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 郎情妾意(1/2)
静姝才懒得理会容唯嘉想什么说什么, 她能有什么好心思才怪,这样的人为了她自己的私欲把你毒杀了, 还会觉得她自己最无辜最可怜,反正全天下没能如她愿给她做垫脚石的都是对不起她的人……
静姝却不知道,容唯嘉那怨恨之火还特别容易澎湃,你比她好看她会气,你比她好命她会气,你就是比她会说话, 她也会气……
静姝说完话,根本不看容唯嘉泪水涟涟无限可怜无辜的模样,只冷冷扔了句:“你这样子的人, 识相点以后就都不要出现在我母亲和弟弟面前, 否则我可不保证我会做点什么。我跟我母亲不一样,对你这样自私自利之人可完全没有什么同情心。”
静姝转身离开,那一刻, 容唯嘉眼中的滔天恨意简直没法隐藏, 瞪着静姝离去的方向牙根紧咬,眼神能淬出毒来。
先前一直站在静姝身后的管事嬷嬷见了,原本内心还对容唯嘉有那么一丝同情, 此时见到容唯嘉看着自家小姐背影那眼中的怨毒之色立时就觉得自己白给同情心了!
哎哟, 我的天哪, 竟敢这样恶毒的看着自家小姐,敢情这位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竟都是装出来的,说不得这过来投亲是打着什么龌蹉主意的, 这样的人她可见得多了!
待静姝走后,管事嬷嬷看那容唯嘉垂头坐在床上不动,也不知心中在动什么坏心思,便上前冷笑道:“姑娘,我看你还是利索点命你的丫鬟收拾了东西跟我们出去吧。你这般能干又侍父至孝,怎么就不会丝毫替别人想想。”
“既然身体有病,又是在孝中,就不该年前跑到别人家来。我们小公子身体向来不错,就因为你,昨儿个哭了一晚上,夫人身体也不舒坦。”
“我们夫人善心,没赶你走,还给你安排庄子去住,又应承年后送你去豫地,你竟然还不知感恩,快大过年的一味的在人家哭哭啼啼,还要病着去求见夫人,你难道真不知自己有多晦气”
“你以前不也是一直住在庄子上,将来也打算回自家的庄子上难道那些都是托辞,你是打算着跑到我们夫人这里赖着不走,想做千金大小姐的”
管事嬷嬷说着说着就越发的狐疑,看着容唯嘉眼神越发不善起来,她是看着她家小姐长大的,自然知道自家小姐不是蛮横傲慢无礼之人,如今对眼前这女子这般不客气,必然是有缘由的!
瞧那狐媚样子,那眼神就不像个好人家的女儿!哎哟哟,别是想打自家老爷或者自家姑爷主意的吧!
管事嬷嬷越发的不客气,只催促着便将满心不甘不愿的容唯嘉送去益州城郊外的一个小庄子上去了。
待容唯嘉被送到庄子上,拖着病体看到新的居住环境,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这,这算什么庄子就是一农家大院里两个一进的茅草院子,一个据说是庄头一家住的,另一个空着偶尔有人来住的。
那院子里面房间的摆设更是比农家还农家,容唯嘉被扶进那昏暗的屋子,躺在木板搭起,茅草垫着,粗布铺着的床上躺下,闻着隐隐约约的霉味,眼睛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是被那窸窸窣窣叽叽吱吱的老鼠声吵醒的,可她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不得不说容唯嘉的生命力还是很旺盛,过了几日,也就是到了大年三十,她的病竟然就已经慢慢好了,味同嚼蜡般吃完庄头特意送来的“丰盛的”年夜饭菜,听着远处远远约约传来的鞭炮声,容唯嘉心中的怨恨之火和斗志力也上升到了空前的高度。
总有一天,她要百倍千倍奉还这些作践她的人,把她们踩在泥地里,受她曾经受过的苦,捱她曾经捱过的痛!
她穿着半旧的袄子,看着外面荒凉的夜色,带了些讽刺问身边的丫鬟小碧道:“现在这个情况,念姑怎么说”
小碧是念姑他们从盗匪手里救出来的孤儿,对这些前朝之士忠心耿耿,她自小跟着念姑他们就过的颠沛流离的苦日子,可不觉得现在情况有多差。
她道:“小姐,那日那位管事嬷嬷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当日容二小姐让您来庄子上,您就应该道歉认错,顺着她的话乖巧的来这庄子上……”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看到容唯嘉眼睛冒火,心中有些不屑,话却转了个弯,面上也乖巧劝道,“现如今我们且就等过了这个年,便和容家夫人一起回京即可。”
说到这里,她又是一笑,道,“容家小姐这般对您,其实也不是没好处,听她们话的意思,该是去豫地寻容二老爷,届时那姜公子也在,这一路一起回京……至于说什么朱家之人,届时想了法子打发了他们就是了……”
且说静姝将容唯嘉送到庄子上,又知道她此次投亲过来不过是为了提高身份好攀附姜珏,静姝也不担心她再整什么幺蛾子,倒是不再理她,和母亲陈氏在舅家开开心心过了一个好年。
此时圆哥儿已经半岁多,已经会蹭蹭蹭的爬爬爬,还特别喜欢别人的注意力,和静姝熟了之后,总是趴在软垫上要静姝像遛小狗一样遛他玩,静姝要是不理他,就会蹭蹭爬过来抱着人家的腿求注意力。
静姝对着这个翻版“爹”各种无赖讨好求注意的萌态,常被惊得直抽抽,她真是难以想象她爹幼时是这般个模样……
因为是过年,年后又要回京,陈氏又要静姝一起整理静姝的嫁妆,因此都忙得很,圆哥儿太粘人,本还愁得慌,不想没两日圆哥儿又转移了黐粘的对象,他和冬影较上劲了……
冬影弄了把小木剑给他,他不过是个刚会爬的孩子,竟对那新玩具痴迷不已,缠着冬影给他开发小木剑的各项新功能。
冬影还道:“不愧是将门虎子,瞧这根骨,应该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静姝也就罢了,陈氏则是听得有点目瞪口呆,她想的是,真不知道她那自诩名门儒士最喜诗书才子最厌人舞刀弄枪的夫君听了这话会是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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