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二四六(1/2)
在嬴政又一次欲行不.轨的时候,徐福出声说了个名字,便立即将风景煞了个干干净净。
“阿武。”徐福阻挡住了嬴政的手,“阿武人在何处将他带来,我答应了他一件事。”
“何事”嬴政不悦地道。
“他被人用法子换了面相,我要帮他换回来。”
“换面相世间竟有这样惊奇的事”嬴政收起了不悦,惊讶问道。他立即便明白过来,徐福为何要帮对方了。二人相处这样久的时间,嬴政哪会不知道徐福对这些疑难之事的兴趣
恐怕越是惊奇越是麻烦的东西,越能引得徐福动心。
既然只是出自兴致,那便无所谓了。那阿武对于徐福来说,便如同珍奇玩意一样,并没有别的任何意义。
嬴政抬手抚了抚徐福的下巴,待到摸得满足了,他方才道:“寡人这便令人将他带出来,这几日,他应当也吃了些苦,便算作是偿还将你从咸阳带走的罪过了。”
“嗯。”徐福应了声。此时他倒是想起来那绢布上,记载的另一个人了。
“宫中有一个叫田味的人”
“不错,此人心怀不.轨,自你从咸阳失踪后,寡人便将他囚.禁起来了。”嬴政的口吻极淡,就像是在说天气分外晴朗一般。
“他如何心怀不.轨了”徐福只在绢布上看见,说那田味的面相有异,应当也是换来的,需细心审问。其它的便不知晓了。
“去岁蜡祭时,你挑选了王奉常接替你的位置,但是之后咸阳却大雨不绝,险些酿成灾祸,田味便故意煽动他人,抹黑王柳。王柳乃你所选,届时百姓心中若是有怨言,便也会怨及你。不过你极为聪慧,之后将事情解决了干净。但田味并不死心,时时提醒你,说你泄露了太多的东西,能力将会消退,还会有灾祸。之后你预测出有地动之事,寡人令全城的人都暂时迁到了城外,但等了几日都没等来地动。百姓们忍不住了,便要回城,那田味又抓着机会企图散播抹黑你的话。”
徐福惊讶,“他竟是搞了这么多幺蛾子出来那你为何迟迟不杀了他”
嬴政无奈道:“是你让寡人先留着他性命,以备后用的。”
徐福点了点头。若是那田味的面相当真奇异,那说不定还真是他要求先留着性命的。
不过也幸好留下了,若是田味就此死去,那无辜被他夺走面相的人,便再也回不去了。
“地动那事,我预测错了”不过此刻徐福更关心这一点。他的本事算不上多么高,但是这样低级的错误,他应当不会犯才是。
嬴政摇头道:“你没错,只是你那段时间精神不大好,预测到地动以后,便以为是咸阳地动,你却没想到,是待你走后不久,燕国和楚国都发生了轻重不一的地动,燕国王宫都塌了不少。”
也正是出了地动的灾祸,秦军便一举攻下了燕国,只可惜让燕王逃窜了。
考虑到徐福的记忆并未恢复,这些事与徐福说了,他多半也没什么感觉,于是嬴政便没向徐福提起。
徐福点点头,“不是预测错就好。”
“之后寡人将这个消息公布了出去,百姓们不仅没有怀疑你的本事,反而对你更加敬畏和信任了。他们都道,阿福,你是上天派来襄助寡人的。”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嬴政又凑到了徐福的耳畔,他将徐福搂得紧紧的,颇有点故意展露深情一面的味道。
嬴政的表演并没有进行太久。
有内侍进入殿中,道:“王上,人已经带出来了。”
嬴政抓着徐福的手,将他带了起来,“走吧,寡人随你一同去瞧一瞧。”
在这殿中处理阿武和田味二人终究不大合适,所以嬴政另择了一处。
在选择先去看谁的时候,徐福选择了田味,“阿武那处,便劳烦你派个侍医过去瞧一瞧了。”徐福觉得称呼嬴政为“秦王”,似乎显得太过生硬了,但若是叫“阿政”,那岂不是显得他很想要嬴政吻他于是徐福干脆省略掉了称呼。
嬴政看穿了徐福的心思,却并未说破,他笑意盈盈地应道:“好。”
侍医被派往阿武那边的时候,徐福也走进了面前的大殿。
田味坐在殿中的地面上,四周把守着守卫。
许是听见了脚步声,田味便立即转过了头,当见到徐福和嬴政并肩而来的时候,田味还着实愣了愣,他站起来身来,整理好了脸上的表情,道:“没想到庶长竟然归来了。见过王上,见过庶长。”田味此时并不畏惧,他还不知道,一旦徐福解决掉换脸的事,那便意味着徐福将对他失去兴致。田味不会知道,一直维系着他性命的都是徐福的兴致,没了徐福的兴致,他丢命也就很快了。
徐福当然不会在这人跟前暴露自己失忆的事,所以他冷漠地看着田味,一句话也没说。
田味瘦了些,眼底布着浅浅的血丝,那身风度终究还是在囚.禁的过程中折了不少。
见徐福打量他,田味心底升起了些尴尬,还有些懊恼和羞耻,他非常不愿意被徐福瞧见自己这般模样,为了扳回一层,田味整了整身上的衣袍,看向嬴政道:“此次庶长失踪,王上心中一定担忧极了吧”
嬴政看着田味的目光,是与徐福如出一辙的淡漠。
“聪明人要知道说聪明话。”嬴政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是警告了田味。若是田味说了什么过火的话,那便会遭到惩罚了。
但田味并不自知啊!他不知道自己即将要失去价值了啊!所以他此刻还分外淡定,装模作样地对嬴政道:“田味知晓王上心中是担忧的。庶长不过失踪几月,王上便觉得难以忍受了,那日后天人两隔时,王上又该是如何悲痛呢王上能接受庶长离您而去吗”田味的语气越来越急,他是想借此调动起嬴政的情绪。
但他实在太小看嬴政了,这一招用在别人的身上肯定是有用的,但是用在嬴政的身上,却是绝对无用的。
“王上,您现在对长生不老,还是丝毫没有动心吗”田味嘴角勾起,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
徐福心头不屑。
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不过都是用来骗人的罢了。
若是当真能长生不老,那大自然还要不要进行循环往复的过程了
不过心头不屑归不屑,此时徐福却是借着和嬴政交握的手掌,曲起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嬴政会意,淡淡道:“你总是与寡人说起长生不老,但寡人却瞧你那些药,都不过是用来唬人的,你知晓欺骗寡人是何下场吗”
田味的目光中飞速地掠过慌乱之色。
徐福估摸着他以前应当做过不少坑蒙拐骗的事,不然他的心理素质怎么能这样强呢哪怕是被嬴政如此说,田味也很快稳住了,笑道:“王上有所不知,那些丹药都是给凡人吃的,而您是一国之君,当然不是吃这些丹药了。”
嬴政面上闪现厉色,“怎么其他人也能同寡人一样长生不老吗”
田味立即又编道:“怎会呢那些凡人就算吃了丹药,也还要经过一个漫长的时期,才知晓能不能长生不老,但凡人没有仙骨,也没有灵气,更没有您这样的命格气运,您能成仙长生不老,他们却很少能达到。”
“那你便说一说,寡人又该如何吧。”
田味小幅度地放松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徐福,道:“这些话只能与王上一人说。”
徐福看见了他脸上的笑容。田味对此刻很满意,他以为自己就快要成功了。
徐福心中觉得好笑极了,不过这种和嬴政联手糊弄对方的感觉,倒是不错。徐福收起思绪,冷冷地看了田味一眼,转头大步出去了,瞧上去就像是心中不快了一样。
田味见状更得意了。
徐君房做不到的,他却能做到,徐君房此时心中一定很难受吧
其实这一头,徐福看似走出了宫殿,而实际上,他却被内侍引着走了另一条通道,再度进到了殿中,最后躲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以确保能听清田味在说什么。
田味就算再会演戏,但难免会有得意忘形的时候,此刻,他就有些得意忘形了,他看着嬴政的时候,有些激动,手都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徐福从背后看去,便看得更加明显了。
田味这时开口了……
徐福屏了屏呼吸,终于来了……
“要成仙,需要灵气和命格气运,后者,您已有了,而前者,您却没有。因而便要向上天借灵气。王上的血乃是至宝,王上若是用血置于祭祀的鼎中,摆在寝宫之中,那便能求得上天赐下灵气来。”
“就如此”
“不错。”
取血放在祭祀的鼎中瞎扯也不是这样的!
这是何等邪门的玩意儿!
徐福本能地觉得不大好。
嬴政此时不悦地问道:“成仙若是这般简单那岂不是人人都能成仙你果然是在胡说来糊弄寡人。来人……”
田味急了,忙道:“王上不要心急,这之后还有个步骤。”
“那方才为何不说”
“只是这个步骤,是需要我来做的。我要用将王上的血和头发缝入绢布中,用绢布制作人形,形成宝器。我将此物随身携带,再日日求告上天,上天不仅会赐予灵气,还会先行记下王上姓名,待到日后成仙时,王上便比旁人要少去不少麻烦。”田味说得真挚诚恳。
而徐福却是极为无语。
若他没猜错,这是田味打算诓骗嬴政,想要将嬴政的面相换走了。徐福实在没见过这样胆大包天的人,连秦始皇的面相都敢肖想!
既然田味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那也就不需要再听他说些废话了,徐福直接走了出去。徐福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脚步声,自然就被田味听见了,田味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就见到了徐福的脸,田味微微变了脸色。
为什么他不敢让徐福也在这里听,都因为那换面相的法子,全来自徐福的手札,田味知晓这一点,他当然不敢让徐福听。
“拿换面相之法,来诓骗秦王,田味,你的胆子不小。”徐福淡淡道。
“你、你胡说什么”田味面现怒色,都到这时候了,田味都并不认错。
演技还是不错的。徐福暗暗道。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现在便能寻个人来试验。”
田味紧紧抿住了唇,半晌才道:“庶长何必这样污蔑我庶长若是瞧不惯我,怕也要先看看王上的意思,我这长生不老之法是献给王上的,王上还未说信与不信,你便先开口了,又是何居心”其实田味此时的反应就已经说明问题了,他被徐福搞得实在有些措手不及了。
嬴政在此时插声道:“寡人自是不信的。”
田味陡然就僵住了。
他说了这么多
哪怕是在徐君房失踪之后,他也试图日日以长生不老来打动嬴政,但此时,秦王却依然不信他
田味气得咬牙,但眼下又不允许他咬牙,所以他也就只能生生憋着那一腔的愤恨了。
田味被嬴政几个字就堵得说不出话来,徐福心底还莫名觉得畅快无比。“你好大的野心啊,田味,你竟是连秦王的面相都敢肖想!你想做什么你想要当秦国的国君吗”徐福厉声责问道,田味被他陡然爆发出的气势所慑,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田味还要狡辩,此时嬴政却又开口了,“田味心有不轨,处死刑。”说这句话的时候,嬴政是面无表情的。田味当然知道嬴政是真的心狠手辣,说一不二的人物。田味惊了,也慌了。
徐福想的倒不是血腥,而是……
秦始皇杀一个诓骗他的人,竟然这样轻易
谁知徐福才刚想到这一点呢,就又听嬴政道:“将田味绑在木轮之上,其下置钉板,摇动木轮,令田味随木轮滚动过钉板。”
徐福:……
好吧,这才应该是秦始皇的作风。
但是对于这样的惩罚,徐福心底竟然莫名还觉得有点爽。
田味早已经被嬴政的描述吓得惊恐不已了,他装得再好,但都抵不过内心对死亡的恐惧。
“王上……我当真没有欺骗您!我怎么敢我……”
“拖下去。”嬴政淡淡道。
田味没想到,不过在徐福三言两语间,自己竟然就被这样轻易处置了。他心中不忿至极,又惊恐至极,两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田味心底隐藏了许久的狰狞的欲.望显露了出来,他粗粗地喘了两口气,忍不住发泄出了声,“凭什么呢凭什么有人生来就能拥有权势地位,就能拥有一个好的命格!而有的人却只能被烂命困在里头,一辈子就这样浑噩下去!我是想要,你说得没错,我想要秦王的权势!想要秦王的地位!我还想拥有你……”
“这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应当属于我!”
人心底的欲.望就宛如一只猛兽,有的人能克制住猛兽,有的人却被猛兽吞噬了。
田味就是后一种人。他伪装了那么久的东西,却只需要轻松动一动手指就能戳破,一旦他的伪装被戳破,田味便会回到过去的自卑之中,这令他难以忍受,几乎是立即就现出了本性来。
早在田味说到想要拥有徐福的时候,嬴政脸上的表情就立即垮下来了,他看向田味的目光冰冷又锐利,仿佛恨不得就这样将田味整个都剖开。
田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听嬴政又道:“将他绑上木轮滚钉板的时候,记得每转一圈,便割下他一块肉来。”
嬴政的口吻还是极为平淡,但田味却几乎快被吓尿了。
他难以想象那一刻的到来。
他原以为自己就将取得胜利了!但现在事实是,他不仅没有胜利,没有了未来,他还将忍受这样的折磨,在巨大的折磨中死去。不,不行……
田味知道此时演戏也没有用了,他忙转头看向徐福,“不,你不能杀了我!徐君房,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当真有灾祸!你的能力在削减你感觉不到吗现在你需要我!只有我才能帮你!王上,难道你不为他着想了吗我死了,庶长的灾祸又该怎么度过一旦他的能力全失,秦国卜筮又能依靠谁王上,你忘了吗上次地动的预测,他便预测错了啊!”
田味言语混乱,情绪紧绷到了极点,他因为激动和惊恐而颤抖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徐福,求生欲.望在他的体内节节攀升。
无意间对上田味那双猩红的眼,徐福顿觉一阵不适,于是忙移开了视线,冷声道:“你说灾祸吗你算得可不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身上的灾祸早已经经历过了吗”
田味呆了呆,“什、什么”
嬴政冷笑:“这点微末本事,也敢与庶长并论”
这句话当然令田味不服气,但是嬴政和徐福都未将他的话放在眼中,他还能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才能救自己的命
田味不甘心地道:“若是秦王肯信我,我又怎么会的落到这样的地步”
嬴政正要说话,却被徐福抢了先,“大约是因为你长得丑吧。”
田味被哽住了,看着徐福,眼底燃烧着怒气,但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长得比我丑,自然他就不信你而信我了。”有本事你便也去给秦王做男宠啊。徐福在心中暗暗道。
田味被气得够呛,但他还是要活命啊。
于是他出声道:“庶长难道不想知道,被我换了面相的人是谁吗庶长难道不想知道,面相究竟如何换吗”
这话一出,便相当于是默认他的确给人换了面相了。田味知道,自己的路已经被堵死了。但是如果不交代出来,他或许马上就死了,现在倒是还能作为凭借来威胁徐福。
这次轮到徐福想说话,结果却被嬴政打断了。
嬴政道:“那有什么关系你死了,那人找不找到,有何所谓那人与寡人,与庶长可是半点关系也无。其次,换面相的法子,庶长想要知道,也是容易得很。”
田味心中一惊,难道徐君房知道自己用的换面相的法子,就是他手札中记载的那样了吗
徐福这才出声道:“很可惜啊,看来你是没有价值令我们留住你了。”
“不!不……”田味嘶叫出声,脑子飞快地转动着,他拼命地想着,他能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以挽回现在的局面。
“庶长……庶长,你有手札落在外,上面记载了许多东西,其中便包括了换面相之术,您……不想找回来吗”
“看来你那换面相之术,还是从我这里偷去的,果然你方才也是在诓骗我。”徐福的面色冷了冷,道:“王上,还是将此人拖下去吧。”
嬴政点头,守卫涌上去,不容分说地将田味押了出去,田味的脸生生涨成了猪肝色,他拼命挣扎嘶叫求饶,最后却只是被堵住了嘴。他眼看着徐福和嬴政距离他越来越远,眼角都快瞪得生生裂开,模样像极了那地狱里出来的恶鬼。
“他竟敢偷你的手札”嬴政面含怒色。
“不是他偷的,是别人偷了之后,便将我的手札流传开了。”徐福沉声道,“这是个大麻烦,换面相虽难,但只要豁得出去便能换。
“去见阿武。”徐福道,“田味还不能这样快死,再关几天,我要从他口中问些东西。”
嬴政点头,揽住徐福的肩,“这一点,寡人早就想到了。”
徐福放松下来,一时间倒是忘记了,嬴政就这样揽着他,带他进另一处地方去见阿武了。
徐福进去的时候,阿武正躺在地上,守卫见嬴政进来,忙道:“王上,侍医方才已经来瞧过了。”
“可有大碍”问话的是嬴政。他当然不会留给徐福出言关心别的男人的机会。
“就是饿晕了。”那守卫笑道。
话音刚落,躺在不远处的阿武就动了动,徐福便立即拔腿上前了,他看着阿武缓缓睁开了双眼。
阿武最先注意到的并不是徐福,而是徐福身后的嬴政,嬴政身上的气势太强,令阿武不得不注意到了他,这一眼,便让阿武脸色微微变了,他从嬴政的身上感觉到了极强的压迫感。
“你……”阿武坐起来,在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他本能地往后挪了挪。
“你能传信回家吗”徐福问道。
“什么”阿武一怔,全然没懂徐福的意思。怎么好好的,突然提起了这样的话。
“我知道你的面相是如何换掉的了。当初你得了重病险些死掉的时候,那方士是否送了你们家一件宝器”
“宝器”阿武有些茫然,“这……我并不知晓。”
“那你就写信回去询问,让他们回想一下,当初方士是不是给了他们一只祭祀用的鼎,鼎中取了你的鲜血融之,还令你的家人,日日都要以果子和香供着它。当然,贡品具体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日日供着它。而且这只鼎,放在你家宅中,极为重要的位置,可是如此”
阿武却是在此时回转了些记忆,他嗓音干涩地道:“我……我记起来了……我醒来后,我母亲变得极为怪异,每日总要神秘地拿着香和食物进一间屋子,那屋子是我以前睡过的,但是从我大病后,家里人便说屋子里不干净,染了晦气,便将我挪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那鼎在用过特殊的秘法之后,便能借走你的气运和命格。若只是借走那也不算什么。只要借来那人,在身上也佩戴个改造后的宝器,那便能将借过来的气运命格都留在他的身上,这样循环流转。渐渐的,你受到影响,面相逐步改变,再不久,你们就彻底转换了面相。”徐福冷声道,“那鼎恐怕还不止这样的作用,若是那鼎是古时用来祭祀亡人的,那么不仅会改变你的面相,甚至还会在累年逐月之下,改变你们全家的气运。”
阿武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越听越惊讶,最后只徒劳地张了张嘴,道:“我要杀了他。”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王河。
王河的手段实在阴损,阿武如何能不恨他此时语气看似平稳,但其中隐藏了多少杀意,他自己清楚得很。他几乎将王河恨到了骨子里。
嬴政在旁边吩咐道:“取绢布、炭笔来。”
内侍应了声“诺”,然后便去将东西取了来,小心摆在阿武的跟前。
徐福又补充道:“若是一旦发现此物,务必令他们直接将那鼎毁个干净。你们城外可有山”
“有……”但是这次阿武又不解了。这山又怎么了
“若是有山,那便让你家人,寻处高些的山峰,越高越好,随意拾块石头回去,摆在原本那鼎的位置上。那鼎本就是阴邪的东西,尽管毁去,但必然还有残留之物,这时若不消除,还会酿成麻烦。”这时又没有什么门神尉迟恭,更没有关公,连佛像观音玉都没有。那便只有就地取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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