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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楼梯上的灵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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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外的服务生表情略显局促,在梁鳕数声询问之下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有人找你。”

梁鳕在马尼拉没熟人。

见梁鳕没有任何反应,服务生又补充了一句“那是长得特别漂亮的男孩,你愿不愿意和我去见他”这位服务生说这话时脸颊红红的。

敛眉,她在马尼拉一个人也不认识,长大特别漂亮的男孩找她一听就是骗局,大约想掳走她向黎以伦索要钱吧,马尼拉的酒店服务生串通绑匪绑架房客的事情屡屡发生。

于是梁鳕对那名服务生说,如果你不想丢掉工作的话,就不要做出多此一举的事情。

说完,梁鳕关上门,背靠在门板上,闭上眼睛。

“噘嘴鱼,还在生我的气吗”吻密密麻麻的“要怎么才不生气,嗯”唇停留在她的唇角呵着,可手并没有停下,下意识间弓起腰让他的手掌如数握住,手掌轻轻拈动着“嗯,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来,我知道你打从心里不乐意让别的男人吻你的嘴唇,不乐意让别的男人牵你的手,以及……你原意让别的男人这么对你吗嗯”咬着嘴唇,“梁鳕”心抖了一下。

“梁鳕”心又抖了一下。

“梁鳕,梁鳕,梁鳕,”如要渗透进灵魂的声线,一颗心砰砰乱跳着,身体每一个毛孔伴随着他的手移动身体几乎要瘫软在地上,眼看……一只手捂住嘴,另外一只手往前,企图推开那紧紧贴着自己身上的那具躯体。

手往前一伸,手掌触到的是空气,没有那个人,有的是不请自来的泪水,泪水从眼角渗透出,再从指缝渗透出。

在泪水的冲击下梁鳕打开房间门,那正在走廊上的服务生停下脚步。

跟在那位服务生身后从酒店后门离开,再沿着围墙处的绿色植物,服务生打开了围墙门,说他就在外面等你。

到底这是不是骗局这会不会是骗局呢

脸上的泪水已经被夜风蒸发得干干净净,倒是那脸颊莫名其妙像着火在燃烧着。

围墙门衔接着幽暗的走道,可以容纳两个人并行的走道在两边酒店夹击下宛如一线天,一线天的另外一头是计时旅店,另外一头……

另外一头站着一抹修长身影。

一抹身影伴随着一点腥红。

那点腥红在夜色中尤为刺眼,风里夹带着淡淡尼古丁味。

这人要干什么呢,要向她表达一个男人失恋时的状态吗不不,那只是十八岁的男孩,和男人扯不上边。

要是早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她就不来了。

来了之后想必又要绞尽脑汁说一大堆打发人的话。

一步步往着那抹身影走去,心里在想着到底这次的开场白是“温礼安,你可真让人头疼。”还是叹着气“温礼安,你可真难打发。”

停在他面前,不是“温礼安,你可真让人头疼,”也不是“温礼安,你可真难打发。”浓浓烟雾迎面而来,只把她呛得咳嗽连连。

伸手从他手里夺过烟。

看也没看,那点腥红往着墙上一按,顿脚“温礼安,你是要气死我吗!”

等明白过来之后,一系列的动作已经在她是手上干脆利索完成了,而她的那句“温礼安你是要气死我吗”余音还在。

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她只是好奇温礼安那张漂亮脸蛋迷住了天使城的女人们,也会不会迷也住马尼拉的女人。

答案已经出来了,年轻的服务生也被天使城的安吉拉诱惑了。

不让自己有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转过身。

“噘嘴鱼,幸好你做了。”

往前的脚步在放慢,那往着她的脚步声则在加快。

“在你离开后,我回到拉斯维加斯馆,我可不能让拉斯维加斯馆顶楼的女人们感到失望,毕竟门票不便宜。”

“离开拉斯维加斯馆,九点半,我在街上碰到买烟的孩子,那个孩子和我说烟草有助于消除烦恼,我告诉那孩子,喜欢珠宝漂亮衣服的姑娘没什么值得我烦恼,可我还是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个那孩子。”

“我用兜里所有的钱换到了四十三支烟,我把那些烟带回家,梁鳕那女人不是不喜欢我抽烟吗梁鳕那女人讨厌我做的事情我都要一一尝试,第一根烟还是让我有些不习惯,但点上第三根烟时,我感觉自己已经像烟鬼。”

“你离开我的第一个晚上,我做了梁鳕那女人讨厌我做的事情,抽了一个晚上的烟,当我点上第二十二根烟时门被打开了,我承认那时我吓坏了,是不是梁鳕那女人回来了要是被梁鳕那女人逮到我抽了一个晚上的烟,也许会眼泪汪汪的,那可是动不动就爱哭鼻子的女人,我得赶紧把烟藏起来,假装我没在抽烟。”

“但进来的人并不是梁鳕那女人,猜是谁进来了”背后的声音自问自答着,“是费迪南德女士,我那亲爱的妈妈。”

“当时的情景把她老人家吓坏了,哦不,一定是我的眼睛欺骗了我,那可是我的礼安,我的礼安头发乱得就像鸟巢,身上穿的衣服皱得像那咸菜干,最最难以置信地是,我那礼安居然干起了痞子们才干的事情,兜里都藏着烟,我的礼安抽了一个晚上的烟,我的礼安连课本也没打开。”

“在确信她的眼睛没有欺骗她时,费迪南德女士一脸伤心欲绝,她红着眼眶把我痛骂一顿,她骂的那些话合情合理到我都无法反驳她了,不不,妈妈您想错了,梁鳕对于珠宝漂亮的衣服不屑一顾,不不,妈妈,您也说错了,梁鳕那女人一门心思只想着给我洗衣做饭。”

“正因为无法反驳,我只能和我妈妈保证,这样低级的错误我以后不会再犯,是的妈妈,像梁鳕那样的女人不值得我干蠢事,我一再和她保证会把烟丢进抽水马桶里,我一再和她保证,明天她所熟悉、一直让她骄傲的礼安就会回来。”

“妈妈离开后,我点燃了第二十三根烟,心里想着,那扇门也许会第二次被推开,第四十二根烟点上,那扇门还是没有被打开,我和自己说,这是梁鳕那女人的不幸,她没有机会回到温礼安身边了。”

“第四十二根烟抽完,我把那条风水鱼放回河里,噘嘴鱼,在这里我得和你坦白一件事情,那风水鱼是我自己掏钱买的,修车厂有一位老兄,老是和我炫耀他用一条风水鱼就泡到他心爱的姑娘。”

“在我把那风水鱼放在河里去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直只会吃一直都长不大的小家伙忽然开口说话了。”又是自问自答,“梁鳕,你知道那小家伙和我说什么吗它说,不是还有最后一根烟吗我说没有,它说最后一根烟就放在你兜里呢。”

“我一看兜里真有一根烟,它又和我说,你抽烟的事情她又没看到,没看到就不算。”

“然后,带着最后那根烟,我追到马尼拉,我想知道一件事情,当她看到我抽烟时,是会无动于衷还是会一把抢下烟。”

“如果是前者的话,不管用多长的时间,不管过程多么艰难,我都会把梁鳕那女人忘得干干净净,但如果是后者的话,会抢下我手里烟的姑娘我有什么理由放弃呢,所以——”

背后那道声线温温笑开。

“幸亏你做了,噘嘴鱼,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回到温礼安身边的机会。”

真可笑。

那四十三根烟以及会说话的风水鱼是梁鳕听过最无聊至极的言论,和她听信了陌生人的话出现在这里一样无聊。

更可笑的是——

那番话让她的脚步正在放慢,慢得蚂蚁像乌龟。

“梁鳕。”

冷不防地,心又抖了一下。

“梁鳕,我想你了。”

紧咬嘴唇,想用疼痛阻止脚步继续慢下来。

“鱼并没有和我说过那些话,来到马尼拉是因为我想你了,梁鳕你种在我们家窗台上的太阳花发芽了。”

“梁鳕,和我回家吧,等春天来到时太阳花就会盛开。”

从嘴角处传来的疼痛感并没有阻止逐渐慢下来的脚步,倒是那疼痛把眼泪都招惹来了,梁鳕心里很怀疑,那疼痛感更多来自心灵。

妈妈,温礼安那混蛋在我的心里插下一把匕首。

不,要走到这一步并不容易,梁鳕,快去捂住耳朵,不要去倾听,不去倾听就不会被蛊惑到。

缓缓的举起手来——

“梁鳕是小气鬼。”

说得没错。

只是!温礼安这个混蛋现在是在找死吗要知道她也有坏脾气,谁说她小气鬼她都无所谓,温礼安就不许说她是小气鬼。

梁鳕梁鳕,现在不是你去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你快去捂住耳朵。

缓缓举起的手掌展开——

“还记得吗在树林那边,你不仅说过等有一天你甩了我就去找荣椿,你还说过,只要我说你小气鬼了,只要我说了你是小气鬼你就不会甩我、不会离开我。”

“梁鳕,是小气鬼。”

缓缓举起的手垂落,泪水倾盆。

梁鳕都不知道,那么多的眼泪到底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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