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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一五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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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松了口气。

能圆过去就好,不过……以后应当不会因为一个谎言而出现无数个错误吧

嬴政确实太久未见徐福了,此时恨不得立即将人摁倒在床上,先来一解思念的饥.渴。但是政务还摆在手边,胡亥还坐在腿边,嬴政还真不能粗暴地抱着徐福走人。他压下心中攒动的心绪,将徐福搂在怀中,就着这样诡异的姿势继续处理跟前的竹简。

内侍们脸上写着几个大字,“我什么也看不见”。

徐福忽然觉得,自己大约离媚惑君上的奸佞之名……又近了一步。

曾经有记载说,秦始皇精力分外充沛,每日都要批阅超过一百二十斤重的竹简,更有人换算得出,认为他每日的阅读量超过三十万字。徐福亲眼看见,便觉得,似乎也不算夸张。嬴政的确是个勤政的人,他的脑子转动也很快,能够迅速判断出面前的竹简该如何处理。眼瞅着那些竹简被嬴政翻开再合上,一点点就这样从桌案上消失了。

旁边的托盘之上,竹简倒是渐渐堆得高了起来。

“可觉得累了寡人这便陪你回去。”嬴政搁下最后一个竹简,半搂半抱地将徐福带了起来。

“我来之前便命人去叫扶苏了,等一会儿我们一同去用饭食”

“好。”嬴政心情正舒畅,自然徐福说什么都好。

徐福不在宫中的日子,嬴政都快觉得自己如同那等候在宫门口,等着君王来临幸的姬妾了……秦王落到这地步,想一想,也着实心酸。

嬴政拥着徐福走下台阶,胡亥紧跟在徐福的腿旁。

待走到殿门口时,嬴政才松开了手,他虽喜爱用这样的方式来宣誓主权,但是毕竟在外如此,会令人觉得他视徐福如娈宠,那如何能成自然还是让徐福自如地走在他身侧更好。

他们跨出了殿门。

一个身影突然在沉下来的暮色之中动了动,她高声唤道:“秦王,赵嫣求见秦王!”

赵嫣是谁

嬴政皱了皱眉。

这边徐福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怎么这赵国公主还不死心地留在这里了她是要感动天感动地顺便感动秦王吗

徐福心头不痛快,面上的神色便更冷了。

不过徐福什么时候不是冷着一张脸的因而倒是没多少人注意到他脸上的变化。

嬴政转身去看那两名被守卫拦住的女子,问道:“你是何人”

赵嫣被噎了噎,她身边的宫女忙抢声道:“见过秦王,我与我家公主,特来求见秦王。”

公主

嬴政总算是想起来对方的身份了。哦,那个赵国公主啊。

“寡人没空召见你们,回去罢。”嬴政毫不留情转身便走。

但赵嫣哪里舍得就这样看着嬴政走她原以为自己可以维持住公主的矜持,静静等待秦王来找她,但谁知道,秦王愣是从第一次见过之后,便将她忘却到了脑后,此后再也未曾见过她。所剩的时日不长了……赵嫣不敢等了,也不想等了。

她再度出声道:“秦王为何不愿召见赵嫣赵嫣前来秦国,本也是为嫁给秦王的,秦王英武,许久之前,赵嫣便心慕秦王了!秦王为何不肯给赵嫣一个机会呢”模样娇美的女子,能将话说到这样直白的地步,难道对方还能继续铁石心肠吗

能!

什么英武……

若是徐福如此夸他,他定然心中欢喜不已,但换做这样一个女人来夸他,嬴政心中还真无丝毫波动。

身为秦王,奉承他的人难道还会少吗这些个词,嬴政都快听腻了。男子和女子在他跟前本就是谁都没有特权的。身为女子,难道就能换得他心软了吗若嬴政当真心软,那他也不会成为历史上的秦始皇了。

“来人,送她回去。”嬴政实在不愿与她浪费口舌,有这功夫,还不如他与徐福去用饭食了。

赵嫣懵住了。

她身边的宫女也懵住了,宫女不肯死心,还在暗暗自我打气,定是因着暮色沉沉,那秦王还未看清公主生得如何的娇美模样吧对,定是如此!或许还因为那徐都尉就站在一旁,所以秦王才不会直接表露出对公主的好感。呵,这个佞宠!

守卫上前,将赵嫣和她的宫女驱走,赵嫣终究还是要顾及到自己的公主尊严,她摆脱了守卫,自己转身走了回去。

嬴政转身回来,和徐福一同继续往用饭的地方走去。

徐福面上不喜不怒,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那远去的赵嫣,又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嬴政,嬴政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大对劲,但是等细细去感受时,又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徐福走之前,那赵嫣便在宫中了,但她就跟一个花瓶似的,被人放在那里动也不动,不会有人亏待了她,但也不会有人去理会她。徐福走后,韩国公主也走了,赵嫣哪怕受再多的冷待,她也不愿离去。她甚至动了百般心思,想要勾上嬴政。

这样的一段历程,徐福闭闭眼就能勾勒出来。

他还当嬴政都将那赵国公主安排妥帖了呢,没成想,他一走,那赵国公主便拿自己当未来王后了。

呵呵!

徐福面无表情地落座,面无表情地吃着食物。

有宫女送上了新鲜的鱼脍,徐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转头问身边的内侍,“可有小刀”

内侍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倒是走进殿内的扶苏恭敬地递上了腰间的小刀,“老师。”碍于周围还有其他人,扶苏倒是没胡亥那样厚的脸皮,也能喜滋滋管徐福叫“父亲”。

徐福接过小刀,一刀剁在鱼脍之上。

那鲜美的鱼脍,便立即分作了两半。

不知为何,扶苏发觉到自己咽了咽口水,不是馋的,而是那瞬间感受到徐福身上的气势,随后不自觉地就做了个这样的动作。

嬴政也瞥了瞥徐福,心中不对劲的感觉更深了。

只有胡亥最为淡定,他吸了吸口水,“父亲,分一半,给我好不好”小孩子肠胃幼嫩,不一定能适应吃生食,不过想到之前胡亥便格外喜欢鱼脍,徐福犹豫一下,拨了一半给他。

嬴政都还没能从徐福的碗中分食走呢,就见胡亥得了这样的待遇,顿时面色一沉,冷睨了一眼胡亥。

可惜往日里会察言观色的胡亥,此时就跟失去了所有感知一样,根本不搭理他的黑脸父王。

扶苏干巴巴地笑了笑,勉强将气氛活跃了一些,然后众人继续用饭食。

约莫半个时辰后,徐福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其余三个也跟着放了筷子。

“回吧。”徐福有些困倦了,撑着桌案站起了身。

嬴政见他的模样,顿时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徐福不对劲,应当是强撑着困倦疲累,来殿中见自己的吧嬴政心中顿时又喜滋滋的了。他正要伸手去搂徐福,徐福却已经绕过他先往外走了。

走出宫殿后,冷风照头一吹,徐福顿时便清醒了不少。

哦,他竟然走在了秦王的前头!为了弥补这样的错误,徐福顿住了脚步,等嬴政出来后,才和他同行在了一起。

扶苏和胡亥走在后头,扶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徐福方才坐的位置。

老师盘子里的鱼脍啊……变成肉泥了啊……扶苏面色复杂地低下了头,老师那淡漠的外表之下,实则隐藏着一颗分外手狠的心啊。

胡亥好奇地抬头看他,“哥哥,怎么了”

扶苏连忙摇头,“无事。”

大人回了大人的寝宫,去做大人要做的事;小孩子也各自回了自己的偏殿,休息休息就可以看书睡觉了。

嬴政今日忙了一天,回到寝宫后,便打算着就这样拥着徐福入睡,两人都不再考虑其它,就这样好生休息一下。

计划是极好的。

嬴政去沐浴回来后,便见宫人们都被徐福挥退了。

床榻边上的帷帘落了下来,只能隐约瞥见里头的身影。嬴政走上前去,撩起帷帘,便见徐福倚坐在床榻上,手里抓着绢布。

徐福身上穿着白色深衣,深衣略微有些宽大,肩膀处不由得裸了一部分皮肤在外头。

就是那点儿皮肤,白皙的,由烛光映着的时候,便觉得有光华在上头转动着似的。嬴政微微抬头,见徐福披散着发丝,姿态有些慵懒,还有几分平日里难见到的妩媚情态。

他看得很认真,连头都没抬。

他认真的模样,使他的眉眼之间覆上了一层独特的迷人味道。

嬴政心中大动,什么原本计划好的睡觉瞬间便被他抛远了。还睡什么嬴政不再压抑心头的躁意,他走到了徐福的身旁,因为角度的缘故,他一眼就能从那宽大的深衣间,窥见里头更深处的皮肤,同时他也看清了徐福手中捧着的东西——春.宫.图。

嬴政呼吸一重,几乎肯定了徐福是在引.诱他。

能被徐福引.诱,那是嬴政几乎不敢去想的事儿,但是如今就这样摆在自己跟前了。胸口的那把火燃烧得越发旺了,嬴政已经不能再忍了。

就这样吧,将他扣倒在床榻上,用那图上姿势,好好与他来演习一遍。

嬴政遵从了自己的欲.望,伸手勾住徐福的腰,徐福抬起头看他,目光迷离懵懂,他手中的绢布滑落,嬴政欺身上前,伸手摸入了徐福的深衣之中。

深衣实在太宽大了,他很轻松地便触到了徐福的皮肤。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嬴政才突然反应过来。

徐福穿的是他的深衣。

所以才会如此宽大!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那一把欲.火几乎在顷刻间便将嬴政的神智燃烧殆尽,他扣住了徐福的腰身,另一只手摩挲到了他的腿间,同时低头去吻徐福的唇。那张漂亮的小嘴,被自己吻住的时候,会因为用力而变得红润起来……

每想象一些,嬴政便觉得自己越发地难以忍受。

而此时徐福也清晰地感受到,硬.邦.邦顶在自己身下的物事。

徐福仿佛无意识般地伸出舌头,舔弄了一下嬴政的唇,嬴政忍不住和他深吻起来,吻得越用力,身体里便叫嚣得越加厉害。

嬴政恨不得即刻扒掉他身上的衣袍。

徐福伸手摸了摸他的下.身,哑声问:“舒服吗”

当然舒服!

嬴政立即点了点头。

“哦。”徐福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他踹了嬴政一脚,嬴政还没反应过来,只当是情趣,他将徐福的脚捏在手中,顿觉欲.望更加硬,挺。

徐福翻了个身,没能翻动。

“我很困了,让我睡觉。”徐福臭着脸,很不高兴地说。

徐福见嬴政如同木桩子一样愣在那里,于是不得不又重复一遍,“我很累,很困,很想睡觉,嬴政,你不想让我睡觉了吗”

被引.诱.撩.拨半天的嬴政:………………

寡人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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