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2/2)
p>“是的,噩梦,十年前的镇南王府,本来府中是有丫鬟嬷嬷的,甚至还有歌姬舞姬的。那个时候,我的生活都是一个叫无忧的宫女安排的,不瞒宁儿说,我挺喜欢这个叫无忧的宫女,就像弟弟对姐姐那般地依赖,她说什么我都相信,她做什么我也支持。只是有一天,她明明跟我约定好的,说忙完事情就会过来陪我一起吃饭的。可是那一天,我等了一天又一个晚上,还是没等到她,等来的只有她的尸体。”
p>说到这儿的时候,玉容歌似有些难过。“原来那天,她也去闯那片竹林了,原来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她是别人安排进来的细作,她来我身边的第一天开始,努力地获取我的信任便是想着从镇南王府盗走一件东西,一件至今为止连我都不知道的物件。”
p>“说来真可笑,我就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人,一个背叛了我的宫女,往后接连做了好几回噩梦,不知道为什么,当宁儿对我食言的时候,我脑子里莫名地想到了那张脸,想到了那张信誓旦旦说了永远不会背叛我的容颜。对不起,宁儿,我明明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对不起,宁儿,今天吓到你了。”玉容歌抱住安宁,将头埋得深深的,带着一丝愧疚,带着一丝的惧怕。
p>而安宁呢,似明白了玉容歌的症结所在,原来如此,因为在乎所以特别在意约定吗是这样吗
p>想着如此,莫名地,安宁忽然问道:“容歌,这事发生在十年前,那么在这十年里,除了这一次发作噩梦之外,其他时候你还有发作过吗”不知道为什么,安宁特别在意这个问题,而玉容歌的答案呢,却让她欣喜的同时,又有些心酸。
p>“没有,宁儿,当年因为这个宫女的事情,我不许边上有任何女人再靠近我,所以,所以除了宁儿,我已经十年没有因为这个噩梦而发作过了。就连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明明过了那么久,明明已经痊愈了,明明不会再有噩梦缠身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宁儿昨天答应了我却没有回来,我就,就——”说到这里的时候,玉容歌自个儿都纳闷得很,而安宁作为旁观者,却清醒得很。
p>看来这厮真的是特别在意她的事情啊,因为在意所以恐惧,因为恐惧所以才会将深藏心里的那个噩梦给发作出来了吧。
p>想到这儿,她闷闷地靠在玉容歌的胸膛上道:“对不起,容歌,是我食言了,往后我不会了。”
p>“不怪宁儿的,是我,是我太奇怪了,不该因为这样就乱发脾气的。”玉容歌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噩梦会发作,可是抱着安宁,闻着熟悉的气息,听着她的声音,听着她告诉她往后不会这样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就莫名地平复了,缓缓地安定下来了。
p>而他的转变,似在安宁的意料之中,也更加确定了安宁的猜测,这厮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果然是将她看得太重,太重了。
p>而这份潜意识里的看重,令安宁莫名地,眼睛开始发热,似有什么东西在酝酿着。
p>玉容歌呢,似察觉到了什么,想要看一看安宁的眼睛,可安宁却埋在他的胸膛里不出来了。听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有些沙哑。
p>“对了,容歌,你刚提到的那片竹林,就是镇南王府后面被禁止入内的那片竹林吗”为了转移玉容歌的注意力,安宁找了一个借口问道。
p>老实说,安宁去过镇南王府所有的地方,就是没有踏进过那片竹林,因为那是禁地,所以在玉容歌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她自然不会好奇地去探上一探的,毕竟,他们二人虽然关系已经够亲密了,可是作为个体而言,人跟人之间还是需要保留一点个人的私人空间的,就像她一样,她也有个人的秘密,也有不想让玉容歌知道的地方。
p>当然了,等时机成熟了,说不定哪一天她会将所有的秘密一一地跟玉容歌一起分享的,但是现在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还在犹豫,还没有这份自信,没有自信到毫无保留地对着玉容歌。
p>而玉容歌呢,却并非如安宁所想的那般,是想着留有个人的私人秘密,他没告诉安宁,只是因为那个禁地并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且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他不想让安宁也卷进这个麻烦当中去。
p>只是眼下,他既然提起,就不可能还会对安宁继续隐瞒下去了,因为他不想让宁儿误会什么,所以他自是直言相告道:“没错,那片竹林之所以被禁止,听外祖母说是从我父亲母亲在世时就已经这般行事的,而我不过是延续了父母亲的做法而已。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丧生在那片竹林里,也不知道那些人想要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p>“也许,就是因为这般神秘吧,也许更因为竹林禁地有去无回吧,这些年,外界传言就更为离谱了,有人说是镇南王府的祖先遗留下的一个宝藏,那个宝藏足以颠覆一个王朝,所以无论是江湖上的人也好,朝堂上的人也罢,甚至连皇族的人都打着这个算盘,想着能从这片竹林禁地里头翻找出先祖留下的宝藏地图。可实际上呢,不过都是谣传而已。”玉容歌说到这儿的时候,抬手揉了揉隐隐而疼的太阳穴。
p>而安宁呢,听了这么久,她的心情似慢慢地调整好了,当她有心理准备对上玉容歌的时候,她狡黠一笑,点了点玉容歌的鼻尖道:“看来,要不要拿个锄头什么的,挖一挖那片竹林呢,指不定真的有宝藏留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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