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再度启程（1/2）

在白法王为接下来的战况而忧虑之时，东方天临却是抛下了陈留境内的战事，踏上了前往洛京的旅途。半个小时前，在将长垣县运来的粮草尽数运到镇东军大营后，他便带着三千东方军马不停蹄地朝着洛京出发了。

由于东方军在于黄泉鬼军的作战中多人受伤，镇东军特意赠送了一批马车，供伤员乘坐。而东方军的将军东方天临更是获赠了一辆装饰精美的车舆，据说，这辆车原本是陈留王赠给大将军王禧的，但王禧却用不上也不敢用这样的车舆，于是便将这辆车赠予了东方天临。

东方天临与王禧不同，他出身于天下四阀，虽然这辆车的规格相当高贵，但凭他的身份，也堪堪可以受用。因此，此时的他，正惬意的躺在冰姬身旁，享用着这辆豪华车舆中的种种便利。

“这辆车内居然有着能够调节温度的法阵，真是奢靡。”东方天临从座椅下的一个暗格内取出了冰镇过的一瓶用水晶瓶装着的暗红色醇酒，并直接拔去了酒壶的瓶塞，将冰凉的酒液倒入了口中。

水晶瓶通透无暇、使车厢内镶嵌着的四颗夜明珠散发出的冷冷幽光完好无损地穿透了瓶壁，映出了酒液原本的模样。那是琥珀一般的质地、鲜血一般的颜色，看上去冷艳无比，然而，东方天临却在喝了一口后，骂骂咧咧地将瓶子放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酒，怎么喝起来一股苦味，难喝死了。”强行咽下口中的酒液后，东方天临悻悻的说到。

“这是西域那边传来的葡萄酒，据说是极西之地传来的，珍贵的很。”听到东方天临的抱怨后，正在专心研究那面黑旗的冰姬看了一眼瓶中的酒液，失笑道：“这种酒就是这样子，先苦后甜，回味无穷，京中不少权贵世家，都以喝这种酒为荣呢。”

“那又如何。”东方天临哼了一声，说道：“那些沉淀尚浅的世家都是皇帝觉得什么好吃，他们就跟着说什么好吃；皇后说什么好看，他们就跟着说什么好看。一群刚刚脱离暴发户门槛的人，只知道追随所谓的潮流，一味的违心奉承。他们追捧的事物，有个屁的参考价值。”

听到这话，冰姬扑哧一笑，摇头叹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但那些世家权贵也不是只会违心奉承，有些事物的流行是有其他原因的，比如这葡萄酒。”

说罢，冰姬拿起了地上的水晶瓶，往面前桌子上的玉杯里，倒上了小半杯。接着，在东方天临诧异的目光下，她浅酌了一口，满脸陶醉。

或许东方天临品味不来这般先苦后甜的滋味，但经历过家道中落的冰姬，却是深深地沉浸在了这醇厚的口感中。在与东方天临一同出发前往洛京之前，她的人生一直都被林浪的阴影所笼罩着，直到现在，她才从东方天临在阴影里为她撕开的一道缝隙中，看见了些许光明。

这阵光明到底是短暂的幻象还是黎明的前兆，冰姬并不知晓。她只知道，现在她只有呆在东方天临身边，才能够感到一丝久违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