魄力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如枭雄般的男人,对你柔情似水时,你不要,那么,你只能用你的全部去承受他所有的狠毒,要么好,要么坏,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存在中立面。
“我没有,陈进,我是真的没有在想谁,我刚才只是在背诗”。她哭着为自己辩解道,这一刻她是真怕,羞耻的地方,被他人肆意的拉拽,头发绷紧了脸皮,皮肤都变的透明起来,她脸上的血管根根现出。
“背诗”陈进对于她这个答案显然有些始料未及,他还在等着她这张他怎么吻都吻不够的小嘴里编出什么样的谎言,试图欺骗过他的眼睛。
看来,他低估了她,在他愈加的暴戾下,她撒谎的本事也在日渐消退。背诗,这种荒唐的借口她也能扯的出来。
“背诗奚禹是你傻,还是你特么的拿我当智障,啊…这种荒唐至极的借口你也能拿来搪塞我,哼哼……老婆,你撒谎的本事,不见长倒是退步了不少,这个不行,在扯一个出来,扯不出来搪塞不了我,我不介意打个电话给叶零,让他找人先卸掉张扬一条大腿你看可好。”
陈进将她的脸恨不得扭转了九十度,她能听到她脖子上骨头摩擦的声音,咯咯作响。
她嘴里满是血腥味儿,是陈进咬破了她的唇瓣,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又做错了什么,她在他的怀里经常走神儿,那时,难道陈进就没有感觉出来吗为何现在却要这样伤她。
她被这个世界抛弃了吗四岁的时候父亲说让她乖乖在车站出口处等她,他去给他买肯德基吃,她从来没吃过肯德基,她开心极了,父亲走之前,还拍了拍她的脑袋,夸她乖巧。可是,她站在原地等了一天,父亲也没有回来,车站的执勤人员过来要将她带去派出所,她不去,执意的等她的爸爸,她那么乖巧,她的爸爸怎么舍得抛弃她呢,希望等成了绝望,她的父亲抛弃她了,小小的年纪懂得了什么叫抛弃。
四岁到七岁,这三年她一直过的很苦,常常吃不饱穿不暖还被别的小朋友打,因为她是哑巴不会说话,没有好心人愿意领养她,福利院得不到赞助费,工作人员对她自然就不好,看着她被打被骂,被人揪着头发。
她五岁时生了一场大病,连日来发高烧不退,福利院的人就给她一盒退烧药,让她每天吃两粒,可是不见好,当药还剩五粒时,一顿她全吃了,夜里哆嗦着身子讲胡话也没有人管她,她只有五岁啊,上天也觉得她太过于可怜,一早起来出奇的却退烧了,院长说,贱命一般都能活,五岁她知道了她有的不过就是一条贱命,因为阎王不收。
认识张扬后,她的日子才好了起来,每一次生病,都有人带她去医院把她当宝似的照顾着,女孩子第一次来例假手足无措,是他给她买的卫生棉红糖水,她被人欺负了,从不打架的他,会为她将打她的人揍的满身是伤,自然,他也是满身伤痕,她哭,他抱着她说,我不允许任何人伤你一分,七岁以后,她的日子堪称童话,爱她的人不多,只有张扬,心疼她的人不多只有张扬,拿她真正当宝的人不多,也只有张扬。从七岁到二十一岁,张扬用最美好的青春爱她护她十四年,如果说,张扬是她什么,他是她的命,甚至比她的命还重要,如果张扬死了,她绝不苟活。
曾经一度她也觉得陈进是真爱她的,现在,她想她错了,陈进根本就不爱她,不过就是得不到长时间压抑出的扭曲bt心理罢了,他觉得那是爱,可爱不是伤害。如果当初在他看上她的开始,她就顺从她,做他的女人,就不会有张扬远走南美之事。
陈进当真以为她不知道吗资历尚浅的张扬,却能同时间接手陈氏两个大项目的工程,这是一个陷阱,引着她和张扬往里跳。
有钱人的bt心理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惜毁了两个年轻人的人生。
他要她乖,她也乖了,他要她听话,她也听话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啊!她是贱命,并不代表她真的不会死,阎王就真的不会收。
“陈进,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叫解脱”,本因为疼痛而哭泣的面容,蔬尔一笑,眉眼间淡淡的笑意足以倾城,她本就是一个明丽的女孩子,平日里不苟言笑冷冷清清的面容,一笑就能夺人心魂。
“怎么,你想死,可以啊,你死了,我会让那个男人陪你的,怎么说你也跟了我一场,我不会让你在黄泉路上寂寞的”。陈进在听她说是不是只有死了,才叫解脱,心脏猛地巨疼一下,但很快他又压下这疼痛,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不配让他疼。
“如果我是被你折磨致死呢,你会放过张扬吗”奚禹很认真的问道。
陈进楞了,松开了她的头发,显然没料到奚禹会说这样的话,还是没料到他会将她折磨致死。
她匈前横七竖八的青红指痕,大腿上还有早上未消去的掐痕,嘴上那一抹鲜红,睡眠上还飘着几缕发丝儿,这些都在告诉他,他对她施暴了。
陈进看着自己的双手,看着她身上的伤痕,他有些难以置信,他都对她做了什么,而她这次却什么都没有做,安静的躺在他怀里,因为片刻的走神,他就猜疑他就失控,他伤了她。
会有一天他被嫉妒烧红了眼盲了心,失控折磨死她吗
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不受任何干扰的自控力哪去了。
对上她,该死的他成了一头笼中困兽,彻底失控。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