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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二一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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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阁中光线昏暗,点在一旁的蜡烛烛光摇摇晃晃,将架子前的人影拉得更为修长。

有人莽莽撞撞地从外推开门,快步而入,口中叫道:“先生在此地做什么先生要寻何物,告知孤便是,孤定然会为先生寻来。”开口说话这般豪气的,除了太子迁也是没谁了。

徐福站在木头搭起来的梯子上,见太子迁进来,徐福真担心他一冲动把梯子都给撞垮了,于是只得一撩衣摆,慢慢走了下来。

太子迁一见到徐福,眼底便光芒大作,次次都让徐福有种被太子迁莫名其妙引为知己的感觉。

“先生小心。”太子迁还上前主动扶住了徐福的手臂,太子迁身后的宫人更为提心吊胆,生怕那梯子栽倒下来,把太子迁给压在下面。

徐福扬了扬手中书简,“我已经寻到了。”

太子迁好奇地看了一眼,“这是何物”

“破解巫蛊的书简。”

太子迁顿时诧异不已,“先生还需要寻这些书来看吗”

“若是平常自然不需要,但韩终……他说要往我身上施法。”徐福口吻平淡地说着令人惊骇的事。

太子迁面色陡变,“他敢!”

“韩终取走了我的贴身之物,以此为媒介,向我施以术法。”

“贴、贴身之物”太子迁的脸谜之脸红了。

徐福诡异地看了他一眼。太子迁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太子迁回过神来,脸上神色一变,怒道:“他怎敢如此待你”

“太子将我从公子嘉身边截走,公子嘉心中不快,自然便吩咐韩终对我出手了。”

太子迁顿时更怒了,“他竟是还想从孤身边将先生抢走吗发觉抢不走后,便对先生下了毒手吗好狠毒的心思!”太子迁气急,但他又不可能拔刀冲去将那公子嘉与韩终直接剁了,于是也只能气得团团转了。

书阁之中地方狭小,徐福实在担心他一头撞在书柜上,最后反把自己给压死了,于是忙出声道:“此处不是谈话的好场所,太子还是与我到外面去吧。”

太子迁点了点头,忙跟着徐福出去了。

太子迁甚是焦急,等一出了书阁,他便忙问道:“先生,孤可有何处能帮得上先生的钱物人只要先生需要,便向孤说明就是。那韩终极为卑鄙,手段又很是阴狠,孤心中实在对先生放心不下啊。”

徐福终于等到太子迁这句话了。

“太子务必向王后说明那公子嘉的野心,还要说明韩终带来的危害,之后便要劳烦太子寻个借口,暂时扣押一下公子嘉了。”

太子迁点头,“这倒不是难事,只是扣押可以,但要杀了他,怕是……”

“自然不需要杀了他,只扣着便好了。”徐福非常不喜欢被动的感觉,公子嘉想要逼迫他,威胁他,那他便也反过来让公子嘉束手束脚,总之就是不能让对手痛快。

太子迁顿觉自己做了大贡献一般,面上的表情都兴奋了许多。

徐福瞧着他这般情绪外露的模样,顿觉无奈,太子迁果真是个色厉内荏的,当初表现得张牙舞爪,脾气极坏,却不过是包裹起来给外人一个,他不好欺负的假象来。但实际上呢太子迁真的太好欺负了!倡后那般精明的女人,怎么教出了一个脑子单弦的太子迁呢

“先生瞧着孤许久,可是孤身上何处不对劲”太子迁面上蒙着一层薄怒的绯色,斥道。

……还跟小孩儿一样,说变脸便变脸。

“谢太子为我忧心。”徐福一句话就轻飘飘地将太子迁的那点儿薄怒给带走了。

太子迁复又笑了笑,亲自送着徐福出去了。

“取敌精血,取霸道正气之物,巫蛊咒术不得近身。”

“法二。凡巫蛊咒术须得摆祭坛,寻祭坛,损之,取回媒介之物,水洗之,精血浸之。”

徐福合上了竹简。

也不知是真有用,还是假有用。到现在,面对巫蛊咒术等玄妙的物事,徐福都还有一种不真实感,仿佛一觉醒来,他还在上辈子那个讲究科学的时代里。

从前徐福对这些东西接触得少,加上生长环境的不同,徐福可以信相术,但他对这些东西却没有足够的信任感。

哪怕是找到了破解之法,徐福都依旧有点儿怅然,心中空荡荡,定不下心来。

胡亥趴在房间里的小桌案上,开始还在认真翻绢布书卷,后头就:“呼噜——呼——噜——”

徐福回头瞥了他一眼,早就知道指望不上胡亥帮忙。

正想着呢,胡亥似乎梦中所觉,猛地打了个喷嚏,然后一下子就醒过来了,他抓着绢布,迷瞪瞪地看着徐福:“父亲,这个试试,要试试。”

徐福接过来。

上面还是各种咒术的记载。徐福无奈地给他放了回去,然后摸了摸胡亥的头顶,胡亥被摸得有点舒服,慢慢就瘫软下去了,没一会儿又打起了小呼噜。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嬴政大步走进来,带动得屋中的烛火都晃了晃。徐福看了看他的面色,难辨喜怒。

“阿福。”嬴政开口声音低沉,他的目光蓦地注意到一旁熟睡的胡亥,于是声音骤然压低了不少,“赵国派出去的人实在太过草包,连个李牧都杀不了。”

“那……李牧跑了”徐福觉得这应当不是李牧的性格吧。

嬴政脸上的神色有些怪异,“被……羌瘣捉了。”

徐福眼前闪过羌瘣的那身板,“少年英雄啊。”羌瘣能捉住李牧……这还真是……

“李信已带兵赶至赵国边境了。”嬴政低声道。

徐福“唔”了一声,“那韩终和公子嘉也就是这几日,便会忍不住了。”徐福说完,见嬴政的面色并不见轻松,不由有些疑惑。嬴政为何做如此表情是为自己担忧不,应当不是的。

“可是咸阳来信请阿政回去了”徐福低声道,他清冷的声线一旦缓和下来,便在抚慰人心上有着极为显著的效果。

“咸阳城中本也无事。”嬴政淡淡道。

徐福很清楚咸阳城中人担忧的是什么,他们担忧的是嬴政身在赵国,出了意外便不好了,自从嬴政攻赵、魏开始,便有不少人都想置他于死地了,客观上来讲,嬴政的性命是比他金贵太多太多。

你回咸阳。

这四个字到了嘴边,最后还是被徐福咽了回去。

对啊,他就是希望嬴政留在邯郸!就是任性一回怎么样那些臣子不总是说他是佞宠吗那就正儿八经佞宠一个给他们瞧啊!徐福不得不承认,找出来的破解法子,都还不如一个嬴政站在他的身边,能带给他那样足的底气,仿佛一下子就有了坚实的倚靠。

徐福嘴中说出来的话,陡然变了,“那便当做没看见他们传来的消息好了。”徐福迟疑一下,“不过咸阳当真无事吗”

“寡人每次出行前必然会将一切都安置妥帖,只要不是大的天灾,或是有人叛乱,便不会有何事发生。”嬴政的口吻坚决,带着绝对的自信。

徐福当然是信他的,“那就好。”

嬴政发觉到这次徐福说出来的话变了,他不由得微微挑眉,“阿福,你方才话中的意思,可是要寡人留下来”

“嗯。”

嬴政顿时有种陷入水中的感觉,那是一种被温柔和喜悦包裹住的感觉,连带着他觉得自己胸口的位置都变得鼓噪了起来。

嗯……邯郸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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