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真正的天使（2/2）

征服者握着弓箭，半边骷髅脸上燃烧着不灭的瘟疫巫毒。

“世界将要崩塌，而我将成为永恒！”

战争骑士提着皮鞭，遍生的倒刺上有无数血肉残渣。

“寸草不生，无人可活。”

饥荒骑士冷笑，他的脚下，寸草不生，他的身后，一片荒芜。

“白骨铸就天梯，你可与我共攀。”

死亡骑士握着大剑，他所处的位置最高，脚下的白骨几乎可以铸就天梯。

他们不约而同地向凯尔抛出了橄榄枝，因为凯尔很强大，就算是代表世界末日的天启四骑士也不敢轻言必胜。

战火在燃烧，无数冤魂从四骑士的身后铺天盖地而来，与之相比，身穿绿色铠甲，身形并不高大的天使就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覆手间就将沉默。

“你的羽翼在变黑，你是我们的了！”征服者道，他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堕天之后，你可为第五骑士，代表干旱。”饥荒骑士低喝。

他们在目睹天使的羽翼沾染了漆黑的墨汁，并且迅速地浸染开来。

“神——不可信，因为天启，是神降下的灾难，他是牧羊人，那么现在就是丰收的时刻。”

“狡诈的魔鬼更不可信，因为他们是连遮羞布都不需要的浊物。”

“世界有两极，光明与黑暗。”

“但是就连象征最光明的至高天仍然混沌如同魔域。”

“这两者，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天使在唱歌，确切地说实在吟唱，唱的却并非是圣歌，更不是恶毒的魔鬼诅咒，而是充满了平静祥和的人间乐。

漆黑迅速占满了整对羽翼，但随即，一切都改变了。

“我身处地狱，心在光明。”

她大喝，高声宣示！

“就算低落尘埃，也要仰望星空！”

“神不代表光明，我追寻我想要的光明！”

她高举起神剑，汹汹的圣炎燃烧起来，却不是上帝的神光，而是代表着人间至高神圣，宣示着正义，凝结了善良的圣炎。

她的羽翼变成了灰色，既没有像堕天使一样逐渐干枯，变成褶皱狰狞的魔鬼之翼，却也不再像天使一样显得光洁雪白。

“凯尔！你居然敢背叛我！”天空中撕裂了一道口子，从中有巨大的神像显现，雷霆密布，化作神罚轰轰落下。

“我从来没有背叛。”她低着头，逐渐的，眼眶中燃烧起熊熊烈焰。

“背叛的，从来都只是你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