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一、信 疑(1/1)
忽然觉得不对,向着旁边一望,只见天花道人两眼看着自己,神色间颇有探究之意,心知他对自己起了疑心,并且他果真不相信自己所说,才这样探究自己的。只不过天花道人与平波道人之间,还各有各的盘算。韩一鸣想了片刻,不见异常,猛然明白平波道人并未给自己施什么法术,先前嘴动,十之是在暗地里责骂自己。自己几句话得罪了这道人,他心中不忿,想要骂出声来,却惟恐有失长辈身份,只能暗地里骂了。平波道人倒不是会留口德之人,不出声责骂显然因旁边跟了一个天花道人,不想因小失大。原来在他们虽是结伴同来,却各自肚肠,韩一鸣看了不由得冷笑。
见二人都各自盘算,韩一鸣道:“二位道长,我要先行一步了,后会有期。”说罢也不等二人说话,先躬身施了一礼,转身走开。他不听二人在他身后出声,但二人的目光却一直追随在他的身后,韩一鸣头也不回地直向前走,直至走入屋内,关房门,这才透出口长气来。
这回不是做梦了,韩一鸣再清楚明白不过,向着屋内看了一眼,两位师兄依旧睡得很沉,走到自己床边坐下,虽说身疲累,却是再也睡不着。那人果真是师祖么看他能将鸣渊宝剑用到那一步,韩一鸣不信也有几分信了。但这人是半途遇的,便是相信了,也忍不住有些疑惑,他真是师祖么为何会突如其来为何师祖不去灵山解除所谓的危难呢按理来说师祖若是知晓了灵山危在旦夕之间,必定要回灵山的,可他却前来让自己前去,这是何因
也因了这一点,韩一鸣并不是十分相信那人便是师祖。虽说看他,也觉他与众不同,出类拔萃但说到是自己的师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何况他是来寻自己,而不是亲自回灵山去解此危难,尤其让韩一鸣摸不着头脑。欲要信他,却是实难相信,可是欲不相信他,却是事关灵山的生死存亡,不可大意。将信将疑间,还是相信多些。毕竟若是不信出了大事,谁也当担不起!那人说得确有其事似的,韩一鸣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不知灵山将要面对何种危难
他虽是十分疲惫,这一夜却是半睡半醒,迷糊之间,天色已亮,那人再没有出现,但即便如此,他也是担忧不已。好容易熬到天亮,连忙起来叫二位师兄起床。陆敬新与沈若复多时都是在外露宿,此时睡在了床,床温被暖,远非野外的露宿可比,都睡得无比香甜,韩一鸣连叫几声,不见二人醒来,索性动手将二人摇醒过来。
陆敬新勉强睁开眼来,道:“小师弟不要闹!”对着窗外看了一眼,见到隐约的亮光,忍不住道:“这样早,你叫我做什么即便路,也还早着呢”沈若复则干脆便叫不醒,推他他也只是向床里缩身,让韩一鸣推不着罢了。
韩一鸣忍不住道:“二位师兄,我,我见到,不是,咱们快些回灵山罢!”他话到口边,猛然缩口不说,那人嘱咐不能说与别人知晓,再者也不便说是师祖,乃是他心里都十分怀疑这人到底是否师祖,只好说见到一个怪人了。陆敬新重新睁开眼来,瞪了他片刻,接了他的话头道:“是人还是鬼是人就算了,是鬼也由他去罢,不要扰人清梦!”说毕倒回枕头,继续呼呼大睡。韩一鸣忍无可忍,道:“师兄,咱们回灵山罢,灵山,灵山危难在即,咱们快些回去!”
“呼”地一声,陆敬新掀开被子坐起身来,道:“小师弟,你说什么”韩一鸣道:“总之我不能细说,咱们快些回去!”话音刚落,旁边传来沈若复的声音:“小师弟,你还不信我与陆师兄么但有什么事,快些说出来。你若有事不与我们说,我们便不能随你同去。”韩一鸣十分为难,想要说与他们听,又记着那人说的话,但想不说与他们听,只怕他们过后全然不会跟着自己一同回去。这两位师兄可不是顾师兄那样平和的师兄,而是各有想法,各有打算的。
权衡利弊,半晌方道:“二位师兄,不管你们信与不信,我都可说与你们听,却也只是说与你们听,别的人我是不能说的。”忽然陆敬新抬起手来,止住了他,道:“师弟,你等一等,你若不便这样说与我们听,想必是有你的难处的。不妨先施个法术,咱们再说!”沈若复道:“你虽不防我们,但防一防隔墙有耳,却是该当的。”
陆敬新看了看门窗,道:“我能封住窗户,沈师弟,你便封住门罢。”沈若复道:“不行!师兄的这点灵力,只能封住窗,还是你来封门罢。”陆敬新想了一想道:“那让小师弟来封住此屋罢,封住了此屋,便无人能够听到了。小兄弟,你的鸣渊宝剑要封此屋,那真是易如反掌呀!”说着教了他们封锁的口诀。沈若复与陆敬新各自出剑,将门窗封住了。
--------------------------------------------
又是周末了,日子过得还真是快呀。天气真好,不冷也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