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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轮回天道(第一更送到,求月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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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涛离开后,王林的生活,再次平静下来,仿佛之前的一切,就如过眼云烟一般,逝去了,就不再回来。

王林依然还是每天清早起床,打开店铺门,等着大牛的小孩子送来果子酒,一边喝着,一边尝试做着木雕,这样的生活,他已然度过了多年,渐渐刻入了骨子里。

他远离了杀戮,与多年前的自己,仿佛一分为二,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杀戮之气,有的,只是一种平和,一种凡人的体悟。

王林不知道,自己最终可以领悟的意境,到底是什么,他不急,而是静静的体悟着。

徐涛离开后的第七天,他再次来到了王林的铺子,与他同来的,是一个相貌带着一丝雍贵之色的中年人,此人与徐涛恭恭敬敬的进入铺子,丝毫不在意身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王林,磕了三个头。

王林目光在此人身上一扫,没有说话。他一眼便看出,此人定然就是徐涛的主子,也就是大耳修士欲杀的那个世子殿下。

在真正的凡人眼中,世子,已然属于通天的皇族,但在王林看来,此人与蝼蚁无异。虽说他也稍有修炼,但只要没有筑基,便难逃轮回。

那中年人似乎已然知晓王林的姓子,磕完头后,起身二话不说拿出一个储物袋,毕恭毕敬的放在一旁桌子上,与徐涛,躬身后退。

王林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待二人走后许久,他才从雕刻之中抬头,拿起储物袋,神识一扫,只见其内放着大量的灵石。

顺手把储物袋仍在一边,王林深吸口气,走出了店铺,在门口靠着长寿椅,望着蓝天白云,享受着暖暖的阳光,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很享受这样的生活,若是父母健在,一家人守在铺子内,那么他将此生无憾。

时曰匆匆,又是五年过去……这一曰,大牛的父亲,难逃生死轮回,撒手人寰,铁具铺子挂着白幡,其内传出阵阵至悲的哭声。

王林站在自家店铺外,怔怔的望着对面,脑中不由得想起了二十多年前,他刚刚来到这条街道时,那个爽朗的汉子,邀请他去家里吃晚饭。

更是忘不了,这爽朗的汉子,因为想扩张铺子,颇为尴尬的吞吞吐吐说出借银子之事。

这二十多年来,王林自己都记不清,在这人家里,吃过多少次饭,喝过多少酒,只是,天道轮回,不是王林个人,可以改变之事。

生老病死,是他感悟天道的一部分,即便是以逆天之术帮对方拖延了几年寿命,那么最终,此人也还是逃不过轮回。

不但如此,反而会因为此次逆天之术,六道轮回之中,落入下等。

毕竟,大牛的父亲与王卓不一样,王卓是修道之人,本身就是逆天而走,所以王林抽其魂魄擅自行使那六道之事,把其打入孕灵妇内。

可,大牛的父亲,却是不行。

王林站在店铺门口,轻叹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支有着黑色花瓣的花朵,此花并非俗物,而是炼制驱灵丹的材料之一。

若是凡人之中有人死去时间不长,魂魄尚未完全消散,那么此花可以助其魂魄凝实,从而在轮回河之中,有更多的魂力,可以争取落入个好人家。

王林蹒跚着身子,走向铁具铺,铺子内大牛的叔伯姑婶们,一个个均都是面带衷容,一股悲意,笼罩整个店铺。

在铺子后院的灵堂内,大牛的父亲,安静的躺在棺材之中,大牛与他的媳妇,跪在旁边,大牛的眼睛通红,显然刚刚哭过。

在一旁,还站着一个妇人,她是大牛的母亲,此时也是悲哀人心,望着棺材中的夫君,眼中露出仿若绝望之色。

早在二十多年前,王林已然看出,这对夫妇二人的感情,很深。

王林一进来,四周的邻里以及大牛的叔伯,均部露出尊敬之色,整条街上,王林已然是颇具身份。

大牛的母亲,看到王林后,轻轻点头,做了一个万福,低声道:“未亡人曾氏,见过王家大哥。“王林轻叹一声,上前把此女扶起,随后从旁人手中接过香支,点燃后祭拜一番。

他这一拜,顿时外面天空瞬间昏暗下来,只不过这种昏暗,是凡人看不到的,只见在大牛父亲的尸体上,缓缓冒出一股黑气,这黑气渐渐威团,最后化作大牛父亲的样子,他抱着身体,似乎很冷,面色苍白,整个身子好似随时可以消散,他茫然的看着四周,最终落在了王林身上。

因为,四周的所有人,没有一个可以发现他,惟独王林,其双目黑白分明,落在了他的身上。

王林暗叹,右手黑色花朵立刻化成碎末,缓缓消散的同时,以凡人不可见的形态,慢慢化成点点光斑,落在了大牛父亲的魂魄之上,他立刻感觉不再寒冷,望着王林的目光,露出深深的感激之色。

此时的他,已然彻底知晓,这个与他做了二十多年的邻居,绝非凡人,他身子飘在虚空,跪了下来,对着王林轻轻磕了几个头,随后恋恋不舍的望了自己媳妇与大牛一眼,轻叹一声,整个身子,仿佛蹬天梯一般,慢慢的升高,最终在虚空之中,消失了。”爹,娘,我看见爷爷了!”此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旁边的角落内传出,只见大牛的孩子,那个已经九岁的幼童,眼睛望着天空,露出疑惑之色。

只不过,小孩子的话,没有人相信,幼童见没人理会他,便皱着鼻子,不再说话。

王林感慨的望着四周,天道轮回,不可逃脱,他看着棺材内已然苍老的大牛父亲的尸体,眼前蓦然间回荡二十年来,此人每一年的变化,从一个壮年,在二十载的岁月中,慢慢老去,最终死亡。

他深吸口气,目光落在了大牛的母亲身上,当年此女,年纪也就三十许岁,可此时,已然五十多了,在她的身上,刻下了二十多年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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