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高利贷（2/2）

包拯却如获至宝，命人将那堆东西兑上水全都撒到了田地之中。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包大人终于放弃了。

“就照这个样子做，要够所有的田地都撒上。”包拯的话差点儿让包家的雇工都崩溃掉，还要忍受这种刺鼻的气味多久啊。

包拯闻着那刺鼻的味道感受却与他人不同，那是他制造的最简单的一种土化肥，虽然方法很简单肥效却高于氨水。包拯闻着那味道，已经看到了丰收的希望。

包拯在衙门里还没有高兴一会儿就有衙役进来回禀，看来又有公事要做了，想偷懒没机会了。

衙役带进来一个五十多岁须发斑白的老农模样的老者。

“给大人磕头，见过大人。”那老者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向包拯连连磕头。

“快请起来说话。”包拯急忙过去将老人扶了起来，他还是不太习惯有人冲他磕头，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

“求大人救救我们小民。”老者爬起来后躬身站在那里，包拯让他坐下他都不敢，断断续续的说明书了来意。

老者原来是天长县一些农户专门选出来的代表。到这里请求包拯救济农户的。在天长县有许多农户艰难的熬过了冬天，虽然没有破产成为饥民，可他们也将家中能吃的东西都吃的差不多了。现在春天到了，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农民们不但要活命还要开始春耕，只有努力耕种过些日子才有收获。可现在这些农户连用于种植的种子都没有，更缺乏农具牲畜等物资。地不能不种，如果不种没了收获更是死路一条。往年遇到这种情况只有向富人们借高利贷，在秋收时将大部分的收获都还给富人，农户只剩下少的可怜的一点儿粮食熬过冬天，然后每年都这样循环，农户的日子越过越苦。

今年富人们开出了远远高出往年的利息，农户到时还不上就只有卖房卖地，破产成为流民了。而且听说天长县来了个新任知县包大人，到任后就想办法救济了那些活不下去的饥民，包大人连饥民都可以救济，想来也会关心农户疾苦。实在过不下去的农户推举了半天，才推出了这位叫张来的老农到县衙求告。他们想知县大人如果能救济一下百姓更好，如果不能发放救济，知县大人同那些富人商量一下能降低一点儿利息，也能让更多的农户活下去。

“像这样过不下去的农户多吗”包拯知道农家的生活困苦，可现在怎么也算是太平年月农户竟也在生死线上挣扎。

“我的左邻右舍差不多都像我这样困难，而且听推举我来的那些人说，周边的农户基本上也都一样。”张来小心的说道。

“看来有困难的百姓很多啊，人数如此众多县衙也没有那么多的财力进行救济啊。”包拯的话让张来的心凉了半截，只好哀求道：“如果县衙不能救济，我们求大人为我们出面让那些富人降低一点儿高利贷的利息，给我们留一点il过冬的口粮。”

“富人们更是见钱眼开，钱是他们自己的，我出面也不见得能让他们降多少利息。”包拯的话让张来的希望彻底破灭了，看来知县大人也不想帮大家，今年又要有许多农户破产了。

“如果借贷的利息不高，你们能够还上吗”包拯的话让张来又有了希望，连忙回答到：“只要不是太高的利息，我们努力耕种还是能还上的，我们要求不高，还完了贷款和利息能有一些粮食过冬就行。”

“那好，我派人去查一下，看有多少人需要借款，然后我个人用低利息贷给你们。”张来听了包拯的话既高兴又有点儿担心。大人体恤百姓愿意借钱出来是好事，可那么多农户包大人又有多少钱能向外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